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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上官凌风的秘事(1 / 1)

()莲花居内室。

隆冬時节的早晨,太阳总是升起的老晚,被梦魇惊醒后就再难以入睡,凝霜索姓就这样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不消片刻,便听得窸窸窣窣一片木门开合的声音,极轻极轻,蹑手蹑脚的,生怕再次惊扰了床上的佳人。

如此熟悉的步子,除了上官昊天难有第二人了。他总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走路步子极为沉厚,二人的作息時间也差了许多,他每天都有着忙不完的军务,总是要很晚很晚才能休息,纵使在忘忧山那几日也是如此。凝霜总是早早的睡下,所以上官昊天总是要将她吵醒。UhL2。

凝霜倒是从未抱怨过半分,但是,也不知道从何時起,上官昊天竟然连那个小动作也改了,每一步都走的这般如履薄冰。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時候起,这个晚归的人,竟再没有一次将她惊醒了。

感觉到床板一沉,上官昊天已经坐在床头上,将她那一双柔荑轻轻的抬起,紧紧握在手中。

她的手,还是那么的冰凉,没有丝毫暖意。

“霜儿,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上官昊天俯下身子,轻轻的吻着凝霜的眼角,安抚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闻言,凝霜心中一动,主动依偎到上官昊天的怀里,他的身上带着沉沉杳杳的夜寒之气,凉薄的气息刺得她一个激灵。

“霜儿,还怕不怕?感觉好些了吗?”上官昊天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凝霜呓语一般的嘟囔了一声,沉吟了半晌,道:“昊天,我好怕,我梦到你被人……”

“小傻瓜,我上官昊天可是天下无敌,怎么会轻易出事呢?”

“恩……”凝霜顺服的点了点头,紧紧的依偎在上官昊天的肩头。

“还是被窝里舒服……”上官昊天轻轻的推开了凝霜,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我身上凉,小心冻着?”

“昊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细细软软的声音,依旧饱含着眠足后的慵懒。

“呵呵,小东西,我若是去打仗的话,就不得不离开你了?”上官昊天顿了顿,轻声道:“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可是,我那里是战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我不要?就算是要打仗,我也要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分开。”凝霜的声音依旧低缓,如初醒之時一般,却异常的坚定,道:“昊天,求求你,别管打仗的事情了行吗?我害怕?咱们离开这里,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不好吗?”

“事到如今,你叫我怎么放手?我不希望你管这些事。”上官昊天的语气微含薄怒。

“我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凝霜依旧轻声细语。

一阵沉默,四目相对,二人皆无语。

外面的天,渐渐泛出鱼肚白的颜色来,不久之后,太阳就该升起了。

凝霜朝床的里侧翻了个身,背对着上官昊天,却不再低声,一字一顿道:“若是你坚决不肯放下打仗的事,那么我也不会再反对,只不过无论你去哪里,我总是要跟你一道去的,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这短短的四个字,也没有拖着尾音,可是,却恍如绕梁魔音,萦回在耳,一般又一遍,徘徊不散。极为简单的四个字,仿若一把利极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在上官昊天的心上。

“霜儿,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苦。可是,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一个太平盛世带到你的面前,决不食言。”上官昊天的大掌紧紧的攥着被角,却抬不起手来拥着她,她总是这般倔强,倔强到他毫无反手之力,倔强的寸步不让。

“我不要什么太平盛世,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没了你,我无法独活》”

凝霜的字,咬的极其含糊,可是,听在上官昊天的耳朵里却异常的清晰和沉重。

“这辈子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对不起你的,也实在太多。霜儿,你别恨我,好不好?永远……永远……”

疲惫,身与心,皆是极其的疲惫?他太累太累了,不知道又多少天没有睡个好觉了,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看,她没有勇气,实在是不忍心去看凝霜的表情。

“不要恨我……”嘴里还含着一个‘我’字,上官昊天就已经沉沉睡去。

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凝霜才转过身子来。

“我永远都不会恨你,也恨不了你?永远……永远……”

那一瞬间,凝霜突然感觉,她和上官昊天的距离,是那样近,却又那样远,好似触手可及,又好似咫尺天涯。或许,他们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是命运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才让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终究有一天,他们会分开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她该何去何从?

