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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洗炼 第八章 当当的爸爸(1 / 1)

<>这家30年老店,名字叫二哥头大排档,其实不管是店堂装修还是服务方式,都已经是一家档次不低的饭店。也许是为了表明原有特色不变,所以二哥头大排档这名称也一直用着。

欧少是个喜欢热闹的主,这陆老爷子看上去也是一路货色。所以三人就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这种饭店,一般都是到海鲜柜台直接点食料,烹饪的方法也简单,告诉服务员清蒸还是煎炒就好。桌上是没有菜单的。

林初一点了菜,回到桌边时,只见刚刚还是生死冤家的那一老一少,已经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起来。

陆师伯道:“我走南闯北这七八十年,说真的,看人绝对不差。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小子是个阔少。你小子聪明的很,只是这么混下去,这大好才华可就废了。”

欧少道:“谢谢啊,混了七八十年!开玩笑呢,这么说你老百多岁了啊?对了,今天听说北海出了个隐世神仙,年过百岁,捣毁了一个人贩子的老巢,不会就是你老人家吧?”

陆师伯:“我老人家可没那种本事。要真能碰上那么个活神仙,我也想求上一卦。”

“嗯,您老人家是问寿元呢,还是求姻缘。”欧少故意掐了个有模有样的指法问道。

“啪”他头壳挨了老头一记。

“没大没小,我老人家就算算什么时候能收个徒弟。”说罢颇有一副一代宗师的架子。

欧少打趣道:“哦,你看我骨格精奇,一表人才的,怎么样?你老人家教阉鸡还是补镬?”

“嗯,我看你也是一婊子的人才。”老爷子故作认真,“我之前偶尔在马鹿山公园教过太极拳。”

欧少:“马鹿山,周边可都是村民,你让人家洗脚上田累得一逼了还跟你练太极?来柳侯祠教吧,等我年纪大了也跟你学。”

陆师伯:“嗤,年纪大了,我还懒得教呢。你以为练太极的都老头老太啊。”

顿了一顿,老人突然醒觉这小子有是在调侃他。妈的,你年纪大了老子多少岁了?

陆师伯解释道:“我练了近80年太极拳了,看起来跟六十多岁差不多,实际上,我是民国3年生人,论年纪,应该不比你曾祖父年轻。”

欧少也懒得戳破他牛皮,再说了,他一个学艺术设计的,历史那块就记全了个唐宋元明清,民国3年是那年可搞不清楚。只是觉得刚才玩笑开得有点过分,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林初一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如何,这家伙,自打上大学就见他天天练太极,风雨不改。连女朋友都练飞了。你看怎么样?”

“我有女朋友吗?”林初一一边走过来一边接口道。

欧少道:“我说的是暗恋的那个。”

陆师伯颇为不屑地说:“切,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收啊,要这样我徒子徒孙都数不清了。话说回来,小子,你学过哪家的太极?”老头看林初一过来,转向他问道。

林初一道:“哪家都不是,如果说拳架,略有点类似传统杨式。”对同行前辈,林初一还是尽量讲清楚点。

“哦。那是跟什么人学的?”老头随口问。并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倒是有点高深莫测地看着他。搞得林初一颇不自然。

一般而言,你练太极的,说出来如果不是主流哪几家,对方一定会显出鄙夷之色,至少也是懒得跟你打交道了。

太极功夫动作轻柔,老少皆宜,但真正要练出功夫,却又很难,很多人终其一生也难得功夫上身。但这年头利益驱使,随便学些皮毛就开宗立派的大师实在太多。

林初一也不避忌,很自然答道:“在老家苍梧,高中时跟一个老拳师学的。”

陆师伯似乎有点意外地说:“哦,苍梧我倒有个故交,也打太极,叫莫道壬。听说过没?”

“什么,你认识莫老师?”教林初一太极拳的,正是莫道壬!

“你叫他老师?为什么不叫师父?”老头不答他,反而淡淡地问道。

林初一道:“他不许我拜他为师,而且莫老师也不是专业教拳的,只有我一个学生。”

“嗯”,老头不置可否,“我看你身上阳气暴盛,阴气虚亏;最近,是不是在大中午去过什么山头岭顶练拳?”——他显然话里有话。

林初一闻言一惊,表面上若无其事。看了一眼欧少,欧少这回却也是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心下却各有不同的潜台词。

——林初一“高手!但这阔少肯定听不出来。”

——欧少“神棍,老神棍遇上小神棍。”

林初一如实说道:“是的,今天看太阳不错,去了爬了趟冠头岭,那是北海唯一的山地。”

陆师伯道:“嗯,常爬山很好,只是要选时机。时机不对,说不定还容易伤身体。”

林初一随口道:“下回避开大中午去。”说罢却若有所思。

陆师伯接着说:“这几天要是觉得烦闷,或者心气不畅,你应该尽快选午夜时分再到那个山头去练练。”

“谢谢前辈指点。”这会林初一倒是很认真地站了起来,微微向老人鞠了个躬。

“客气。你叫什么名字?”老头问道。

“林初一。陆大爷,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陆时成。你看我像个大爷不?喊叔比较贴切吧?”

