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钱医生就道:“彭院长,是这样的,今天车祸送进来的病人中有一位还未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这位小伙子想要‘私’自针灸,我们不让,就发生了争执。”
那位彭院长见陈伟澈与陈市长长得极为相像,又联想到陈市长先前说的情况,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知道这位是陈市长的弟弟呢,但是怎么又会医术?还要强行‘插’手医治?这个倒不好办了,当即就诧异地望向了陈伟琦,征询他的意思。
陈伟琦看向了自己弟弟,问道:“小弟,你有几分把握?”
“自然立马救醒!”陈伟澈傲然道,不过看了看边上那些医生和护士脸上的不悦之‘色’,随即缓和了语气,“刘师傅平时人缘极佳,我若袖手旁观的话,内心会过意不去!”
“彭院长,我相信我弟弟的医术,您可能不知道,他在清水市和京城都小有名气,还被最高首长夸赞过!”陈伟琦说起这个的时候,眉宇之间也有几分得‘色’。自己的弟弟被最高首长夸赞并赠送亲笔题字,不管在哪里,都是相当牛.‘逼’的事情。
“哦?还有这事?”那位彭院长以及滨.海人民医院的其他几位领导都纷纷动容,要知道,以他们的资历,平时不要说最高首长了,下面几位稍次一些的核心层,也很少见到。于是纷纷猜测陈伟琦与陈伟澈的身份。
不过,陈伟琦来到滨海之后,对于自己的身世也甚少提及。保密工作做得好,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那。就让小陈医生试一试吧!”彭院长点点头说道,反正,出了事也有这位年轻的市长顶缸,这可是市长批准的,动手的也是市长弟弟。
“那多谢了!”陈伟澈拱了拱手,就走进了刘师傅的病房,并将‘门’给关了起来。他治病的时候可不想受到打扰。
‘门’外,大家自然不可能散去。几位医院领导邀请陈伟澈去会议室坐一坐,顺便汇报一下医院的工作情况,至于钱医生等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也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有个市长大哥呢?
病房内,陈伟澈进入了入微状态。可能这次的病人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心态比较好,也有可能是修为更深了一层,总之,十分轻易地便进入了入微状态,当即运转银针。帮刘师傅清理脑部淤血。
刘师傅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是骨折后有些栓子进入了脑部,堵塞血管,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内出血。引起脑缺氧,由于脑干是人体的重要中枢。所以刘师傅又出现了一些其它的并发症,比如肺部感染,肾衰,等等,这些症状都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而滨.海人民医院只是采用普通的控制生命体征,维持治疗,效果实在是不敢保证,所以陈伟澈才要自己亲自动手!
他先用“通”字针,疏通刘师傅的经络,清理脑部淤血,血栓,然后才来缓解肾衰的症状。
在西医里面,“肾衰”通常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换肾,这个相当有难度,而且医疗费用极高,因为找到一个合适的肾脏就相当困难。但是陈伟澈的医家独‘门’针法,却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根据陈伟澈自己的研究,氧自由基、血粘度异常、免疫功能降低、脂肪代谢障碍等,在肾衰发病机制中占有重要地位,而针灸则可有效地清除体内的氧自由基、降低血液粘度、提高免疫功能、调衡脂肪代谢,所以,针灸能从根本上治疗肾功能衰竭,是一种真正治疗肾脏的方法,而不是“替代”疗法。
阳字针!
“曲池”、“合谷”、“血海”、“足三里”、“涌泉”、“然谷”、“太溪”、“照海”、“‘交’信”、“横骨”、“四满”、“灵墟”、“商曲”、“石关”、“灵墟”、“彧中”、“神藏”、“俞府”,一共一十八处大‘穴’,从阳引‘阴’。
……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伟澈走了出来,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他。
“小弟,怎么样?”陈伟琦率先问道。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问题呀!
陈伟澈有些疲累,摆了摆手,道:“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已经苏醒,接下来的事情还希望各位同仁多多关照!”
