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婠婠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和秦扬见面的,但是有些人就是要见她,她能怎么办?
她被礼小柒和严艺两个人逼得落荒而逃,火急火燎地去打车,刚伸手面前就唰地停下一辆车,车窗缓缓降下,她本能地矮身去看车窗里的人是谁。Www..Com
——秦扬???
“上车。”
左婠婠翻了个白眼,你说上车就上车,那我多没面子啊?
秦扬对她的孩子气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解了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看到他朝着自己走来,左婠婠立即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扭头看了看四周,呃——怎么回事啊???现在只要一看到秦扬就想到贺之岩,怕他出现怕他揍自己,完了?
“这个時间段打车很难打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左婠婠拒绝得干脆,这种会说谎骗人然后又出尔反尔的人,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以往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
“婠婠,我只是……想对你好。”
左婠婠嗤笑了一声,“秦扬,现在说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迟?”那天她兴高采烈地跑去见他,他怎么不说这样的话?还带个叶清来刺激她?
秦扬扯了扯嘴角,那抹笑着实扎眼,“婠婠,在判我死刑之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不能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左婠婠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也许……他真的有苦衷呢?
左启明反对她和秦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他真的是被左启明威胁了呢?虽然有些迟疑,左婠婠还是上了车。
秦扬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停在人少一些的地方。
“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做饭呢。”左婠婠突然有些紧张,这么沉默的秦扬,她还是第一次见。
“回去给他做饭吗?”秦扬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左婠婠飞快别开视线,她几乎无法承受秦扬眼底的深情,心底那种比‘欣喜’更要抢先一步的感觉,居然是……逃避?
她曾经日日夜夜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却想要逃避??
秦扬在她别开视线的一刹那,眼底的深情迅速被痛苦所代替,“婠婠……”
极其沙哑的一声,左婠婠再也坐不下去,伸手去开车门想要下车,却被秦扬拽了回去。
“婠婠,婠婠……”他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满脸都是不舍和受伤,“是左叔威胁我离开你,我也不想的,婠婠,我爱你?”
左婠婠愣在那里,看着秦扬的脸一点一点贴过来。
她扭过头去,不看他,“秦扬,放手。”
“婠婠,就算我有苦衷,你也不能原谅我吗?”
“我说放手。”
秦扬怔住,良久之后真的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左婠婠舒了口气,下一秒——
脸被一双大手固定住,秦扬的吻如泰山压顶般压过来,那样地措手不及,她根本来不及躲开。
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道差距让她怎么也挣不开秦扬的钳制,她越动,秦扬就越失控。
毕竟才十八岁,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也不过是恃宠而骄,此刻突然被人这么对待,左婠婠吓得大哭起来。
秦扬被她的哭声惊醒,懊恼地想一头撞死在她面前,“婠婠,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左婠婠大怒。
她愿意对自己发火,总好过她对自己冷冰冰的,秦扬忽然心情好了起来,“那要不……你亲回去?”
“你……?”左婠婠气得跳脚,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秦扬握住她指着自己的手,轻轻摩挲,“婠婠,你爱上贺之岩了?”
“谁、谁爱上他了?你爱上他还差不多?”
“……”他是男的好吗?他的姓取向没问题好吗?
“你不爱他就好,我怕自己错过你。”
“我不爱他也不爱你。”
“不,婠婠,你爱我?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你要当我的新娘。”
“不记得。”
左婠婠现在心里一团乱,怎么办……自己好像又动摇了,呸?怎么立场这么不坚定?
可是……可是……
贺之岩和秦扬比一下,一个一直在欺负她,一个除了上次,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她若是选择前者,会不会太犯贱?尤其是在前者没有丝毫表示的情况下?
——
晚上回到家,贺之岩明显感觉到左婠婠有异样,可是问她又说没事。
半夜的時候秦扬发来短信,很简单的两个字:丫头。
好像突然又回到了从前,左婠婠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秦扬和叶清真的只是演戏,真的是被左启明所逼,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原谅他一次?
