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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
风吹过,林中心生的绿叶随风而动,静谧的四周独留树叶莎莎声,何将军高坐于马上听部下带来的消息,整张脸皱起,眉目难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你说什么,没有跟过来?”
一声怒喝,穿透密林,声大些,颤动得树叶‘莎莎’声更大了。
“怎么可能,本将军站在原地等那些都军跟来才跑的。”何将军想着当时大都军那种气势汹汹的摸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啊。
“末将也是不解,将军让末将沿路蛰伏查看,那都军一路紧追将军,却在踏进第二关卡时停了下来,并且原路折回了。”
那前去勘察的部下也是一脸疑惑,按说这一步步可都是设计好了的,就等着都军朝陷阱内跳,没道理走到陷阱边缘的时候停住。
“将军,您说是不是都军闻到危险呢?”
“妈的!”何将军一怒扬手扯掉就近的树叶:“那高羽别的本事没有倒是个鼻子跟狗似地。”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计划失败了,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吧。
何将军咬牙看向远方,末了又是一声骂,扔了手中树叶调转马头:“回营地,找柳姑娘。”
“是!”
骏马掉头疾驰于密林,带动原本静谧的树林,枝叶摇摆,嫩绿的叶撒了一地。
“莎——莎——”
奎山,柳一言扎营地。
“姑娘,你说都军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呢?”
何将军一路直冲扶风所在的营帐,满脸愤慨和疑惑。
营帐内就坐着两人,扶风和柳一言,面前放着这鬼何关的地形图,显然在何将军进来前两人正在讨论。
扶风面上没什么变化,甚至不见疑惑,只淡淡问道:“你说领军的是高羽?”
“对。”何将军点头。
“高羽虽然是一介武夫,行事稍显鲁莽,却也不是一盲目之人,过了愤怒冷静下来细细揣摩自会明白其中的不对。”
“这明白的也太是时候了吧,就差那么一点点。”何将军怎么都不甘心,眼看着敌人一脚都踩在陷阱外了,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常年领军的人,对于危机总要比别人敏感点,对此判断准点,不足为怪。”
“那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进攻?”
显然何将军很偏向这个‘继续进攻’,在道出四字时一脸的激动。
扶风含笑不答,只说道:“何将军走这一遭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都埋伏一天一夜了。
“累?不,不累,我现在精神着了,想着都军被我军砸的哀叫连连就爽,现在估计都在养伤无暇作战了,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何某现在就带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何将军越说越激动,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敌军乱了阵脚,想来就兴奋。
“何将军。”
这下开口的倒是一直沉默的柳一言了,伸手卷了面前地形图,看着何将军温润开口:“你还是听扶风的先下去休息吧。”
“我……”何将军刚要反驳,却在对上柳一言的脸时沉默了。
柳一言虽然面上温润声音更是温柔,何将军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柳一言那双眼,深邃甚至带着温润的眼,眸光却是……
早在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时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双平凡的眼,所以在柳一言问他要不要过来时,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扫眼前人一眼,何将军恭敬说道:“那柳公子,柳姑娘,我先下去了。”
心急则乱,也正因此,何将军没有发现扶风自始至终都太平静了些,直到何将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营帐内后柳一言才开口问道:“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扶风含笑看他,算是承认。
柳一言也不多话,只柔声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还要主事,我和沈临风一起去就可。”
扶风这趟一同来柳一言怎么也不放心,所以跟柳青蓝要来沈临风,希望他能跟在身边保护,这里要说武功没人高过他,只是……
显然还不足够让他放心。
最终柳一言还是勉强答应了,却是再三叮嘱,还特意叫来几个武功不错的将士跟随。
“我相信你不会鲁莽行事,但相对的也希望你能让我安心。”
扶风的回答是看着他笑。
第二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在所有人还处于沉睡时,扶风甩掉那几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将士带着沈临风一起离开的主营。
扶风和沈临风其实走的并不远,知道了鬼何关的第二个关卡找来个比较高的地方就停下了。
本来只擦白的天已经完全白透,早起的晨间安静一片,林中空气清新,露珠划过,空气中夹杂着水汽和绿叶的清香,深吸口气通体舒畅。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树丛,闭眼,身形缓慢转动,深吸一口气,静默,蓦地睁开双眼朝东南方向看去,踏脚朝着同一方向疾走,直到视野宽广后方停。
少了树丛的遮掩,四周的空气不但不那么清新了,还夹杂着尘土的气息,抬眼朝远处望去,尘土并不多,却是时起时落。
静静凝视良久,视线未收,却是伸手朝尘土起落地指去:“你去那里看看,小心些,动静不要太大。”
话刚落,原本站在身后的黑影消失,如若无声,若非那地上嫩草轻动,怕是不知这原地还站着个人。
沈临风离去后扶风也没闲着,绕了一圈观察四周地形,等看好回到远处时沈临风已经站在那里等候。
扶风看着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人几步上前:“说说吧,都看见什么呢?”
