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下来,很感激地道:“谢谢先生,不是你帮我,我……真要没办法见人了。”
中年人面含善良地笑了笑,用手指着桌上,那里放着两杯茶,一杯是他自己用,另外一杯显然为我准备着。桌子中间的盘子里放着说不出名字的东西,黑黑的样子很难看,味道却是十分地诱人,可能是条件反射吧,我的肚子里居然咕地响出声来。
“壮士一定很饿了,家里没什么好茶饭,这几块饼子你暂且用来充饥吧。”
虽然那饼子的味道很诱人,可是我也不能表现得没品味,我犹豫着道:“这……太麻烦你们了。”
“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我学着古代侠客的样子双手抱拳,行过一礼,“大恩不言谢,若我田有粮有出头之日,一定报答先生相救之恩。”
“什么先生啊,本人孙志强,勉强算个读书人,也是个穷人,知道功名无望,在这破草房里教几个学生。”看我只是坐在那里认真地听,先生忙道,“快吃吧,要不都凉了。”
我不再客气,拿起盘中的饼子大口咬下去。真香啊!好象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东西。我尽量地装着斯文,可是那吃相还是不敢恭维。
这时候潜意识里我有点惊奇,我是刚刚吃过早饭的,可是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偏偏会有饥肠碌碌的感觉,这种感受与上午挨打还有粪坑里的恶心一样都是那么地真切,我想不明白,芯片中这些功能是如何实现的?我自己是学电脑的,平时也很关心计算机方面的新科技,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有人研究着这种古怪的东西。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密一直困扰着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你今天与‘涨死牛’交手的情形我全看到了。”
“嗯?!”我停住了嚼着饼的动作,吃惊地盯着孙先生,问道:“那人叫‘涨死牛’?”
孙先生点了点头,“这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姓章,大名唤作四牛,后来就有人私下里喊他‘涨死牛’。”
我有些不解地道:“他从那里学来的一身武功?”
“这个说来话长。”孙先生道,“章四牛的父母都是本分人,原来这村里李姓是大户,章家虽然也有几家亲戚,毕竟有些个人单势微,他的父母没少受李家人欺负。这章四牛生下来便身强体壮,力大无比,而且天生的暴躁脾气,也是个打架生事让人操心的,他父母本来就过得是苦生活,自从有了这个章四牛,更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孙先生的话我是能够理解的。我自小家里便穷,父母为了让我过得‘体面’一些,在孩子中不产生自卑心理,可谓用尽了心思。章家本来就穷,以现在章四牛的体态,他小时间一定饭量如牛,能把他养大,他父母吃得苦可想而知了。
孙先生继续道:“后来章四牛长大成人,虽然章家夫妇想尽了办法,时刻提防,还是不能看住这个祸胎闯下大祸。就在五年前的一天,已经十八岁的章四牛与本村李财主家大儿子李胜发生了口角,又发展到武斗,章四牛一把将李胜扔了出去,结果李胜脑袋摔在一块大石上,当场毙命。”孙先生长叹一声,“这李家在本村非比寻常,他家里看家护院的便有十数多人,听说儿子被人打死了,那能善罢甘休,定要拿了章四牛抵命。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章家夫妇把家里最值钱的几件东西揣在章四牛怀里,赶着他远逃避祸。章四牛是逃了,可李家这口恶气不出不甘,可怜了章家两口,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因为生下个闹事的儿子,只落得身首异地的下场。”
我没想到章四牛还有如此悲惨的过去,可是想到他现在飞扬跋扈的样子,这中间一定还有故事,便问道:“那章四牛如何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这件事本来就这么结束了,几年下来大家根本就忘了还有章四牛这么个人,可就在一年前,这个章四牛居然又回来了。到家听说了父母的惨状,他便象疯了一样,拿了根大棒打进了李家。惨呀,那情景真得让人惨不忍睹,李家上下三十多口,除去他貌美的女儿和一个小老婆,其实人全都死在了章四牛的大棒之下。”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章四牛到了外面,定有奇遇,学了一身功夫就是回来报仇的。”
孙先生也表示赞同,道:“后来听人讲,章四牛逃出去入了丐帮,被丐帮一个长老看中,传给他一身的本事,才有章四牛报仇雪耻这一天。这一切也是世事难料,本来章四牛失手伤人就是不对,虽然李家杀了章家夫妇做得过分,章四牛找李财主就是,又何必乱伤无辜?三十多人中真正的李家人不过五个,其它二十多人都是为李家做活的下人,除去几个平日仗势欺人的,也是和章家夫妇一样的苦命人。”孙先生长叹不已,“更可悲的是,章四牛杀了李家一门还不算,他霸占了李家家产,连同李家那个小老婆和女儿一同收房,渐渐地作威作福起来。发展到现在,更是见谁不顺眼想打便打,想骂就骂,全村人都成了他的奴隶一般,村子里生得比较俏丽的几个女娃全被他拿了家去。后来他的当家叔父实在看不过,上门去规劝与他,也被他打了出来,口吐鲜血,不久便离开人世。这‘涨死牛’现在就是卧牛村一霸,比那当日的李财主还要凶残百倍。”
我终算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忍不住也长叹一声。
孙先生把目光望向了我,“今天我本来是去买米下锅的,没想到在街上正遇到你被打的一幕,这种事大家都见惯了,没有谁会来管这闲事。”
“难道清天之下,便没有王法不成?怎能任由这种歹人胡做非为?”我愤怒地问道。
孙先生无奈地苦笑了道:“壮士你是外来之人,不知道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那里还讲什么王法?谁厉害谁便是王,谁豪杰谁说的就是法。”
我低头喝着茶,也认真地想了想。转了这么一大圈,搞了半天,还是回到了逞恶扬善、除霸安良的游戏老路上,并没什么新意。可是既然游戏是这么设定了,我也玩不出其它花样来,再说章四牛的所作所为也太气人,不除不足以平民愤,看来我是‘注定’要做这个大英雄的。我放下手中的杯,起身向孙先生告辞。“先生,田某现在一贫如洗,再待下去恐怕还会连累先生,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孙先生也站起身来,对我道:“壮士准备到那里安身?”
我苦笑了道:“以我现在万万不是那章四牛的对手,这番离去,若能求得名师,学了技艺,田某必当重返乡里,为民除害。”
孙先生激动地一把拉住了我,“今日相见我便知道壮士与众不同,给以时日,定有出人头第的一天。如今好了,卧牛村的百姓总算有盼了。”
这时候里间屋门咣铛一声被人推了开来,在院里被我惊回去的那个妇人冲了出来,对着我就要下拜。我手急眼快,一把将她拉起来,想想不妥,又马上放开了手。
那妇人依着孙先生抹着眼泪,向我道:“壮士你可要救救我家秀儿,我苦命的儿啊!”那妇人居然痛哭起来。
孙先生也是满眼含泪,对我道:“田壮士能否听我把话讲完?”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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