可是和贺之岩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自己好像对这个混蛋也有些好感,啊啊啊啊——怎么这么烦啊?
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怎么都睡不着,就给礼小柒发短信,结果那边回了两条就没回应了,嘶……估计又被江迟聿拉去做运动了?
然后她又给严艺发短信,严艺直接一条短信都没回,擦?她又不会和杨恺做运动,她忙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回了条短信给秦扬:嗯。
秦扬应该是在等她的短信,她回过去没几秒钟就又回过来了:丫头,搬出来吧,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住一起,我想杀人。
左婠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十指飞动: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和他同床共枕,你是不是现在就会杀过来?
短信刚发出去,电话立即就杀过来了,左婠婠接起,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喂。”
“到窗口来。”
“呃?”左婠婠转头看了眼窗口的位置,疑惑地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下面果然停着一辆车子,秦扬斜倚在车门上给她打电话。
“下来吧。”秦扬的声音温暖厚实,一直暖到了左婠婠的心里,治愈了上次被他割伤的疤痕。
握着电话,左婠婠笑得灿烂如星辰,“不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本来想转身下去的,可是手指触到手机上的手机链,就想到了隔壁睡着的那个人,还记得上次买这条手机链,贺之岩一千个一万个嫌弃,可是后来还是给她买了。
这算是抵不住她的撒娇妥协呢?还是叫宠爱呢?
秦扬在电话里笑了声,“那好吧,晚安。”
“嗯,晚安。”
客厅的落地窗前,贺之岩修长的身形倒映在玻璃上,倍显寂寥,指尖的烟头忽明忽灭,一室刺鼻的烟味。
——
礼小柒做运动期间一直想着还没回左婠婠的短信,心不在焉以至于被江迟聿多罚了几次,完事之后躺在那里动也不会动。
可是喉咙很难受,她很想喝水,刚动了一下就被江迟聿压了回去,她还以为江迟聿又要来,顿時垮了脸。
身后的人却只是问她,“怎么了?”
“想喝水,喉咙难受。”
身后的人耙了耙头发,坐起来去倒水了。Qq1V。
礼小柒面朝上躺在那里,嘴角就那么弯了起来。
虽然经常被他禽兽一整晚,不过他禽兽完了之后还是很贴心的,一般她要喝水或者要其他什么东西,只要说一声他就会起来去拿,她只要等着就行了。
是谁说女人难养的?其实女人很好养,男人把疼爱用行动表现出来,她自然就乖了。
礼小柒等了一会儿没见江迟聿回来,就自己坐了起来,衣服刚披上想要出去看看,外面传来江迟聿的声音:“妈——”
礼小柒心里咯噔一声,飞快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顾晚归脸色惨白地被江迟聿抱在怀里,她的衣服上一团鲜红的血迹。
“阿姨?”礼小柒惊得叫了起来。
“小七,给我拿件衣服,我送妈去医院。”江迟聿一边说着一边抱着顾晚归往楼下走。
礼小柒转身冲进房间里给自己和江迟聿都拿了衣服,然后又冲下楼去,江心潞这時也跑了出来,跟着她一起下楼。
因为满心都在担心顾晚归,礼小柒没去注意身边的人,大晚上的,她居然穿戴整齐,似乎早就知道了今晚半夜要外出。
——
医院。
礼小柒换好了衣服走过来,“你去把衣服换上。”
江迟聿站着不动,礼小柒握了握他的手,冰凉的一片,心顿時就疼了起来。
“聿,你先把衣服换上,你这样会感冒的。”江迟聿还是不动,礼小柒急的都要哭了。
江心潞走了过来,“哥,你先把衣服换上,你再倒下晚姨和小七怎么办?”
江迟聿眼神微微一闪,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眼眶红红的小女人,也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去换了。
江迟聿一走,江心潞立马就问礼小柒,“小七,我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礼小柒背脊一僵,眼神看向她的時候有些茫然,“什么?”
江心潞眉头一皱,“小七,晚姨今晚的吐血就是她发病的征兆,再不治疗,就来不及了?”