“下面有人正在扎营。”
当真是在扎营啊。
“具体什么地方”
“第三关和第二关交界的地方,临地。”
闻言,扶风面上一嗮。
果然如此。
也不再问更多了,看了看天,转身朝回走。
“他们也差不多起来了,回去吧。”话落摸了摸肚子:“饿了。”
回到营地,那里早已闹了开来,一群人走来走去,连着何将军和李师傅也是一脸的焦急。
“何将军,李师傅,一大早的怎么这般热闹?”
一听来声,李师傅激动的险些没跳起:“哎哟,柳姑娘哎,你可出现了。”那夸张的表情到引来扶风笑声。
“这大活人还能钻地了不见了。”
“可不是。”李师傅拍手:“可这话也要人家柳公子信啊。”
扶风脸上笑意更深了:“一言为难你们呢?”
李师傅一扫四周忙碌的人:“这不看看四周就知道了。”话落一声大喝,让四周人都别找了。
一旁何将军一张脸虽然没李师傅的夸张,却是异常的严肃:“姑娘有所不知,柳公子在得知你不见后就发脾气了。”
“发脾气?”这到真少见。
“哎,别说了,既然找到了就赶快找人通知柳公子吧,他正带人出去找,哎,那不就是回来了么。”
远远的就见柳一言带着人回来,那身后几人还有些眼熟,好像是柳一言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气场不太妙。
扶风看着柳一言身后那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人笑道:“怎么,这也都饿了还是怎么的?”
刚到一字柳一言就抬了头,话落便见距离及远的人已经到了眼前,拉着人就是一通打量,在确定人完好后面上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你这一大早去了哪里。”
松口气的同时连带的声音也放揉了不少,听的一旁李师傅咂舌,他可还记得一早起来看见面前人发脾气的样子。
“也没去哪里,这不是看着空气好出去呼吸了点新鲜空气。”
“就这么简单?”明显质疑的口气。
“不然呢?”
柳一言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了,转头看向那些已经走近的人,突然一喝:“过来。”
那一喝吓得几人一骇,齐刷刷跪下。
柳一言双手负于身后,旋身绕一圈来到几人身前:“你们自己说,错在那里。”
跪下的人不卑不吭恭敬说道:“末将错在没有保护好姑娘,让姑娘一人涉险,末将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扶风见这阵仗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抬眼一扫众人,发现四周竟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只得轻叹一口气走到柳一言身旁。
“我说实话还不成么。”在说了,她不还带着个大活人么,怎就变成一人涉险?
柳一言转头看她,面上神色不动分毫。
扶风轻啧一口气:“我只是去查了下都军情况,清晨是最没防备的时候比较好查,人多不好行动。”
此言一出几人面上都有松动,何将军最先开了口:“真的,如何?”
