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痛得紧紧咬着唇,狠狠闭上眼睛,道:“我宁死也不会说,我的灵魂是东岛国的!要杀要剐随意!”
“好。”安千荷点点头,唇角勾起一缕极为冷酷的笑容,很快又让它抿在了唇角。
这女子还未看清这个笑容,安千荷已挣脱开她的手腕,蝴蝶刀“刷”得割破了她的脖子。
血液喷溅,安千荷冷冷得看着她,继而对苏慕隐道:“我们走,自然有办法找到德川将军在何处。”tqr1
黑暗中,那女子突然睁开双目,看着他们远离的背影,捂着咽喉的伤口,朝着藤野刚的寝殿的奔去。
藤野刚的寝殿正亮着烛火,一见女子他便问道:“任务完成得如何了?”可他的问题才落下,就发现女子咽喉的血迹。
“被人发现了?”藤野刚的声音立刻冷下了三分,眼中冷芒必露。
女子即便咽喉受了重伤,但她的背脊依旧挺直,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回陛下,奴婢的目的不仅被他们发现了,而且奴婢还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那白衣男子就是大乾的苏慕隐。”
“什么?苏慕隐?”藤野刚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僵硬,裂开,像是被人一拳击碎的泥人一般,颤抖得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子由于失血太多,一直颤抖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地道:“因为,因为我看到了他用先天离火诀。”
“先天离火诀?”藤野刚的面色早已刷得全白,他此时害怕极了,因为苏慕隐不是人,而是神!不不不,不是神!是魔鬼!只要他稍稍动用先天离火诀,也许东岛国就直接毁灭了。
他不是在见龙邈的时候跌落到崖底了吗?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为了引他去那个宫殿,他们废了不少心思,就那宫殿就造了十几年,下面是万丈悬崖,任他的轻功如何了得也必死无疑!
“你是亲眼看到他用了先天离火诀?他们还有说过什么吗?”藤野刚忍着极度的恐惧问道。
女子咽喉的血越流越多,声音也开始沙哑,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道:“回陛下,奴婢没有看清,只觉得他的手拢在奴婢头顶时,奴婢觉得浑身发热。他逼奴婢说出德川将军的去处!”
“陛下,不必定担心,依臣所见。那白衣男子未必是苏慕隐!首先,龙邈的信是真的,那些字的确是他的亲手笔迹。其次,既然她说没有亲眼看见白衣男子用先天离火诀,那很有可能是那白衣男子想要吓唬她,为的只是探出德川的所在之处,如此一来就可以救出他!”
开口说话的便是东岛国的丞相,也是藤野刚最信任的大臣,木下研介。
藤野刚细细一分析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便又问道:“那依照丞相所想,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木下研介拱手回道:“臣认为,不管那白衣男子是不是苏慕隐,既然他们的目的是救出德川,那我们倒不如让他们找到德川!”
“什么?要朕放了他?他隐在东岛这么多年,朕对他不薄,可他居然是个细作,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藤野刚咬牙切齿,心头的恨意像是随时爆裂。
木下研介突然一笑,回道:“陛下息怒,怎么可能真的放了那个叛徒!我们只是以防万一那白衣男子若真的是苏慕隐,那我们就乘此机会杀了他!”
“怎么杀?”藤野刚问。
“我们在德川的肚子里装一些东西……”木下研介的声音渐渐变得阴沉,一双细眼已是狰狞恐怖。
藤野刚蹙眉,抿起唇思考了片刻,继而张大嘴恍然道:“难道你想在德川吃下尸虫丸?”
尸虫丸是东岛国最毒辣的东西,吃下这毒物,他的身体就如一个培育毒虫的容器,一日之内身体里就能培育出千条毒虫。三日之后,身体就有千万条毒虫,
这种毒虫又名为噬髓虫,虫子能钻入人的脑子,将人的脑髓啃噬干净。
木下研介抚了抚上唇的胡须回道:“陛下英明,若是德川在他们的船上死去,那么这些噬髓虫就会钻入他们的身体,大海茫茫,他们如何躲避?那任凭那苏慕隐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若他不是苏慕隐,那他们也是死有余辜!”
另一厢,安千荷和苏慕隐已回到了房间,两人闲闲得躺在折塌上。
安千荷用手臂枕着脑袋道:“师父,你说他们会不会明日让我们带德川将军回去啊?我总觉得不靠谱!”
苏慕隐偏头看了看她,用手轻点了她的鼻尖回道:“这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如今还来问我?”
这的确是她想到的法子,但她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那女子一看就是硬骨头,绝对不可能从她口中探出德川在哪里?所以,她只能故意杀了他,实则没有割破她的动脉,让她去找藤野刚。
若是藤野刚知道了苏慕隐没死,一定会采取行动,也许会直接将德川交给他们,也许……
“师父,你确定他们会将尸虫丸给那德川吃?今夜他们会暗示我们去找德川?”安千荷又不确定得问一句。
苏慕隐轻笑,抬手搂过她的肩膀到自己怀里,回道:“既然做了,就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来此地的目的就是救出这些孩子!拿到给中毒大臣的解药,若不是为了这些孩子和那些爱喝酒的大臣,我立刻能将这里化成平地。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千荷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点了点头道:“也是!我们也只能从德川口中得知孩子的下落,得到解药在何处!”
苏慕隐浅浅一笑,极为温和地道:“嗯,其实你很聪明。能想到我前几日在船上给你提到的噬髓虫。而且还能这么顺的结合在一起,猜透他们的心思。不简单了!”
安千荷很似是很受用道:“难得得到你的表扬!实在是我的荣幸!”
“我很少夸赞你吗?”苏慕隐眉眼温融地看着她,似乎表示不赞同。
安千荷偏头冲着他哼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你何时夸赞我了?整天说我性子冲动,做事鲁莽不计后果!似乎从来没夸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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