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都闭目,不敢再看,有些胆小的甚至先捂住了耳朵,可良久他们都没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偷偷打开五指一看。
诶?为何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毫发无伤。
这些百姓感到惊奇,郝连春水更是感到惊讶,为何这些水不烫?诶?好像温泉水!他低头看了看油锅下的柴火,的确在燃烧呀!难道?难道真的有神灵?
安千荷唇角微微而笑,弧度浅而凉:“陛下,我记得你在帖告示时就已说明,大乾这些邪魔只有用油锅才能除去,为何现在他安然无恙?难道不是神明保佑?我想,若是逆天而行,再次伤害他们,那么真的会降灾于大胜!”
“你!你!”轩辕无恨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明明这些水在沸腾!
郝连春水乐呵呵得道:“喂喂喂,你这个昏君,要不要也进来和一起洗洗身子?很舒服的!”
轩辕无恨狠狠抽了抽唇角,忍着一刀劈死他的冲动,眼皮跳了跳,恶狠狠得看着安千荷,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邪术?”
安千荷垂下眼脸,就手中的扇子轻轻敲击在掌心,像极了清润的雅公子,“邪术?陛下,神灵都已如此显灵了,您还是不信?不如这样,我们请国师解释一下吧。”
段天华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此刻的他虽有抽魂的能力,但毕竟还没练成黑煞幻决,更何况现在正是修炼期间,不能动用太多内力。于是道:“既然神灵已显灵了第一条,那陛下必然会放了这些人。只是囚君夺位,屠戮忠良如何证明呢?”
安千荷瞳孔绽放出一道犀利的光芒:“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必定能证明,因为神灵会庇佑我。”
段天华,半个月内,我必定要杀了!
迎着安千荷这双眸,段天华勾起笑容,露出一丝兴味,“好,既然今日神灵重新降临旨意,那我们按照他的神旨,放了大乾人。也希望你能在半个月内证明神灵的第二条旨意,否则……”
他的话音顿了顿,那双潋滟妖异的眼睛在安千荷身上流连着:“否则就说明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的骗局。”
他的语调不怒,百姓再次对安千荷起了疑心,毕竟,这新国师早已经深入民心。即便今日安千荷也让神灵显灵,但心里总有些疑惑。tqr1
安千荷没有再做任何反驳,而是一敛衣袖,声音明亮得道:“好!若是我无法证明,要杀要剐随陛下的意。”
“国师!”轩辕无恨紧握着拳头。留着这种人就是祸害,应该直接杀了!
段天华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这场祭天仪式就这么荒谬的落幕,安千荷带着她的朋友们回到了轩辕昭的暗岩。
安千荷却出了暗岩的阵法,独自来到不远处的小溪旁打水,却没想到段天华在那里等着她。
“安千荷,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杀了我?”段天华绯红色的眼瞳隐隐在跳动着一小簇火苗。
此时已是夜晚,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重不淡,就如月光一般洒下,却带着一层淡淡的感伤。
安千荷一见到他,明亮的眸子就已闪过一道杀意,目光钉子似的刺在段天华身上:“我恨不得将你扒皮拆骨。”
“安千荷,你就这么认定他是我杀的?”段天华反问,
安千荷轻笑,从腰侧抽出利剑直指他的心口,冷声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段天华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那好,希望你半个月内能杀了我,半个月以后,你就永远杀不了我了。”
“一定如你所愿。”安千荷略显苍白的脸蛋已是杀意浓浓。
回到暗岩内,所有人都在等他。轩辕昭一见她回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后打水就交给下人去做,我实在不放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轩辕昭早已从一开始对她容貌着迷逐渐真的爱上了她。他只以为他们师徒情深,她师父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为她报仇!
一旁,罗弈忙点头道:“是啊,大哥,如今你是轩辕无恨的眼中钉,不除了你,他岂能有一天安枕日子?说不定早已暗兵埋伏在这四周。”
他也是才知道慕院首死了,心下担心安千荷过不了这关,好在有仇恨支撑着她,只是,她瘦了好多,三千青丝垂在她消瘦的肩上,显得她的背影越发的单薄。
罗弈见她没有反应,便心疼地道:“大哥,你赶紧回房休息,等会让宁心把饭送到你房里。”
安千荷摇摇头,拿起桌上的剪子,在烛芯上咔嚓一下,烛火跳动得比方才更厉害灿烂。
跳动的烛光照耀在她的侧脸,显得有些不真实,但这种不真实中透着浓浓的沧桑,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百里明月打破这种沉寂的气氛,摇了摇那把早已在牢狱里变得黑乎乎的折扇道:“千荷,你和小王说说,那本圣书上怎么会显示出神灵的旨意?难道真有神灵?”
白展堂扬了扬眉替安千荷回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千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用盈镜水在圣经上写了字。”
“盈镜水?那是什么东西?”百里明月问。
白展堂回道:“这种水看似透明普通,用它在纸上写字是看不出来的,但只要在阳光的照射下,它就能显示出字迹。在大乾,各种线人经常用这种水写信。但想不到到了大胜,竟成了神灵显灵!实在是愚蠢!”
百里明月似是了解的点了点头,用扇子敲了敲手心,问道:“原来这都是你们设的一个局啊,若是没猜错,那股怪风一定是妍珊设的幻境。实则根本没有风,对不对?”
妍珊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应语。自从他死后,她和安千荷同样伤心,可不同的是,安千荷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心情表露出来,可以尽情的哭。可她却不能,她只能将恨隐藏在最心底。
百里明月吃了闭门羹也不再搭理她,反正这妍珊和她师父一样怪脾气,总是沉着脸色。于是又问安千荷道:“那为何春水没被煮死?是不是他的皮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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