礼小柒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雪白冰冷的墙壁上,抖着唇不说话。
“小七,不是我逼你,只是晚姨真的没時间了。”
“他……不会同意的。”
“是,他不会同意,所以要你想办法啊,你只有让他对你死心,他才愿意娶别人。”
“我不想他娶别人?”
“又不是真的娶,等晚姨的病好了,我们再把事情的真想告诉哥,到時候你还怕他会不要你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可是……”礼小柒很痛苦,很挣扎。
“没有可是了,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觉得我们现在就把事情告诉他,联合演戏给爷爷看也行得通,可是哥的姓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会让你这么委屈自己吗?小七?”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晚姨如果第二次吐血,那么……”
“不要说了?”礼小柒大吼,江心潞把她逼到了绝路,前一步,万丈深渊,后一步,刀山火海。
江心潞眼角瞥到有人过来,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离得礼小柒极远。
江迟聿过来的時候发现礼小柒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礼小柒摇摇头,伸手将他紧紧抱住,“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江迟聿将她抱得紧紧的,眼角冷冷瞥了江心潞一眼。
江心潞表面仍旧镇定,心底却有些发毛,江迟聿在外闯荡了十年,这期间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江迟聿。
——
因为抢救及時,这一次顾晚归的生命并没有什么危险,住了几天院就回到了别墅。
只是江迟聿发现,礼小柒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宁敬琛没有想到礼小柒会约自己,“我还以为你打错电话了。”他笑着,一脸的云淡风轻,眼底却有着浓浓的不甘。
礼小柒歪着头,笑的调皮,“那现在你还觉得我打错电话了吗?”
“你说呢?”
礼小柒咯咯笑了起来,看着他,似有话要说。
杨恺发誓,如果事先知道在这里会遇到小七和宁敬琛,他一定不会带着大哥来这里。
“江先生,和您合作深感荣幸,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对方的最高负责人伸出手来要和大BOSS握手,奈何大BOSS的眼神一直盯着某处,没有丝毫反应。
杨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宁敬琛和小七准备离座,前者的手去牵后者的手,后者很顺从。
天地须臾之间变色,杨恺猛觉冷空气逼近,他飞快和合作方握了握手,敷衍了几句,然后送合作方离开了。
江迟聿还站在原地,一直到礼小柒和宁敬琛的身影出了他的视线。
杨恺满额头都是冷汗,尤其是在看到江迟聿眼底迸裂出杀人的血光之后,他愈发觉得自己这次成了帮凶?
宁敬琛,如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千万千万不要来找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门?
——
左婠婠觉得贺之岩这些天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对他发火,还总是在言语上侮辱她?
比如——
“这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吗?”
左婠婠就奇了怪了的,昨天是谁大发脾气说晚上不要吃饭要吃饺子的?好像是他贺之岩吧?
“这东西不是人吃的,那你刚刚吃了,你是什么?”
贺之岩啪一声摔下筷子,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对面的人。
左婠婠撇撇嘴,站起来准备收拾。
“你真是越来越犯贱了?少犯贱一次会死吗?”
左婠婠一愣,随即大怒,将手里的两双筷子加两个勺子大力地扔在餐桌上,“我犯贱?呵呵,我是犯贱,我不犯贱天天在这里伺候你还要被你骂?我真想知道你给左启明灌下了什么**汤,他居然为了你那样对我?”
该死的左启明?居然停掉了她所有的卡?封锁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够狠啊?
贺之岩说的犯贱其实并不是说这些,他今天下午收到一个包裹,里面全部是照片,最让他火大的就是那张她和秦扬在车里接吻的照片?
他供她吃供她喝供她用,欺负她是因为她特别,其他女人他还不乐意去欺负呢?
可是她呢?住在他的地方,花着他的钱,居然和别的男人约会接吻,他要是还能忍住,他贺之岩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左婠婠看他一脸鄙夷地盯着自己,心底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你……贺之岩你了不起?我马上走?从现在起,我们一拍两散?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她说完真的回房收拾东西去了,贺之岩坐在那里,烦躁得只想杀个人来平静自己。
乒乒乓乓一阵响,左婠婠最后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就准备走了,在门口的時候被贺之岩拦了下来。
“让开?”左婠婠恨恨地瞪着他,心里想着,这次就算他对自己挥拳头,她也要走?
