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喜欢司马乱。
这份情感并没有因为时间,距离和获得安全而改变。
反而,因为暗搓搓的思念而变得绵长,深远。
所以她很确定了,她的爱意不是在特殊情况下的情绪暴发,不是虚假的。
而是真实的,无比真实的印刻在灵魂深处。
走了肾也走了心。
毕竟,她还强吻过人家。
只是她不敢有什么期待,因为觉得再不能相见。
到目前为止,司马乱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白月光加朱砂痣。
她只是没想过,到了永夜城,人类的地盘,她还是没什么归属感。
尽管她也交了朋友,尽管她还有胖虎。
可心里就是空落落的,总是那么不安定。
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安安稳稳地在此地生活下去,直到自然死亡。
既然如此,她参与了那个女娲计划,孤独地沉睡了两百多年,还有才能意义?
而且,不管她如何努力,她也没能想起苏铁的更多情况。
这个叫苏铁的神秘男人也再没有出现过。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这是否只是她发的一个噩梦?
幸好宋昊扬也知道苏铁,不然她真的会认知混乱的。
但她隐约觉得:这座地下城,并不是人类的未来。
人类,地下城,宋昊扬都在做一件她不知道的事。
或者答案就在地下八层的禁区。
金真真什么都给她讲,唯独从没说过禁区的一个字。
唐笙也曾试探过。
当然不是对金真真。
这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极聪明通透,不好糊弄,而且在允许的范围内待她却一片赤诚,毫不虚伪。
末世里,人类的存活率低。
法律,秩序,道德,助人为乐这些品质是就像被扔到丧尸堆里,被吃得什么也不剩了。
末世后情况好点,但人与人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只是由明目张胆转为地下。
毕竟资源就这么多,你占了,别人占不到就可能会死掉。
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性情,真诚相待,就格外值得珍惜。
毕竟,相处中能不从背后捅刀子都是撞大运的好人好事了。
所以唐笙从不会问金真真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何必尴尬呢?
让别人舒服也是一种善良啊。
她相信金真真懂她的意思,所以关系就又亲近了些。
唐笙只是“无意中”向小朋友们问些出格的问题,格外的阴险狡猾。
然而,既然从纯真的小朋友们那边也打听不到什么,就只能证明地下八层对很多人都是禁区,并不是针对她的。
可这样一来,更好奇了怎么办?
她绝不是那种可以安生过日子的人,若是如此,她也没必要休眠了。
自从父母变成丧尸,并死去之后,她其实也没什么牵挂。
如果只是为了每天吃没有滋味的糊糊,没有万恶的享乐和各色食,没有漫画、游戏和网络,没有化妆品和漂亮衣服,不能男女互撩,那就真是活着而不是生活了。
幸好,在无聊的生活中她有胖虎的陪伴。
还有,心里的司马乱。
胖虎果然在长大,只是极缓慢。
那是司马乱那一指能量的作用,抱着这样的胖虎,就又会忆起某人。
那真是,想忘也忘不掉哪。
“昨天晚上,我听我爸爸和我叔叔说悄悄话。”小熊伸出小爪子,一边轻轻抚在胖虎的背上,一边说。
最近这小子经常过来,爱胖虎爱得不行。
其实所有小孩都爱胖虎,但这小猫有自己的意识,只接受少数几个人的接近。
不然就亮爪子,亮小尖牙。
小熊是被接受者的其中一个。
这娃厚道,软萌,还怪正义的哩。
胖虎分辨得可清楚。
于是能容忍小熊摸它几把,但也只仅是几把而已。
就这,已经足可以让小熊在小朋友们之间横着走,仿佛得到了什么认可和认定。
为了保持优势,小熊就经常往唐笙这里跑,反正他爹熊大也不禁止。
小熊会帮唐笙打扫个卫生什么,以换取和小猫多待一会儿的机会。
倒不是唐笙压榨童工,而是熊大亲自来要求的。
在他看来,要从小告诉孩子:不管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也要付出代价。
这三观教育可以说相当正了,但唐笙也没那么不要脸,让人家熊宝宝真的干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就随便扫扫地,给胖虎梳梳毛而已。
不过嘛,她很无耻的向小朋友探听各色消息来着。
小朋友懂什么,只是喜欢和大人聊天,慢慢地变得什么都和唐笙说。
也不知道他爸爸知不知道儿子变成了小奸细呢。
多想点,就觉得也许很多话,是熊大交待小熊告诉她的。
反间计嘛,大家都懂的。
让你知道的,你才能知道。
但唐笙也不是傻瓜,事实的真相如何,她也会分辨。
“说了什么呀?”唐笙还像平时一样“无意地”闲聊。
“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呢。”小熊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是件重要的事,因而压低了声音。
哪怕,他们是在唐笙房间里。
而且自已上次的事件后,再没有人敢随意不敲门就乱闯。
同时,他张开小小的双臂,尽量比划出一个大圆。
“我们抓到了一个进化者新人类!”他的小脸红扑扑的,难掩兴奋。
小拳头也握得紧紧的,眼睛亮晶晶,看起来骄傲又自豪。
还带着一种深知某些秘密,并终于有人分享的幸福和得意。
唐笙心里却是莫名一紧。
拼命掩饰着心头的不适感,压抑着脸上会流露的紧张神情,她问,“乱说,怎么可能?”
她现在是永夜城的人,不能表现出对新人类的同情和关心。
“是真的是真的!”小熊急于表现他没有撒谎,甚至放开胖虎,拉住唐笙的手。
胖虎得了自由,哧溜一下跑床下面去了。
“这可是我们旧人类有史以来抓到的第一个新人类!”他挺了挺小胸脯。
“低阶者?”唐笙试探。
“我们早能驾驭他们了好不好?”这话,一个孩子说得老气横秋,显然是模仿父亲。
“难道是中阶者?这么厉害!”唐笙的心渐渐提起。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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