“那陆叔,我该怎么联系您老人家?”

“呵呵,合适的时候,我自会找到你。”老人家眯起一双小眼说道,却又不似是开玩笑。

老少仨就这样闲聊着吃完了饭。老人家独自走了,也不知在哪里落脚。林初一叫欧少到自己家里挤挤,这家伙打死不肯。

“万一你有什么艳遇,岂不坏了你的好事。在你家附近给我找家宾馆,其他你就别管了。”

好吧,这货晚上多半还有节目。林初一就把他送到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客栈。

回到小区楼下,一看才晚上九点多,到路边老李的杂货店买了几根棒棒糖揣在兜里。他当然记得答应过晚上去看当当的。

门铃才响两下,韩云缄就开门了,显然早已在等他。韩母一见是昨晚帮忙的对门小伙子,热情得不得了。少不了一番千恩万谢的,让女儿赶紧递茶倒水,自己则赶紧去拼了个果盘出来。

“对门叔叔,那些坏人是不是都被你抓起来了。”这事似乎并没有给当当留下什么阴影,小小心灵中,却无形中已经多了对门叔叔这个偶像英雄。

“是警察叔叔抓起来了,当当那么勇敢,可帮了大忙呢。”

“当当可没有哭。对门叔叔先找到我了,比警察叔叔厉害。”

“当当乖,叔叔奖你几颗糖。”

小孩子见了糖更加兴奋,也难怪。一个男孩子,平时家里就奶奶和姑姑两个女人带着。这会好不容易碰到个还给糖的英雄叔叔,自然更要缠着他不放。

大小两个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一会。尽管万分不情愿,当当还是被奶奶抱进房哄睡觉去了。林初一正要告辞,韩云缄却叫住了他。

“神仙老爷爷,你这位隐世高人突然间多了许多熟人,怎么不告诉他们其实你早返老还童了?”韩云缄开玩笑道。林初一讪笑不已。

“初一,当当这件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帮找他回来,我和我妈恐怕都很难挺过去。”韩云缄话锋一转说道。

林初一很容易看得出,她这时其实还是心有余悸。故作轻松道:“小事一桩,我们是同事加邻居,你就别放心上了。更何况我老人家是天命济世解难的呢。”

韩云缄道:“你藏得好深哦,如果不是这件事,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

林初一:“网上瞎掰得东西,你也信。粗浅易数我是会用,但平时我也不喜欢说,怕别人不好理解。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

韩云缄:“我不会说,但现在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有个事情还是想麻烦你。你帮不帮得上忙都没关系。”

其实林初一早就看出,虽然都在开玩笑,但韩云缄眉间一直忧愁暗锁。

“我一定尽力,你说”——林初一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

韩云缄:“是关于我的哥哥的,也就是当当他爸爸。还有他妈妈,却还不是我大嫂。因为他们没结婚。”

“哦”,难怪韩云缄和她母亲从来不愿提起当当父母的事,看来这其中大有隐情。

原来韩云缄老家在桂平市,那是个县级小城市,隶属桂省贵港地区。她和哥哥韩云深是少年丧父,只有母亲勉力持家。

父亲在世时,在市内置有薄产,所以生活倒还过得去。家里有当街的三层小楼,把一二两层租给商家,兄妹两读书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本是出自大家大族,叔叔伯伯都是小有产业之家,也时常接济孤儿寡母。

哥哥读书不行,读了个本省的大专,学机械的,毕业就去深圳打工了。那时韩云缄才上大二。韩云深虽志不在读书,却是聪明伶俐之人,且勤学肯干。

雇佣他的是一家世界500强的台资工厂。不到一年,他就被提升为厂里的维修技术员,不但工作比流水线上的工人轻松得多,不用倒班,且薪水翻倍,可说是前途无量。

然而好景不长,到韩云缄上大三这一年,突然看到新闻上连续爆出某台资企业工人连续坠楼事件,出事的正是哥哥所在的这家工厂。先后出现十几连跳,网上一片口诛笔伐,“血汗工厂“,“黑工厂”一类的帽子一顶顶扣过去。吓得韩云缄三天两头给哥哥打电话,非要听到他的声音才放心。后来没到年底,哥哥就从这家台资企业辞工了,转去东莞一家小厂继续打工。

