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534章
这副模样,倒是像极了前世的莫浅浅,甚至连眼眸中的灵光都与莫浅浅如出一辙。
这一瞬江昊有所触动,心绪都颤动了几分。
好在他多少也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的人了,没有因此显出异态。
“怎么了?”他轻咳一声道。
“哼!”莫鸿羽轻哼一声,仍是不依不饶地瞪着他,但美眸深处却有几分微妙的戏谑隐现。
江昊心中莞尔,随即大手摊开,一道玄光闪烁,一只正处于沉睡之中、憨态可掬的雪白小狐狸出现在其掌心。
“嘿嘿!”莫鸿羽顿时眉开眼笑,而后伸出白皙的玉手,一把将小狐狸抱到了怀里。
江昊哑然失笑,其实他将小狐狸收归身边本就是为了给莫鸿羽准备的,而且其母新丧,也不可能将它弃置在悬汀幽谷中。
哪怕江昊知道,即便它不把小狐狸带出来,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悬汀幽谷再度开放,其内的一切或许也会复归原样。
只是他隐约觉得,此次化解了小狐狸的厄难之后,悬汀幽谷似乎发生了某种异样的变化,只是以他的境界压根是说不上来的。
“此狐果真是非同凡响!”此时,叶曦瑶终于得隙从莫玄一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之后,颇为惊奇地说道。
雪白的小狐狸即便被莫鸿羽抱在怀里,也依然保持着沉睡的姿态。
不过它体内隐隐弥漫出一种莫名的威严,虽说并不强烈,却也足以彰显其血统的不俗!
毕竟是九尾天狐的血裔后代,又得到了其先祖的血脉传承,小狐狸未来的前景势必是平步青云!
“这小狐狸的年龄……怕是连半岁都不到?”莫玄一亦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番小狐狸柔顺的皮毛,而后吃惊地说道。
“不错,满打满算或许不足四个月大。”江昊点了点头。
“江师弟,方才我等在外观战,竟似乎见你可与那妖狐交流?莫非你当真拥有与妖族沟通的方法?”随后,莫玄一又问道。
“这是个秘密,师兄请恕小弟不能实言相告。”江昊微微一笑,而后略带歉意地拱手道。
“无妨,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不说也罢,为兄可没有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莫玄一笑道。
“江师弟”几人正说笑着,身后蓦然传来一阵疾呼,紧接着袁望舒与牧云裳二人联袂而来。
“袁师兄,牧师姐。”江昊展颜一笑。
“师弟,方才我听谷外众弟子提起,称你在谷内竟炼制出了五品丹药!此话当真?!”袁望舒似艰难地咽下了口水,而后问道。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以及不远处一些尚未离散的弟子亦是将目光纷纷投向了江昊。
“炼出五品丹药的确不假……”江昊一怔,而后缓缓说道。
闻言,众人尽皆窒息不已。
不过随后,江昊又旋即补充道:
“不过凭借小弟的微末道行,又何以能够炼制出五品丹药?”
“哦?那不知……”袁望舒一愣,而后追问道。
“其实是有某位前辈在暗中相助小弟罢了,否则小弟再怎么有能耐,恐怕也无法将丹药炼制成功!”江昊认真地说道。
“原来如此……”众人闻言,顿时恍然。
原来江昊炼制出五品丹药,绝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于那位暗中相助于他的丹道前辈,不过此人究竟是谁他们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是暗中帮助,江昊也自然不会把此人说出来。
更何况他们也并不知道,江昊所说的“前辈相助”不过是托辞罢了。
否则真要让他们知道,那枚继玄幻神丹的确是江昊自己竭力炼制出来的,岂不是要惊掉下巴?