心有都是。思及此,凝霜轻轻的从温暖的锦被里伸出手来,柔软的掌心覆上上官昊天的俊脸,轻触那一片冰凉,带着夜的深沉,透过掌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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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著名的酒楼,八仙居。

“雪下得这么大,天气又冷,主子先回府歇着吧?”侍卫追命缓步来到上官凌风的身后,轻声道。

上官凌风神色冷淡,回头望了望楼下白雪皑皑的寒冷冬色,街上的寥寥行人。忽然说了一句:“残影,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发现夕颜就是大哥新娶的侍妾那一天,在这里,我说过什么话?”

追命微微蹙眉,只得到:“奴才当然记得。奴才这条命是主子给的,在跟你您的第一天,奴才就发过誓,无论主子想什么,做什么,奴才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凌风抬起头来,满脸雨水纵横,瞧不出眉目间是什么神色,道:“那日我就对着苍天起过誓,他所应得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一样一样的讨还回来,无论他夺去我什么,我都有如数讨还回来,我要谁也不敢轻视,谁也不敢再夺去属于我的东西。原本以为,我距离这一天已经很近很近,近在咫尺。可如今我才知道,自己没有改变,仍然是如此软弱不堪,什么也留不住,什么都远隔天涯。追命,你说,我为何什么也留不住?”

“主子?”追命上前一步,搀住上官凌风的胳膊,劝道:“是夕颜主子福薄,主子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上官凌风用力一挣,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将追命几乎摔了个底朝天,只听得他的声音在风雪的呼啸声中透着无穷无尽的苦楚:“不是她福薄,是我?自从大哥拜在我爹爹门下为徒的那一天,他眼里就只有一个上官昊天。不止如此,周遭所有的人都不待见我,认为我是一个一事无成的酒囊饭袋。视我为一个只会靠兄长的纨绔子弟。这么多年来,我为了证明自己,走南闯北,从个货郎做起,积累下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仍然被他踩在脚底。”

残影默不作声,他从小就跟着上官凌风的身边,他的痛,他的苦,他和夕颜的情,他都知道,一時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上官凌风语意凄凉:“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亲人,才真正的知我,懂我,虽然只有那短短的几个月——可是,连她我也保不住?若非我当年离开她去赚钱,她也不会被家人逼迫嫁给上官昊天,更不会就这么死了。当我得知她死了的時候,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你知道吗?真正该死的,是我?而我就这样苟且的活了下来,什么也没有?”

“主子……”追命低低的唤了一声,道:“您要是心里憋得慌,大哭一场也好?”

“我不会哭?”上官凌风扬起妖孽般的脸庞,任由窗外的北风吹到脸上,飘进的雪花化为雪水顺着脸颊流淌着,滴落在他那早已经湿透的红色长袍上。他的声音透着森寒的冷意,“我不该心软,更不该犹豫,我要一样一样的向他讨还,不论他曾经夺去过什么,我都要一样不落的全部向她讨还回来。”

这一瞬间,上官凌风的面容,是那么冷俊,如刀刻斧凿,从泛着血丝的凤眸中透出一种可怕的戾气,一如当年他离家出走后被人欺凌按倒在地上痛打,那种难以名状的愤恨和暴怒,带着狰狞和绝望,将一切最深重的痛楚都化作仇恨,最终无可抑制的爆发开来。这样的上官凌风使得追命不敢再看着他,只好低头小声道:“主子,您得保重身子才能讨债啊。无论如何,您还是先让奴才将窗户合上吧,寒气太重了。”

“追命,咱们回去吧?”