“我让沈临风去查的,你们问他吧。”
这句话的效果是四周出现短暂的沉默,一干人本能去看那一直沉默站在后面的男人,顿觉四周空气凉梭梭的。
对于这个男人,何将军和李师傅都不敢说什么,就觉得这人难以靠近,那股子冷硬总能让人在靠近一小步的时候后退三大步,往往说一大推话不见回应。
何将军轻咳一声:“那个,沈公子,麻烦你了。”
意外的,这次这人回的虽然不快却还是开了口:“都军在鬼何关的第三关卡和第二关卡的交界处临地扎营。”
“太好了,如此接下来就可以……”
“接下来就可以开饭了。”
“什么?”众人大惊,有种充足了气却被人从后一掐泄了的感觉。
扬手打了个呵欠朝内走:“跑了一圈肚子都饿了。”
“姑娘……柳公子?”
何将军见人就这么走,匆忙就要跟上继续说,却不料一人挡在身前。
“既然饿了那就开饭吧,也到时间了。”
“可是乘着现在一举进攻正是时候啊,他们经过昨日的损伤一定大伤元气,最没防备。”
“难道不是警惕心最重的时候么?”正要进营帐的人突然停了脚转身说道。
何将军错愕抬头看扶风,却是已经走进了营帐。
“何将军李师傅,你们会在明知四周都是敌人的情况下放松戒备么?”一言正色看众人,严声说道:“没有扶风的命令,谁都不许动。”话落锐眸一扫众人紧随扶风的步子而去。
留下一众默然。
一杆打下,若不中就只会打草惊蛇。
“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营帐内,柳一言问着对面吃早餐的扶风。
扶风一口一口喝着碗中白米粥,一字字模糊说道:“按兵不动,等。”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被动?”
“他们伤员太重,短期内是不是行动的。”
“等他们养好了伤不就更难攻打呢,据我派去的人查探,他们驻扎地的地势很好,若要攻打,不宜。”
“那也未必。”满满一碗粥喝下,肚子终于有了饱感,接过一旁沈临风递来的水,一边吹一边慢慢喝着,杯中水被吹的荡起一圈圈涟漪:“地势是不错,都军内有很多伤员不宜远距离移动,加上临地那地方容易防守,难攻,是个很好的养伤地,当真处处都好。”
柳一言看着两人间熟练的动作,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拿过扶风面前空掉的碗又添了半碗粥推过去:“这样一来对我军不就很不利,在吃点吧,你身体一向不好,这种地方要体力。”
其实柳一言更想说的是,既然这么好当时自己的大军为何不安插在那里。
“有利必有弊,这地方千万般的好就唯独有一个缺陷。”杯中水在荡一圈后停下,仰头一口把剩下的饮尽,放下手中杯后拿起那半碗粥继续吃。
看着扶风喝粥,柳一言似乎很开心,眉眼间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你已有万全准备?”
“那也未必。”任何事都没有万全一说。
又是这么一句。
“我军人数虽然有增加,可要留一部分在主城,防止敌人声东击西,如此一来人数相比都军就要差很多,不宜硬拼。”
扶风透过粥碗看旁边人:“让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没有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已经让何将军和李师傅安排了。”
“很好。”冲着柳一言一笑,啪的放下手中碗:“那叫上小虎和何将军李师傅我们六人去池边钓鱼吧,听说这附近就这一个小池,还没去看看了。”
“钓鱼?”柳一言微微挑眉。
“是啊,正好晚上加餐。”说着扶风就站起朝外走。
“那都军那边?”
“等。”
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天,直等的何将军李师傅一干人怨气顿生,钓鱼钓的屁股疼,看着一汪碧水恨不得骂娘。
最奇怪的是都军那边也没有动静。
何将军及李师傅更是几次三番的请战,却是在激扬愤慨说了一个时辰后手中只落得一杆钓鱼竿。别无他法,一干人只得跑去找柳一言,柳一言在听后皱皱眉,只简单问句,扶风怎么说,得到答案后底下头去继续手中事,简单扔下一句:那就继续等吧。
一句话堵得十数人哑口无言,更是怒火烧身。
奎山后的小池边一排坐了六个人,人手一根鱼竿,旁边放着竹篓,寂静中默然无语,一字排开却是一个更比一个脸色难看。
刘小虎偷偷瞄了眼一旁如坐针毯的人,疑惑不解:“何将军,你屁股被虫子咬了么?”
