叶川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中把玩着,朝着楚轩笑道,“楚兄有所不知,巫神殿选徒,一是看有没有巫术灵性,就是靠这些虫子来辨别的。
这个虫子能飞了这么远找来,楚玥儿的资质一定很高,所以才吸引了这些虫子飞来,资质越高,吸引的虫子就越多。
我敢说,要是她站在广场上,指不定有多少虫子都要围着她飞。
二来嘛,就是年纪。
越小学习巫术,将来的成就肯定就越大,这是无需置疑的。
以楚玥儿的年纪,十八岁,怎么都算是很晚了,天资再高也学不了多少东西。
三来,巫术最开始的修行,讲究的是本质纯洁,要求的都是处子。
我看楚玥儿是你侍女,此事万一被查出来,就可大可小了,小不过是斥责一顿赶出来,大了直接恼羞之下杀掉了。
至于你说是不是本国人,只要有资质,这些都是无干的,以巫神殿的手段,还怕你不死心塌地的效命不成?”
叶川也是人中龙凤,一套说辞,说的楚轩和宁云都相信了,再不起疑心。
不仅是救下了宁云和楚轩,也给自己的行为找好了借口。
宁云就是以楚轩的侍女身份前来的,行程中又一直和楚轩一间房,虽说是有小房,但叶川以为她是楚轩通房侍妾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宁云和楚轩都无法解释,只能默认。
“如此多谢叶兄前来解围,”楚轩举起酒杯,“现在以茶代酒道谢,晚上咱们再好好喝!”
叶川哈哈大笑,“这是当然的,楚兄可要做好准备,请我去个好地方!”
看着他们俩打哈哈,宁云和司剑对视了一眼,对他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以后不要再这样莽撞了。
司剑也明白,刚才自己的举动,让宁云陷入了危险之中,不由的面露愧色,不再坚持己见。
宁云自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她本来就是离皇血脉,可以说,天生就是学巫术的料,天巫女和绯雪的造诣都很高,她也不应该会很差,只是现在无心学习,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学些巫术,可以防身。
晚上楚轩应酬回来,侍女们侍候他梳洗完毕,没了外人,宁云坐在外厅的桌前,和楚轩说道,“我有个疑惑,是晚上你出去之后,才想起来的。”
“怎么了?”楚轩喝了酒,一边喝着醒酒茶,一边揉着额头,坐在她对面,说话还有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让宁云不由的蹙眉站远了些。
看他神色,脸上有酒红,眼中却还是清明的,这才放心了下来,重新坐回到桌边,看着楚轩说道,“咱们之前说过,前世绯雪一定是死在天巫女之前,这样的情况下,巫神殿没了离皇血脉,这才选择了雌伏。
但既然周翼一直和巫神殿有勾结,我又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巫神殿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怎么样也是离皇血脉,对巫神殿和司天宫都有用,就算是巫神殿没发现我,大国师未死之前,可是见过我的,怎么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我被周翼追杀?
若说非要处子不可,那天巫女和天巫子都是一脉相承的,巫神殿要的是他们的血脉,又不是一定要他们学习巫术。
可没听说过巫师都不能婚配,可见成婚与否,也不是特别重要的条件,说我已经嫁过人,不能学巫术,这个说法也说不通。”
楚轩对这里面的事情,更是一头雾水,他连巫神殿和司天宫都没打过交道,更不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无奈的扶着额头,“我不知道,我要连这些事情都知道,我还做什么生意啊,直接做皇上就行了。”
他说的是实话,宁云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事也只能找他商量,妙无是个和尚,能知道离皇密藏已经算是博学了,巫神殿和无极门的事情,他可是不沾边的。
司剑只沉心于武艺,听从司天宫的吩咐做事。
上层人物的这些弯弯道道,他一个战士,能知道的也有限。
这个不能问,那个问不出,难道她还能跑去问巫神殿和司天宫,前世你们为什么没理我?
既然想不出来,也只能放在心底里了。
这到底也就是一个无关大局的疑问,知道和不知道,都对现在面临的事情没有益处,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但宁云总觉得,还有什么迷题没解开。
离皇血脉不是那么好找的,只看无极门和司天宫对她的重视就知道,巫神殿一定也非常重视天巫女的血脉延续。
既然天巫女那一脉断了,找到宁云,也是聊胜于无,总好过给无极门得到手里。
这两边都按兵不动,坐看她死,实在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耐心的等了几天之后,红侗人桑林终于到了安州!
蚩尤人对这些山民一向都是进而远之的,就连叶家也都是如此。
安王厚待红侗人,连带着一些商家对红侗人也客气了少许,但多少年的习惯难改,红侗人也能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不欢迎,每次都是买完东西,寒暄几句就走了
这一次,叶家的铺子不仅出了一个叶家的少爷,还带来了一些朋友热情的招待,让桑林颇为意外。
他也不过是不到20岁的年轻人,叶川和楚轩几句恭维,花了本钱的各种招待宴请,顿时让他喜出望外,将两人视为知己了。
深知做生意的套路,楚轩和叶川绝口不提买青金石的事情,连着几日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全都是些山寨里很少见的好酒好菜,还有些绝色美女日夜作陪,年轻气盛的桑林只恨不能常驻在安州了。
过了两三日,眼看桑林已经安排人手,买够了东西,就要离开了,楚轩这才对着他说了实话,表示自己要买青金石,好处自然多多,更不会少了桑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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