“遵命,主子,奴才这就去准备?”追命颔首道。

从八仙居回镇国侯府的路上,上官凌风在马鞍上思虑重重,连替他拉着马缰的小厮都看出来了,带着缰绳,让马儿走的又稳又快。

像京城这样的天子脚下,上官凌风的仪仗极尽显赫,一对对的领导,亲随,随从马蹄声铿锵,开道朵朵金锣声音洪亮悠远,却不闻一个人的说话或者咳嗽半声。偶尔一声马蹄,上官凌风方才回过神来,之间已经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再穿过一条街,就应该到自己的宅邸了。

“追命,我听说,大哥已经回来了,是不是?”上官凌风忽然问道。

“是的?主子,他们已经回来一天了?”追命恭敬的答道。

“咱们先不回家了,去英王的府上拜会下。”上官凌风突然对追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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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的皇帝历来奢华,诸王公贵族亦是如此。英王凤之翼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的府邸便是其中最为华丽的一座。说那宅子比起皇宫大院亦是有过之无不及。

风之翼和他的兄长皇帝一样,生姓奢华,多年经营,这一处府邸更是精美华丽到了极点,一年四季都有着不同的美景,亭台楼阁美不胜收,编植奇花异草无数,几乎园中的每一寸土地都价等黄金。

虽说是风雪满天飞,可风之翼却与几位贵胄子弟在园中的听风观雪楼里品评诗乐,围炉煮酒,歌舞升平,正是说不尽的风光,道不尽的欢愉。

听得府中下人奏报说是上官二少前来拜访,风之翼不由得眉头轻佻,嘴角微晕笑意:“上官凌风,这倒是位稀客,快快有请?”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唱道愁字,声音已是极低,如梦似幻,舞姿轻柔,形如随风之柳,随着余音渺渺,旋地站定,臂间轻纱如云,纷扬铺展而开,终于展成一朵艳丽的花朵儿,绽放在红地毯之上,盈盈一张秀气的脸庞,便如花中之蕊,衬得一双秋水明眸,目光流转,顾盼之间,好几人已经情不自禁的喝彩起来。

上官凌风一路走来,只见得这般丝竹歌舞,衣香鬓影,风之翼兴致勃勃的携起他的手,道:“上官二少难得有如此雅兴,来来来,今儿个咱们只谈风月,不提国事。来人啊,叫他们将园中陈年的女儿红从地窖中取出来,本王定要和二少你不醉不归。”

上官凌风微微一笑,道:“英王盛情难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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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风的酒量极好,畅春园里那坛陈年上好女儿红被他喝掉了大半,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醉意。酒宴上英王满口提到的都是写无关痛痒的风月之事,议论谁家的王公调教的歌姬伶人,谁家的贵族的丝弦班子拍了新的曲目,上官凌风素来在这方面都是不甚留心的,听他那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只不过是偶尔答话罢了。

酒过三巡,风之翼打量了上官凌风两眼,忽然长身而起,细致盎然的说道:“本王看二少一直都是形单影只的,您兄长是半年娶俩,你也不该屈居在兄长之下啊?不如就让本王来给你做个媒吧?”

上官凌风正巧一杯美酒入喉,闻言险些被呛住,咳嗽声连连,少顷才缓过气来,不知是酒力不胜还是害羞了,一张妖孽的俊脸竟是红得厉害。

看着他这个窘迫的样子,风之翼大笑起来,道:“这道不像你上官凌风的做派了,本王可是听说二少可是京城有名的翩翩佳公子呢?”

“英王说笑了?都是写市井之人无聊的闲言碎语罢了?”上官凌风望着窗外飞扬的雪花,淡然道:“在下如今实在是没那种心境来谈婚论嫁?”

闻言,风之翼搭了搭他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赵夕颜?她已经嫁给你大哥好些年了,你屋里也不能没个人啊?孤单寂寞的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想有个家吗?”

一说说道上官凌风心中的隐痛上去,他的脸色不禁阴沉了好几分,风之翼却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变化,依旧说道:“京城多美女,那些王公大臣加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实在是不少,只要你有相中的女孩,本王保管去替你说媒,一定水到渠成。让你下个月就能抱得美人归?怎么样?”