毕竟,在别人的医院里面,而且现在同事们都受伤颇重,不宜转院,尤其是桑妤,腰椎部分受创,轻易移动的话,很可能导致瘫痪。
钱医生等人不信,立刻快步进去检查,结果都愣了,病人的生命体征还真是开始稳步恢复,而且病人也睁开了眼睛,见到他们进来,嘴角翕合,微弱地说着话,钱医生过去俯身聆听,听到病人在说:“水,水……”
钱医生立马大喜,病人想要喝水了,有救了啊,先前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可真的给他造成了很大压力!想不到,想不到哇,那个年轻的陈伟澈居然真的这么厉害!
当即,有好事者,主要是几个‘女’护士和‘女’医生,对陈伟澈发生了兴趣,立马回到办公室,去网上搜索他的信息,要知道,她们先前可是听陈市长说过的,他弟弟在清水市很有名,网上一定有资料啊。
一查,这些人就惊呆了,居然是清水市的杰出青年,优秀医生,甚至还对抗过禽流感,还协助抓捕过神秘的连环毒杀案凶犯,这简直就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啊!几名小护士和医生立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将消息传播了出去,大家知道后都纷纷惊诧。
钱医生这才想起来,还真有这个人,难怪陈伟澈这名字他刚开始听的时候就觉得十分耳熟,只是没有与对方联系起来而已。毕竟,对方太年轻了!
当天晚上。陈伟澈照顾桑妤,守在医院。陈伟琦表示,还没有找到肇事凶手,不过一旦找到,他定然会第一时间通知陈伟澈的。
陈伟澈摆了摆手,其实,他现在最希望的是桑妤能平平安安,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要不然,把那个凶手碎尸万段都不解恨啊!
有陈伟澈在身边。桑妤睡觉也睡得安心了,陈伟澈又帮她针灸了几下,桑妤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陈伟澈则在边上搭了张‘床’,睡在那里。
本来,陈伟琦,还有滨.海人民医院的彭院长。都表示可以给陈伟澈安排住宿,不过陈伟澈不愿意离开而已,这深情的一幕让医院众人知道,大家羡慕的同时,对陈伟澈的好感更增了,先前的那点不愉快便烟消云散。
第三天。陈伟琦终于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肇事凶手,不过事情有些难办。对方竟然是滨.海市.委书记的儿子,叫常天羿,也是一个横行县府的纨绔。
“我不管他是谁。都要给我付出代价!”陈伟澈恶狠狠地说道。区区一个县.级市市.委书记的儿子,在他陈三少面前。算个屁!
不过陈伟琦却有些为难,道:“常天羿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过他父亲常永亮在滨.海市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亲信无数,我初来咋到,还没有能力撬动他的权威。”然后便有几分惭愧之‘色’。
陈伟澈心下便一凛,立马就知道,这个常永亮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毕竟,他大哥陈伟琦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以太.子党的身份下来,都不能撼动对方,想来那个常永亮也有些背景,或者后台,手段自然也不会弱。另一个方面,陈伟澈猜测,可能是他大哥下来历练,并没有把家族的旗子给扯出来,想要好靠自己的能力打拼!
陈家兄弟向来都十分低调,一来是父亲不允许在外面扯家族的虎皮,二来,时时刻刻将家族的大牌子给搬出来压人,搬的次数多了,便不管用了!而且,有些人也不一定怕你家的大牌子。县官不如现管。
果然,陈伟琦就道:“常永亮是江南省省.委书.记于旻昊以前的心腹,在于旻昊还是滨.海市市长的时候,常永亮就跟着他了!而且现在常永亮年纪也到了,即将退休,他不给我这个面子也是正常!”
“那对方是怎么个说法?”陈伟澈问道。
“常书记的意思,自然是‘私’了,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小弟你的意思呢?”陈伟琦问道。
“‘私’了就‘私’了吧,但是条件要让我满意!”陈伟澈冷笑一声,‘私’了最好,若是不老实,敢耍滑头,老子有的是手段整你!他反而怕公了呢,那样很多手段都上不了台面了!