贺之岩冷着脸,他没有挥拳头,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左婠婠很没骨气地怕了,可是害怕是一回事,面子是另外一回事儿,“我、叫、你、让、开?”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你想出去睡马路吗?”贺之岩终于被惹恼了。
“什么大半夜,现在才八点?你管我睡哪里,再不行我不能去找秦扬吗?”
话一出口左婠婠才意识到一件事,在贺之岩面前提秦扬,下场得有多惨烈啊……
贺之岩笑得很温柔,左婠婠就傻在了那里,面前的人转身走进了书房,出来的時候手里捏这一叠照片,就那样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被照片砸了倒是不痛,痛得是他怒火喷薄的那一个字,他给她开了门,指着门口:“滚?”
像把刀,精选地捅在了左婠婠的心上?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别人指着门口叫她滚……
她盯着贺之岩,盯了很久,最后真的滚了。
其实贺之岩把滚字说出口的時候就后悔了,可是他要是立马就翻脸叫她别滚,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所以在左婠婠冲出去的時候,他砰一声把门甩上了,末了又一拳砸在了门板上,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她还是个孩子,自己和她计较什么?贺之岩你也小了十岁吗?
左婠婠一向脾气来得来去得也快,贺之岩想着她下一秒会回来,可是等了大半夜,只等到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电话……
——
杨家,杨恺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去看到严艺和杨妈妈虚伪的笑脸,可是今天回去,他发现严艺没有下楼。
“妈,小艺呢?”
杨妈妈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眯眯地回答:“在楼上睡觉呢,说是头有点痛。”
杨恺拧了拧眉心,复杂的目光掠过自己母亲的脸,随即默不作声地上楼去了。
严艺果真是在房里,只是不是在睡觉,而是站在窗口和谁在打电话,说得尽是一些的话。
杨恺站在她身后,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松开。
二哥说:一个女人的心是你,你去争取,才会开花结果。如果她的心不是你的,你付出一切,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杨恺突然觉得自己开窍了,他对严艺,大概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严艺深呼吸,听到电话里郑恒浅笑着问自己:“他在你身边?”
严艺不说话,郑恒就当她是默认了他的猜测,“每次他出现,你就开始演戏,不累么?”
电话嘟地一声挂断了,严艺握紧手机,手心发凉,一直凉入心底。
她转过身去,杨恺做出一副刚刚进来的样子,“刚打完电话?那正好,下去吃饭吧。”
严艺看着他,用沉默一点一点击碎杨恺脸上的假笑,看着他满脸浮现痛苦,她的心也跟着痛。
——
江迟聿发现,小丫头不但胆子越来越大,还学会了对他撒谎,可是她撒谎的技巧,真是拙劣。
“妈说你今天下午出去了,怎么没来公司?”
礼小柒翻了个身背对他,“你在那里上班啊,我就不来打扰了。”
“那下午干嘛去了?”
“没干嘛,和一个朋友逛街。”
“据我所知,今天严艺没出门,左婠婠一直在公司。”
“你想说什么?”礼小柒霍然坐了起来,扭头盯着江迟聿。
江迟聿一脸的慵懒,闲闲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勾住她的一撮头发放在指尖把玩,“我随便问问,怎么这么激动?”
礼小柒心里发毛,上下扫了他两眼,“问什么问啊,我总有人身自由的吧。”
江迟聿低笑一声,声音温柔而魅惑,“什么時候说你没有人身自由了?下次逛街记得给我打电话。”
礼小柒眉头一皱,却又听到他说:“我去给你付钱,你把卡都扔在家里,也不怕被人扣住。”
他说得那样淡,礼小柒却浑身冰冷,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不点破?
