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枫看着这女人的背影,真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让太监去代替他?当这些妃子是傻子吗?等等,这个方法好像的确能行,只要用迷药迷晕秀女不就行了吗?
问题想通了后,苏晋枫整个人都轻松了,走路也快了几分。
另一厢,安千荷正准备打道回府却突然想到了苏弈清,已有一个多月没见她了,虽然早已苏醒,但她依旧想去探望一下,她想知道她的心思,也想知道她会不会原谅安文承。
在宫女的指路下,安千荷到了苏弈清的房间,一到门口便听到她的咳嗽声。
里面的人似乎已经感应到了,在安千荷正准备敲门时就道:“进来吧。”
安千荷推门而入,见苏弈清正坐在桌前练着字,这些字体柔中带钢,笔势雄健洒脱,丝毫不像女子所写,更不像病中之人的手笔。
安千荷搀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扶着坐下,“清儿,你应该好好休息着,这练字伤元气。”
苏弈轻拍着安千荷的手,笑着道:“皇婶,我没事。我好着呢,我正想着皇兄生辰那日送些什么礼物给他,想来想去还是送副字画吧,他小时候总说我写得字难看。我得证明给他瞧瞧。”
安千荷见她笑得自然,精神也好多了,便提议道:“现在还是傍晚,我带你去御花园逛逛,总蹩在屋里也难受。”
苏弈清一口答应:“好啊!我也想陪皇婶出去!”
安千荷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并笑着道:“你唤我千荷也就好,被你唤成皇婶,觉得自己也年纪大了。”
两人出了房门就去了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犹如被一层金沙渡着,万紫千红的花正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路的赏花下来,两人顿觉双腿发酸,安千荷正在此时问道:“清儿,有些事情我本不想提起,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心里憋不住事,所以我就直接问了吧。”
苏弈清正在蹲着一株兰花前,手指轻轻拨弄着花蕊,“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我那糟心的弟弟这些日子过得生不日死,每日除了饮酒买醉就失声痛哭,想来他是后悔莫及了。姐是想问你,这辈子,你还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一问,苏弈清的手一抖,那朵兰花不慎被她摘下,良久不出声。
“你若不想回答,姐姐也不会再过问,以后也不再提此事。”安千荷走到她身后,缓缓蹲了下来,用手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苏弈清转身,看着安千荷的双眼淡淡道:“我早就原谅他了,否则也不会冲上去救他,只是,我这辈子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我母后说再过两个月就给我赐婚。”
“你答应了?”安千荷问道。
苏弈清点点头,勾起了一抹极浅的笑容,“是啊,我答应,我不想让母后难过,更不想让自己一辈子痛苦。这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的?”安千荷愣了愣。
“对啊,当初慕院首负了你,你不是要嫁给我哥吗?我想,若不是皇叔那时将你带走了,也许你过了几年真的会忘记皇叔而爱上我哥的。”苏弈清涩涩地道。tqr1
“不可能!我当初就算嫁给你哥我也不会忘记他的。”安千荷直接反驳,可见苏弈清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叹了口气道:“你若是要嫁,我不会阻止你,只要你能幸福。安文承得不到你的原谅也是罪有应得,我不会偏袒他!当然,我还是希望他能走出来,否则他真的要将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苏弈清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双唇颤抖了一下,不过终究是将话吞进了肚子,淡淡地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谢谢你今天能来看我。”
安千荷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瘦弱的肩膀,笑着道:“那算什么事啊,你若是觉得闷,我明日把你接来府中,我有两个好姐妹也在府里小住着,咱们几个年纪都差不多,可热闹呢!”
夕阳落下,两人正准备各自回去,然而,就在此时,安千荷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抹影子。
安千荷将苏弈清往墙角处一拉,低声道:“清儿,我们躲起来,这里有人。”
这抹影子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瞬间就在御花园处穿过,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这届的秀女。
苏弈清见安千荷想要去跟踪,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千荷姐,我们还是先找皇兄,将事情告诉他。”
“来不及了。你先回去,我不会有事。”安千荷言毕就跟着那背影追去。
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琉璃国公主。
她的速度虽不及以往,但毕竟内力还在,在皇宫里兜兜转转了许久都没有被人发现,最后这抹影子果然进了暖香阁,这就是今日赐给琉璃国公主得住所。
她在宫门前停留了片刻,又思虑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时,宫门已被宫婢打开,那宫婢对着安千荷屈膝道:“王妃万安,我家主子想请你上阁楼喝杯家乡带来的牛乳茶。”
安千荷直接回绝道:“不了,让你们家主子好好歇着,我要回府了。”
“王妃请留步,今日若不说恐怕以后就没了这个机会。”
安千荷转身望去,只见今日选秀的琉璃国公主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已换上了琉璃国的衣裳,紫罗兰轻纱掩面,一双宝蓝色的眸子闪亮如星辰,额间那一点嫣红将她的皮肤衬托得越发的白皙。
在安千荷还没开口前,这琉璃国公主就已跪地,匍匐磕头道:“见过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千荷也没唤她起身,只是淡淡道:“等会陛下就会选妃子临幸,若是选到了你,那我在这里岂不是害了你失去承宠的机会?”
“陛下今夜不会来,若是真来了,也不是陛下本人。臣妾名为娜迪拉,已备好了初乳茶和琉璃国的小点心,只想请王妃上阁楼一叙。也解开王妃心里所想的。”
安千荷在怔忪过后,终于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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