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开心地笑起来,这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啊,她着实是爱多管闲事了些,但是她对沈从微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无法让她放任不管。
“成!”
“谢三哥。”谢抒饶喜滋滋的捻起一块糕点递给他,谢抒显本就没打算接,正好她似想到了什么,“三哥,你莫不是对我有些愧疚?你今天太好说话了。”
“我对你的愧疚,在他们死后就没有过了。”
“是……是你杀了他们?”魔鬼!这两个字谢抒饶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她最怕死。
“你继续。”
他一个冷眼扫过来,谢抒饶的脑袋立刻缩回去了一截。他的心情确实甚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早上确定了她的身份开始,又或许是她低眉顺眼给他夹菜时,亦或是她在他对面走神睡着惊醒后惊慌失措,第一次对一件事,有了不肯定的时候。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感觉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如果没有夏天的事儿,你还会逃吗?”
“应该还是会,只是可能会在等几年,等夏天成家或者是自己成家。”
“没想到你会考虑到夏天。”
这谢抒显对她好奇的地方开始增多了,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啊,她必须得提醒一下他。
“夏天她说过她是藏字号的人,我想藏字在我们英明神武冷情冷面的三哥组织里,定是那种在民间获取情报的人。他们平日里要伪装成一般人模样,所以他们大多平凡普通,但是有这样职责的人,五感一定异于常人,夏天就很特别。每每我说话声音再小她都听的到,即使我在房里里做什么,她都能知道。”
讲故事解闷未必非要讲她的事,她继续说道:“我曾试探过夏天几次,只是把逃跑计划告诉了她,其实并未实施。那几日我周边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人,只能让我打消逃跑念头,这就很明显了,她不是我的人。”
“这淹水一次。倒把你的脑子淹出来了。”
“我现在真是想谢谢三哥夸奖,但我谢不出来。”
“不用谢!”
“你赢了。”谢抒饶真想给他竖起大拇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过我,在我失忆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两年的时间,我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学了些生存技能,为以后铺路,毕竟我当时只知道我是个废弃的人。”
“苏木呢?”
自从两人见面,这么久都未曾谈过谢抒饶的这个角色。
“三哥,在自己孤立无援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我确实妄想有人能助我快速的成功。我认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我后来清醒认识到问题,准备解决之时,你推动了整个发展而已。”
她小心翼翼的看他眼色,继续说道:“我与他本就不合适,我误解了某些感觉,以为那就是爱情。我用了一些时间去斟酌考虑这段感情,且都与他说清楚了,这一点我问心无愧。”
“我知道了。”
“我虽恨你们,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用那些真心待我的人,作为报复的工具,这是我的底线,毕竟你们是我现在认识的最亲的亲人了。”
“这......我是不是还要谢妹妹不伤之恩。”
“那不用那不用,如果可以给点儿钱补偿一下我,也是可以的。”
“在下做不到!”
两人相视一笑,谢抒饶的内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终于与眼前这个人把话说开了些许。
她从未奢望过这会是轻易的一件事,因为她不信任他,而谢抒显也更不会轻易信任她,只是如现在这般,愿意沟通了解,已经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两人在一同回到连家钱庄,谢抒饶准备去寻张清芷,毕竟女眷也就这么一个熟人。谢抒显一进门就被人围拢,她趁他不注意赶紧开溜。
好巧不巧,遇到连子渝与众多女眷在走廊尽头,她刚准备转身走,就被连子渝叫住。
“抒饶表妹,你们回来了?”连子渝正愁没法脱身,幸好看到了谢抒饶,趁她还没逃跑,赶紧叫住她为自己解围。
她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看到张清芷在给她使眼色,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迎着头皮说道:“表哥也在呢,怎的如此热闹?”
“刚刚咱们几个打赌,沈家小姐输了,我们正在求着连公子今夜铁花表演之际,由沈小姐为大家献舞。”
谢抒饶记得这个绿衫小姐,是张颖儿那一边的狗腿一号。
“对呀对呀,这可以沈家小姐亲口答应的赌约。”这个是张颖儿身边的狗腿二号。
这一号二号狗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谢抒饶听了个大概,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表哥,三哥与我刚刚回来,一进门就被几位老者拦住了,这会儿三哥估计疲于应付,你快去瞧瞧吧。”
“那这......”连子渝有些犹豫,但这里一群女人犹如一群鸭,直吵的他头疼不已。
“交给妹妹处理。”
中午与谢抒显聊完,改变主意打算今晚不惹事,不给他们找麻烦的。但如今这状况,无非就是有人在设计沈小姐。
喂到她嘴里的菜,怎么能不吃呢?
连子渝一走远,张颖儿收回自己饱含情谊的目光,她等今晚很久了,午膳在后花园用的,有人提议对诗,她从小饱读诗书,这都不在话下。
为了让大家觉得刺激有趣,还专门邀两大公子即连子渝与沈家二公子沈从烨做裁判,建立赌约,如若输了,就必须在今晚献舞。
后来沈从烨有急事回了府,单留了连子渝一人。
只是没想到,这沈家从微也是个极聪明的,对诗猜迷样样都行。幸亏她有所准备,险胜一局,才有机会提出让沈从微献舞。
“沈家一门,都是英雄豪杰,各个一言九鼎,国之栋梁,本以为这沈家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怎的如此说话不算数。”狗腿一号看形势不对,赶紧换了对策。
沈从微那一边的狗腿一号接了话:“我们何时说过不跳,只是这铁花在贞定城鲜少出现,若有什么危险该当如何?”
狗腿二号趁机补位:“就是就是,如果有发生张府那日的意外,谁又承担的起!”
“罢了罢了,本也是闹着玩,这沈小姐不愿意那就算了,何以又说些伤人的往事。”张颖儿掩面而泣,倒是让沈从微这一边更加下不了台了。
谢抒饶玩弄手腕上的镯子,悠悠地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大将军府里的人,各个在沙场上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怎么?下了沙场,还要跟着逗乐不成?”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人人都听的真切。在一抬眼看向沈从微,得来她感谢地危险,她在心中默笑,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