“睡吧,别多想。”江迟聿搂过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拥着她一起滑入被子里。
明明和以往一样相拥而眠,今晚,礼小柒却怎么都暖不起来,四肢冰冷,身体几乎控制不住要颤抖起来。
江迟聿在黑暗中无声冷笑,小七,我给你足够的自由,就看你什么時候对我坦白了,最好,在我的耐心用完之前来坦白。
——
贺之岩赶到的時候莫昊南已经解决好一切了,看到他来,蹙了蹙眉。
“二哥,她人呢?”
“现在知道急了,你几岁?她几岁?你和她吵架?”莫昊南冷眼看着他。
刚刚要不是他经过,左婠婠现在指不定发生了什么,那几个地痞流氓胆子倒是够大,大街上敢拖人。
贺之岩心急如焚,上前去开车门却被莫昊南按住了手,“老三,你要是真怕她和别人跑了,我给你个建议。”
贺之岩抬眼看他,见他笑得像个斯文败类,幽幽地吐着话,“能吃的东西就尽早吃掉,不然你还等着别人帮你吃么?”
贺之岩微怔,两秒钟后伸手扶了扶眼睛,微微点头。
莫昊南往边上让了一步,顺便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左婠婠就躺在那里。
贺之岩的脸色哗啦一下沉了下来,听到身后的人说:“她没事,就是被吓到了,刚刚昏过去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贺之岩将人从后车座抱出来,对着莫昊南点了点头,“二哥,谢了。”
莫昊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跳上车走了。
一路飙车回到家,下车将人抱起来,左婠婠半醒不醒,搂着贺之岩的脖子一直哭,哭得某人更加懊悔。
哎?干吗没事和她吵架,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秦扬对她来说一开始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现在她就算对秦扬不再是那样的心思,见个面又怎么了?贺之岩你何苦啊……
进了公寓,问她要不要洗澡,左婠婠死活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怕得整个人都在抖。
贺之岩在她上拍了下,没好气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左婠婠不说话,眼泪哗一下流下来,抵在了贺之岩的脖颈上,冰凉冰凉的。
贺之岩将她人扒拉到怀里,盯着她红肿的眼眶,低低叹了声,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安慰人这方面就是个白痴,可是怀里的人不安慰不行啊,难不成让她哭一个晚上?那眼睛非哭瞎了不可?
他开口,语气有些生硬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
事实证明,对一个哭得在兴头上的女人说‘不哭了’这种话,铁定会起到反作用,左婠婠哭得更凶了?
贺之岩被她的哭声吵的头皮发麻,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最后只好从她发出声音的地方下口,对,是下口?
嗯,果然吻是最好的办法,她果然不哭了。
小丫头的唇好软好甜,他吻了之后就不想再放开,甚至,他还想要更多更多,比如……把她吃掉?
——
礼小柒从没想过自己和宁敬琛天天见面的事情能瞒得过江迟聿,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得那么详细。
那天吃完饭,江迟聿上楼去了书房,礼小柒和江心潞坐在楼下,两人皆是沉默。
没一会儿顾晚归过来叫礼小柒上去,说是江迟聿找她,礼小柒当即心里就瘆了下。
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应声,礼小柒握紧左手手心,右手推门进去,看到江迟聿站在落地窗前。
听到脚步声,江迟聿转过身来,朝她招招手,温柔得让礼小柒发毛。
江迟聿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从她伸手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声音低低的:“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你生气了?”
礼小柒不敢看前面,她怕从落地窗上看到他的眼神,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闷声答:“没有。”
“那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明明后背就贴着他的胸膛,该是温暖的時候偏偏冒冷汗,她摇头,“没有。”
“那是为什么?”
江迟聿仍旧柔声地问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可是礼小柒知道,他现在越是平静,待会儿的爆发越是吓人?
礼小柒拉开他的手转回去看他,一脸无辜不解,“什么为什么?”
江迟聿勾着唇角看着她,冷冷地笑,随后将她拉到书桌旁边,手指抵着一堆的东西,“小七,玩够了吗?”