估计对方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
滨.海市一家夜.总会。
常天羿跟几名狐朋狗友正在K歌,左拥右抱各‘色’美‘女’,还有一位兔‘女’郎跪着点歌,笑语盈盈,暗香浮动。当然,都是庸俗的脂粉香,并非那种纯洁的清新体香。
“吗的,太晦气了,那天喝了点酒,又速度飙快了点,没看到红灯,结果把人给撞了!”常天羿吐了一口唾沫,伸手在旁边‘女’的身上狠狠捏了一把,郁闷地说道。
那名‘女’子尖叫一声,眉头微皱,身上很疼,但是却不敢发怒,依旧小心地陪着笑。她的大‘腿’上,‘露’出的‘胸’.部上,到处都是手指印和乌青。显然常天羿这个人有点特殊嗜好。
“天哥,你担心啥啊,常书记在位一天,这滨.海就是你们常家的天下,怕个屁!”
“就是,三年前不是也出过一次事,那次还不是一点事也没有?”
狐朋狗友纷纷拍马屁,安慰常天羿。
不过常天羿还是有几分忧愁,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知道啊,听说这次那个陈伟琦也‘插’手了进来,貌似被撞的那拨人是他弟弟的同事,好像有个小妞还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陈伟琦?算个鸟!怎么跟常书记相比!”
“就是,天哥,在滨.海,常书记就是土皇帝,上上下下,哪一个部‘门’的头头不是你爸常书记提拔上来的!就是我老爸,工商局局长,那也是常书记的心腹,然后我也是天哥你的心腹,哈哈!”
常天羿听到这些话,顿时十分受用,立马就恢复了信心,当即哈哈笑道:“是啊,老子怕个屁!陈伟琦算个球,来了半年多,还不是被我老爸克制得死死的!哈哈!”
“天哥,听说这次常书记下了命令?”一个尖嘴猴腮带着金手表的家伙试探口风。
常天羿道:“我爸是下了命令,但是却是压下了此事,嘿嘿,‘私’了,约了陈伟琦那个弟弟明天谈条件,我爸让我好好赔礼道歉,再送个十万块钱过去!”
“天哥,十万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再说,赔钱也就罢了,还要赔礼道歉?咱们兄弟什么时候给人服过软啊!”
“嘿,我当然不会赔礼道歉,钱也不会赔那么多!当老子的钱是捡来的么!顶多给个一两万打发了,他爱要不要,我就不信,他陈伟琦能拿我怎么办?”
第二天,一家饭店,陈伟澈应邀前来。他大哥陈伟琦却是没有出现,主要是常永亮不会来,他是市长,他出面谈的话,那也是直接跟常永亮对话,常天羿却是不够格。
陈伟澈不入仕途,又是主要谈判者,就没有这个顾虑。
不过,当陈伟澈驾车来到对方通知的这家流‘花’饭店时,不由皱了皱眉,心中极其不爽!尼玛,老子还以为流‘花’饭店是个什么高档场所呢,居然是一个小饭店,在这种地方设宴赔礼,你还有诚意吗?
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大踏步走了进去。
“哎呀呀,这位就是陈少?”
进了包厢,常天羿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伟澈,就笑嘻嘻地迎接了上来,伸出手去。他并不知晓陈伟澈的真正身份,叫他“陈少”也是看在他那个市长大哥的面子上。
陈伟澈扫了一眼包厢,除了常天羿站着,其他几位连起身都没起,他自然不会太客气!当即也懒得与对方握手,而是直接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常天羿顿时就板起了脸:“哟呵,陈少,架子‘挺’大啊?”
陈伟澈冷笑一声:“还是开‘门’见山吧,说说你打算怎么赔礼道歉,怎么个赔偿法?”
他是单刀赴会,而对方,却是召集了五六个狐朋狗友帮衬,不过,陈伟澈丝毫不怕。心说,要是老子不满意,当场‘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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