“袁师兄,你似乎欲言又止……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江昊见袁望舒眸中掠过了一抹失望之色,当即目光一闪,问道。
“这……”袁望舒一怔,随后目光似带着几分询问之意地看了牧云裳一眼。
江昊何等聪明,立刻就猜出来或许此事与牧云裳或是其族中的前辈有关。
想来应该是需要炼制某种五品丹药,但始终都难以找到炼制此丹的人选,所以才会让袁望舒露出此种态度。
“师兄若有愁处,还请但说无妨,小弟此前无意中交好了一位丹道宗师前辈,正是他在暗中相助于小弟,这才能够将五品丹药炼制完成。”江昊随即说道。
“你的意思是……”袁望舒闻言,目光随即一震。
“若在能力之内,或许小弟能够请动这位丹道前辈出手一二。”江昊笑道。
“师弟此话当真?!”袁望舒顿时眼神一亮。
“自然是真,你我同门一场,小弟又岂会胡乱诳言?”江昊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为兄就厚着脸皮拜请师弟相助了!”袁望舒闻言,长舒一口气,而后郑重地说道。
“师兄请说”江昊扬手。
“其实是这样的……”
袁望舒随即开始讲述其所说之事的起因,以及后续的发展,直至最后此间的来龙去脉,悉数道清。
原来早在十八年前,兽宗一脉叛离灵兽宗远遁东域之地时,便因东域大地上的诸多势力仇视,而始终不能安稳。
常常遭到超级宗派的合力驱赶甚至围杀,导致兽宗一脉处处掣肘仓惶逃窜,以至于数年之间都难以找到立身之所。
好在后来在东荒深山之中得到了羽人一族的帮助,终于算是稳住了脚跟。
在强敌环伺的东域,若非羽人一族倾力相助,兽宗一脉恐怕早已经人丁凋零了,所以兽宗一脉对于羽人族敬畏不已。
不过早在双方结交之前,兽宗一脉经历连番恶战,与其它超级宗派的高手交手布下数百次,难免会有损伤。
甚至于兽宗一脉三峰中的一位峰主,都险些陨落在了其间。
好在有羽人族掩护,这才能够侥幸逃出生天。
但在那之后,这位峰主却因伤情过重难以痊愈,最终不得不联合另外两峰峰主,施以秘法将其封印。
此法能够使修士的创伤,包括灵魂与肉身层面的一切损伤,都冻结在最初的状态,如此可遏止伤情恶化。
但此法有着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除却精神能够保持清醒之外,肉身和魂魄都无法动弹分毫。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等同于一具存有意识的尸体!
而之所以要施以此法,是因为兽宗一脉与羽人一族均对其伤势束手无策,只能坐看其生死由命。
所以为了保下这位峰主,兽宗一脉才将其封印,但此法至多只能够维持二十年。
倘若二十年过去,依然找不到什么方法能够使其伤势恢复,恐怕待秘法失效,就真正地回天乏术了!
这位峰主与望舒之父袁孽海乃是挚交,昔年时甚至还救过他的性命,所以袁孽海断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陨落。
所以这十几年来,袁孽海一直在找寻修复其伤势的方法。
然而修复其伤势的方法虽找到了,对于兽宗一脉而言却简直是难如登天!
许多种方法,对于兽宗一脉彼时的能力来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此事一直是搁置至今。
其间袁孽海也曾想过其它的办法,但大都毫无成效,甚至还使得那位峰主的伤情恶化了。
这可吓坏了袁孽海,立刻重新稳固了封印,止住了颓势,否则那位峰主可就真得一命呜呼了!
从此之后,袁孽海便一直闷闷不乐,苦不堪言,但却没有什么办法。
“兽宗若是能够早些返回天南之地,或许也不会遭此厄难了。”听完袁望舒的讲述,江昊叹息道。
“唉……”袁望舒亦是微微长叹,但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容不得再去懊悔了。
“敢问师兄,那位伤情严重的峰主,所患之伤莫非是……道伤?”而江昊沉吟片刻之后,忽然问道。
“师弟你怎么知道?!”袁望舒骤然举目。
“我料想兽宗一脉的实力并不算弱,而且三位峰主又兼具炼虚期的修为,断不可能因寻常的伤势而难以自救。”江昊随即答道,“是以如此想来,也唯有‘道伤’之患是颇难挽回的。”
“道伤?!”而其他人在听见二人的对话时,亦是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