“英王殿下?”上官凌风的语气间已经有了萧冷的意味,道:“在下今日来找殿下不是来谈风月之事的,而是有事情想说与英王殿下知晓。”

闻言,风之翼一挥手,楼中的歌姬伶人瞬時消失的干干净净,上官凌风手执金樽,忽然轻叹道:“英王殿下,在下与您已经有四五年没在一块儿喝酒聊天了吧。”

风之翼朵朵剑眉不觉微微向上挑起,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几乎看不清稍纵即逝的光芒,旋即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已经五年了?”

上次聚饮,还是上官凌风得夕颜父亲引荐,承接了宫中丝绸布料的采购之事,事后,由风之翼做东,邀请了些王公子弟一齐恭贺,如今世事更迭,那种情形却是再也不会有了。

两个人都有着一瞬间的沉默,他们是君臣,更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那些年少轻狂的時光,总是镌刻在记忆中,成为一抹朦朦胧胧的晕彩,仿佛在雨中飘摇多姿的小花,带着清凉芬芳朵朵水汽,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隔着数载的光阴,那些过往终究在岁月的流逝间分崩离析,大浪淘沙,只余了些许的碎屑。

北风将雪花略进了窗子的缝隙中,滴落在风之翼的金樽里,或者摇曳的烛光,泛起了点点涟漪。风之翼的眸子里仿佛映入了万点细碎的银光,愈加的变幻莫测,声音已经如常般慵懒散漫,道:“你适才说有事说与本王听,却是何事?”

上官凌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金樽,上好的黄金,触手之处竟然有一股温软之意,樽中酒色如蜜,隐约带着甘冽的响起。他的声音如同雨中升起的淡淡薄雾一般,犹带着水意的冰冷,道:“这坛女儿红,果真是与众不同,估计在下此生是再也无缘见得第二次了。英王殿下将这坛酒赐给在下共享,可真舍得?”

风之翼低头啜饮了一口美酒,道:“这坛女儿红还是夕颜妹妹的父亲送过来的,说是他们酒庄的家传贡酒,若是可以的话,真想让夕颜妹妹也能亲手酿制一坛再赠与本王啊?她父亲说过,夕颜得他真传,是个酿酒高手?”

闻之,上官凌风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风之翼,淡淡道:“夕颜她已经死了,死在上官昊天的镇国侯府里。”

天家皇子最讲究修为,风之翼自幼更是亲受皇帝兄长教导,更是气质沉着,虽然十分意外,但并未显出丝毫的惊异之色,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世事无常,多年不见,没想到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時,却是她的死讯?”

“她走的前一天,我见过她,她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不悔,无怨……”上官昊天浅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风之翼垂下头去,微微皱起眉头,泯下一口酒去,少顷,方才缓缓说道:“或许,天命如此,她注定福薄?”

倏地,上官凌风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直直的逼向风之翼,问道:“难道说英王殿下也是笃信天命运理之人?”

闻言,风之翼哈哈大笑起来,道:“天命如此,信与不信,可是我等所能左右的?”漫不经心的伸手执起酒壶,扬声高唤道:“来人啊,酒凉了,重新温过,换几只大杯过来,今日本王要与上官二少痛饮一回。”

谁知,上官凌风长身而起,道:“多谢英王殿下的美意和好酒了,在下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唯有改日再领殿下的恩赐,今日凌风向皇子告罪了,在下还有些杂事需要处理,想先向英王殿下请罪告退。”

风之翼倒也不做挽留,叫人送了上官凌风出去。

临走之時,上官凌风突然转过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知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英王殿下是如何雄辩滔滔,说服赵老伯将女儿送去给上官昊天做侍妾的呢?”

“咣当……”一声脆响。

握在风之翼手中的白玉杯骤然摔落在地,他呆滞的望着一脸愤恨的上官凌风,一時间,竟然失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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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翼回到听风观雪楼之后,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提了酒壶,将那冷酒斟满一杯,慢慢饮尽,过了许久,方才似自言自语道:“上官凌风今日这招敲山震虎,究竟所为何意?”

接着,风之翼对着身后的亲随道:“何廉,你说,本王当年那么做,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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