本就青黑一张脸的人听罢喝道:“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
这么一吼,本来安静的地方顿时热闹起来,刘小虎笑露一口白牙,憨厚说道:“想活。”直惹的何将军直接拧着拳头上阵。
“啪啪!”
几声啪叽伴随着不悦声响:“鱼都被吓跑了。”
何将军不耐烦回到:“鱼还能被吓跑?”
“就这没文化了吧。”一旁李师傅抖了抖手中鱼竿:“鱼着东西胆子小,不经吓。”
“切,不久个钓鱼么,还难得到我。”
“……”
几次言一出四周静默,刷双眼齐刷刷朝何将军身旁那竹篓看去,椭圆的竹篓除了水就不见一条鱼。
何将军面前一涩,转头看向一旁:“为什么说是我吓的,真要说吓也是……”一双眼看向一哦昂一身漆黑冷硬的人,到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下。
总觉得那人是个禁忌,不能提,并且……
扶风拿起沈临风面前的竹篓,里面满满一篓子鱼,活蹦乱跳:“这些天可一直没能赢过了,沈临风,你一直都很会钓鱼?”
“不知道。”沈临风看着自己微动的线,干脆利落的提干收线,卸鱼,扔篓:“以前没钓过。”
“……”四周一阵静默。
“啪!”一声声响,何将军扔了手中竹竿豁的站起:“我来这里是打仗的不是玩这钓鱼。”
“这种事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手中鱼竿落了谁,发出声响,震得池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明知道敌人就要眼前,却还坐在这里钓鱼,机会都落在眼前了,再不行动跟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让我坐在这里还不如到前线杀个你死我活来得痛快,柳姑娘,不管如何,今天你得给我一句话。”
赤红了眼直愣愣看着扶风所在的方向。
“何将军,你太过了。”啪一声,柳一言扔下手中鱼竿,面带不悦。
“柳公子,我知道你对柳姑娘的心思,可是战场上是不能儿女情长的,不该…。”
“何将军!”
“咔嚓!”
一声厉喝连同鱼竿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出自两人,一样的面色含冰。
柳一言一甩扔下手中鱼竿冷面站起:“有些话三思而后行,你这句话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扶风。”
扶风则是不慌不忙的收回手中鱼线,眸光含厉的望向何将军,声音冷冽:“战场上没有儿女情长,却是何将军把这带了进来,又或者说你们忘记了当初答应的话,莫不是答应的响亮反悔的快?”
一句‘你们’,一旁沉默的的李师傅怔了怔,沉默不语,两人却是被那双眼看的有些慌。
明明看似柔弱的人,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强烈。
清冷的眼一一扫过收回:“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两人对望一眼,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李师傅沉默,何将军不时看向扶风,面带犹豫。
“可是这都十天了……我们却只在这里钓鱼。”
收了线放了鱼竿,扫一眼何将军面前的狼藉。
“钓鱼要的是耐心,最忌焦躁,打仗又何尝不是了,谁先乱了阵脚谁就先输。”
闻言何将军一愣,看着自己面前狼藉,在看池中自己刚扔的鱼竿。
正在这时那一直静坐的沈临风动了,收线拉杆卸鱼仍篓,再上饵抛线,静坐。一身黑衣的人静静坐在那里竟如木桩般。
何将军看的怔愣,末了深深看了眼,纵身跳了下去。
“啊,何将军这是干嘛?”
