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好吃了!”潼川龙尝试着尝了一口夜落尘做的辣椒炒肉,发出了赞叹的声响。
吕银也在一旁评价道:“这个和我在意大利的中国菜不同,很好吃。”
从小依然认定自己体内留着中国血脉的吕银向来都对中国比较地亲近,唐人街是他经常会没事去走走的地方。本身因为母亲双亲都是中国人,中文说得也还可以,很快就和那边的中国人混熟了。不过在国外,中国菜一般都是重油重盐,浓厚的味道几乎想要将食客的味蕾给挤坏一般。所以吕银虽然对中国比较亲近,也依然不怎么喜欢吃饺子之外的中国菜。
不过来到中国之后跟着马力点了几家外卖尝试过,立马便对中国菜改观了。特别是现在品尝的夜落尘做的菜,他才终于知道许多的参观满口写着的“正宗”那两个大字是多么地重要。
哪怕是平常不太愿意与人多接触的拉比克,这个时候也在默默地往自己的碗里添着菜。每到这个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能或多或少地理解德马斯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中国的原因。
到了深夜,卧室的安排还是与之前一样,只不过是让红蝎队的三个人各自去书房或者是客厅打了地铺,也没有人再多管了。
马力由于睡觉打呼噜如震雷般的有力,而且打坐冥想的时候总是想着想着自己就还是睡着了,所以被一干人等排挤,自己一个人睡到了书房去。但是那沉重的呼噜声还是如同鬼魅一般从书房的门里飘出来。当初的德马斯反正觉得这个房子只有一个人住,周围也没有其他住户,隔音的问题当然是没有太上心了。
吕银转头看去,潼川龙和莫克的身体都是一动不动,眼睛也自然地闭着,无法推算他们这个时候是进入了冥想状态还是就那么醒着。万般尝试没有办法进入冥想状态的吕银就独自起身,上了楼去,从窗户上钻除去,一路弹跳上了楼顶。这样都难度对于常年要执行悬赏任务的吕银来说,根本算不上有多少的难度。
“嗯?”
吕银听到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有些疑惑的声响,抬头望去,正是在这栋楼中的唯一一个女孩子——陈沐雨。吕银的表情有些呆滞,犹豫了许久才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陈沐雨借着今晚较为明亮的月光看清了是吕银之后便转回了头去,似乎并不打算答复一个“你好”回去。
吕银爬上去之后便坐在了最靠侧边的边沿,距离陈沐雨着实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之前死死都无法进入冥想状态虽然很痛苦,不过他现在上来了之后和一个异性这么不出声地待着这会儿反而感觉更痛苦。不过这个时候自己又转身离开仿佛显得十分地不合情意,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吕银一时半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另一边陈沐雨也在自己的心里想着一些事情,这些天她都在进行一个魔法的研究,不过或许是因为跨越了等阶的缘故,学习难度十分地巨大。
“那个,你也是心很乱吗?”踌躇了许久,吕银终于开始无法承受这样尴尬的气氛,率先开口问道。
陈沐雨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表情。“还行。”
陈沐雨可完全没有要跟吕银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当然也不可能往下追问“那你呢?”之类十分顺其自然的话。或许这也就是和陈沐雨聊天的难度所在吧,她从来只表达自己的感受,很少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
“我啊,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到现在都很难静下心来。往常都是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钻研着魔法,可是一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吕银也开始不再在意陈沐雨的意思,开始犹自说起了让自己心乱的事情来。
陈沐雨也是目视着远方,或者是不时地望一眼天上的星空,吕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
“我双亲的事情,其实我只说了一个开始。你记得他们是去了什么地方的吧?”吕银从来都没有跟人提气过的事情,这个时候却有些故作轻松地在说着。或许,也是由于他觉得陈沐雨这样不愿意和别人有所接触的人,肯定不会将自己的事情给说出去吧。
陈沐雨淡淡地回答道:“意大利。”
“对,他们去了意大利之后就……”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意大利,称得上是一个十分自由的国度,也没有人会专门找吕轻卿和颜琴的麻烦。工作了一些年头手里多少有一些积蓄的吕轻卿就开始谋划着要做生意,颜琴也当然是全力支持他,自己做设计赚来的钱几乎也都交了吕轻卿的手里。
吕轻卿的家族吕家其实也可以说得上是书香门第,祖上三代都是教书人,吕轻卿当然也不容许例外。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一心想要远走高飞的吕轻卿便独自离家陪着颜琴到了意大利,这也是之后吕家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颜琴才知道的事情。
到了那里,吕轻卿寒窗苦读得来一肚子的墨水仿佛都像是被倒空了一般,没有半点用处。为了维持家用,他就只能像许多的外来人一样,做着简单劳苦的体力活。
过了有四五年的时间,狠下心来想要改变生活的吕轻卿便拿了所有的钱去做生意。一开始也算得上是有声有色,生下了吕银之后一家人还一度搬到了更大更豪华的房子里去。
吕银也尝问自己的母亲,父亲为什么要给我起这样的名字?
颜琴一般都会笑着回答:“银的化学符号Ag,来自于银的拉丁文名称Argentum,是“浅色、明亮”的意思。你爸爸是希望你的生活可以丰富、精彩一些。”
这当然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解释,同样的愿景叫“吕银”可比叫“吕明亮”来得要内涵得多了。
不过好景不长,吕轻卿的生意开始每况愈下。自吕银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家里的条件就一直很艰难,习惯了这样生活的他也从来不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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