过年前,韩云深带了个女子回家。他这位女朋友是个湖南妹子,很漂亮的瓜子脸,披肩发,身材高挑。女子才过19岁,眼神中却颇有风尘倦怠之色,而且有了身孕!不用说,孩子肯定是韩云深的。这下尴尬大了,一个19,一个21,都没到结婚的年龄。

哥哥的女友叫张芳,高中毕业时考上了一所艺术学院的音乐专业二本,前途无量。她也有个哥哥叫张强,早早就在粤地打工了。

正好在妹妹考上大学这一年,张强在粤地出了大事。他欠了大耳窿(放高利贷的)一大笔钱,被软禁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等着家属拿钱来赎。这可吓坏了家中二老。

父母都是湘西偏僻山村的,家里本来就没什么收入。母亲常年有病,早已经债台高筑。也就是张强出去打工了,虽然从不能接济家里,但也勉强让妹妹有了机会继续读书。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父母也束手无策。

这儿子自小就不学好,三天两头跟乡里的二流子不是赌钱就是闹事。张家父母这时干脆懒得理了,是死是活,由得他去。

毕竟血浓于水,张芳放不下哥哥,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孤身一人来到粤地。也不知用什么办法,张芳稳住了大耳窿,花半年时间把哥哥欠的债还清了。这时大学既不能上,她就另外找了份工作,正好是韩云深所在的工厂。

工厂里多的时候有好几万人,张芳只是生产线上一个普通的女工,所以韩云深并不认识她。有天出了比较大的设备故障,韩云深忙了大半天才解决;午餐都没吃,大汗淋漓,衣服也脏了。

韩云深正赶回宿舍想换套衣服,经过女工宿舍楼下,也不知干嘛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看见6层阳台上,有个女工呆呆的倚着栏杆。

这栋楼的女工这时候应该都在上班,而且工司制度非常严格,都是军事化管理的。这女工偷鸡(缺勤)倒还罢了,还这么愣愣地站阳台边招人现眼,肯定有问题。联想到这段时间的十几连跳,韩云深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冲上楼去。

阳台上的女孩正是张芳,她悠悠地四周望了一眼,并没有多少犹豫,爬上了栏杆,两脚一踮就要跳下去。突然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把她死死抱住,并且猛力一甩,把她甩回到阳台里。救了张芳的人正是韩云深。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张芳的哥哥张强是个赌鬼。上次欠下高利贷,把妹妹的前途给毁了。结果时隔半年,死性不改,又去了地下赌场。这次欠下的钱,比上次几乎多了一倍。人家估计也是清楚了他家有个可以“还钱”的妹妹,所以大方让他欠。

摊上这么个哥哥,张芳无计可施,避又无处可避,顿觉生无可恋;还不如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后来韩云缄也想起来,正是那年年中,哥哥跟大伯和三叔一起借了二十多万,说是江湖救急。原来是他自己打工的积蓄加上这借的二十多万,全给了张芳。救了张强这一次,张芳换了手机号码,和韩云深一起辞工到了东莞。从此兄妹断了联系。

这种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故事虽然老套,却一直都在发生着。

韩云深借了叔伯这么多钱,一时还还不上,所以就带着女友跟全家人一起清楚交代了,回头再慢慢还钱。这事对这个在当地声望还过得去的家族来说,确实有点尴尬。

大伯和三叔都是仗义之人,想到老二的媳妇中年丧偶,这么多年孀居把两个侄子侄女养大,也着实不易。这下眼看能抱上孙子,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安慰了。于是交代侄子,还钱的事千万别着急。既然经了这么多波折,叔伯和母亲都命他必须和女友呆在家里,不得去打工了,至少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到13年夏季,张芳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就是当当了。一家人欢天喜地,只是当当的父母这时还差着几个月才够结婚年龄,所以也还没领证。韩云深这半年一直在当地一家私人的机件加工作坊上班,也就挣点伙食费和奶粉钱,日子倒也过得平安无事。

只是好景不长,过了冬至,当当刚几个月大的时候。韩云深突然跟母亲说要去趟东莞,有个以前的工友出了点事要去帮个小忙,年前就能回来。帮个小忙那需要亲自跑一趟,而且还一去就是一个多月。韩母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儿子出去。

母子两争执不下,张芳则一言不发。最后张芳说她也去,两个人好互相有个照应。韩母尽管不愿,但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决定的事,即便是自己阻止得了,他心里必定留下疙瘩。所以也只好让他们去了。当时韩云缄还在上学,否则她肯定会看出事情不太对头。

就那次走后,哥哥和张芳再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两人就好像就地蒸发了一样。如今三年多了,虽然后来到了警局备案,但那又有什么用,只是在失踪人口名单里添上两个名字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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