刘小虎和李师傅大惊,话刚落就见何将军拿着鱼竿跃出,浑身**的却是手持鱼竿安静的坐在那里,虽然面上扔带不甘,屁股下如坐针毯,摸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刘小虎想笑,看着自家公子在一旁又不敢笑。
扶风看着一旁断裂的竹竿,视线从竹竿移到它的主人:“你的耐心倒是比想象中差呢。”
本来还一脸难看的人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啊,那么少有的几次也是因为你。”
“不过也快到时候呢。”
“什么?”
临地,都军扎营地。
“不能在等了,这都已经整整十日了,再等下去何时是个头。”
脚踩泥土地一分分下陷,焦躁走动。
明明初春的天,却觉阵阵燥热袭来。
“军师当日匆匆派人来说不能前行,乱军必有所动,我等才再次扎营顺便养伤,可这都十日了别说乱军来袭,竟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是啊,军师,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长久如此也不是办法。”
“再等等吧。”军师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莽撞行事很不利。
“暂时留在此对我军比较有利。”
“可是军师。”高羽几步走过掀帐望四周:“这里千万般好,却是不是长期扎营的好地方,这里没有水源。”
闻言,军师脸上也露出的难色。
这就是此处的难点,当时带着大量伤兵,又要防备乱军偷袭,多番决择才选了这里,这里却时是个好地方,却单单没有水源。
虽然他们有带水,可毕竟有限,不能坐等山空。
“虽然现在我们还有水,可长期下去迟早得缺水。”
高羽面露沉重,那日一路追赶那贼人,本事手到擒来的事,可走到半路就觉得不对劲,这才突然命令大军停下掉头回走,回来同军师一说后,就觉得暂时扎营于此。
深吸一口放下手中帐,高羽看着副将和军师说道:“五日,最多再五日,这期间再没什么变故我们就继续前进。”
副将:“好,不管如何总比窝在这里好,大不了拼过你死我活。”
军师沉思看两人,良久后点头。
然而,整整五日,临地外一直静悄悄的,无半死风吹草动,五日后,大都士兵开始整装,准备前行,此消息一出众人无不亢奋。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副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激动的说道,就连高羽也显得心情极好。
“别再唧唧歪歪了,赶紧的收拾。”
“是。”副将嬉笑的应着,手上动作更快了。
在这兴奋的时刻也就只有军师一直眉头深锁了,侧身站在营帐口朝远处看,提起的心怎么也难以放下。
副将见此笑着说道:“哎,军师你就是想多了,该放松些,一群乱军而已,那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高羽赞同的点头,上前几步来到军师身旁:“有的事情越往深处想就越容易复杂,反而容易陷进去。”
军师转头看向高羽,勉强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来来来,军师快看还缺点什么,就知道忧愁了,东西都忘记收了吧,瞧瞧,这我都给你收好了。”
军师一笑:“到也没什么东西,劳烦副将了。”
副将爽朗一笑,一拍军师肩膀说道:“哎,都市自己人,说什么客气话了。”
“将军,将军。”
远远的一个将士朝着这边匆匆跑来。
“都要离开了,还如此慌张。”
将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有些白,说话都困难。
军师摇头上去轻拍了那人背几下:“深吸口气慢慢说。”
那将士却是一把抓住军师的手,神情激动:“来了,来,来……”
“什么来了。”高羽显然没军师那耐心。
“乱军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高羽用力一拉将士衣襟喝道:“你小子说什么?”
那将士经过刚才的缓冲,说话稍稍利索了,就是脸色还是难看:“有报说在临地四周发现了乱军的踪迹,而且,而且阵仗很大。”
“什么?”
这等突然状况三人显然没有想到。
“来了,过来还是来了。”军师轻叹。
高羽面上倒是沉静,一转身进帐那了佩刀就走。
“来的正好,看本将军不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此时此刻也顾不了他这脏话了,军师跟着整理衣着跟上:“想去看看再说吧。”身后副将赶紧放下手中包裹跟上。
“来的可还真是时候,偏在我们把东西收好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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