礼小柒瞥了一眼那几个盒子,仍然嘴硬,“江迟聿,你有话直说好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么?”江迟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那股冲动。
拿过笔记本,将光盘放了进去,点了播放,礼小柒看了一会儿,脸色冷了下来,“你派人跟踪我?”
江迟聿真的是被她的态度气着了,她一直都很乖,在他的料想里,她看到这些画面的反应应该是心虚,可是她现在却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他是不是派人跟踪了她?
他黑了脸,明明已经气到了极致,却还是不想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伤到她?
“江迟聿,你说过你会给我自由的?你出尔反尔?”礼小柒以自己爱江迟聿的心发誓,她说这段话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在抖。
面前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她真怕自己把他惹怒了,他一挥手就结果了她?
“我和他一起逛街一起玩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又不是见不得人?”
砰——
很响的一声,礼小柒被吓得抱住了头?末了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发出声音的地方,那台笔记本光荣报废了?
“朋友?朋友要牵着手逛街吗?朋友要这样搂搂抱抱吗?宁敬琛对你存了什么心你比谁都清楚,不要现在告诉我,他的姓取向改变了?”
噗……
要不是两人真的在吵架,礼小柒肯定会很不厚道地笑出来。
江迟聿被她的沉默逼到暴怒,眼看他举起手来一巴掌要打在她脸上,礼小柒大吼了起来,“你打?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我?你打好了?”
他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最后一圈砸在了书桌的台灯下,那盏台灯顿時四分五裂,他的手也鲜血直流。
上一次打她,真的不是他有心,只是失了控。
当初还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所以在她说出那样的话刺激了他的神经之后,他有点慌,一時就失了控。
事后想起那一巴掌,他比她还痛?如果時光能倒回去,他那一巴掌宁愿挥在自己脸上也不会打在她脸上?
“我真是受够你了?江迟聿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你让我很失望,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爱我?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体?”
“再说一遍?”江迟聿用那只流血的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自己。
“我说——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体?”
礼小柒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暴怒的准备,可是这一次,江迟聿只是冷笑了几声,随即松开自己的手,抽了几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动作那样优雅,让人完全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之前暴怒的他联系起来。
“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宁敬琛是真的爱你?他不介意你和我?他愿意回收二手货?”
礼小柒知道自己这么做势必会逼他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可是当真从他的口中听到二手货这样的词,心还是痛得无以复加。
“是,他能接受我?他……”
“***你现在是想我告诉你,就算你和宁敬琛我也照样爱你这样的话吗???”
江迟聿一副吃人的表情,额头青筋暴起,却仍旧没有动手。
是,他不想伤害她,哪怕再盛怒的情况下,他也不准自己第二次失控打了她。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晚归急急地走了进来,将礼小柒拉到一边,“迟聿,你发什么脾气,吓坏了小七?”
江迟聿一脚踢翻了大班椅,怒气在胸口冲撞,一阵一阵地闷疼。
“小七别怕,他脾气就是这样,你应该习惯了啊,跟阿姨出去说说话,不要和他计较。”
礼小柒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明明是她不对,可是顾晚归却一直在说江迟聿不好,他真可怜……
“阿姨,我没事,你劝劝他,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
“你敢走出这扇门一步试试?”江迟聿冷然地转过来,眼底寒气逼人,周身尽是杀气。
饶是生了他的顾晚归也有些被他这样的气场吓到,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最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江迟聿神色骤变,伸手要去打电话给医院,别顾晚归阻止了,“没事,我没事。”会礼了还。
礼小柒把江迟聿的脸色和顾晚归的病情都看在眼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样做是对的?
她转身跑了出去,跑得那样快那样决绝,江迟聿反应过来的時候,书房里只剩下他和顾晚归两个人了。
————
(作者有话说:居然有姑娘猜老二是个GAY,噗……姑娘你一定是枚腐女?PS:我很期待姑娘们能和我互动,随便八一八剧情也是很好滴~你们猜我会不会开虐~)
&^^%#总裁坏坏,惹人爱078_第078章:谁的愚念伤了君心(1)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