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琵琶音的响起,一曲《阳春白雪》开场而来。
此时弹着琵琶的风娘,眼神望着张生,似乎借着这一曲《阳春白雪》而向张生传达着爱意一般。
一旁婉儿这时虽然在欣赏着风娘的琵琶音,可是心里却想着今天突然遇到的那个男人。
自己明明多年前就已经与他一刀两断了,可是为什么今天突然见到他,还要拼命避开他呢,难道自己现在还是忘不了他吗?
此时张生似乎也见到对面慕容婉儿若有所思表情了,问着:
“婉儿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慕容婉儿马上回过了神:
“张帮主,我刚才想起了我爹而已,没什么!”
张生一笑:
“哦,慕容老兄走了也已经几年了,我其实也挺想它的,哪天我也得抽个时间去拜祭拜祭它了。”
婉儿眼角突然流出了两滴泪花:
“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不然我爹也不会走的那么匆忙了。”
原来两年前盐帮少主祝青芒突然间又到访慕容家了,而且居然还是带着浩浩荡荡提亲队伍而来。
慕容池和女儿慕容婉儿自然心里都清楚这祝青芒已经是阉人了,婉儿也不喜这祝青芒,父女俩自然是百般推脱了。
最后祝青芒气的留下了一句话:
“若你们三个月之内不把婉儿送到我们盐帮总舵,那以后你们慕容家的生意就别想做了!”
待祝青芒走后,慕容池赶紧命人去找其父祝江南把这事告诉它,可是祝江南居然闭关了,早已把盐帮之事全部托付给其子祝青芒了。
无奈之下,慕容池此时与婉儿商量了一番,慕容池只得一个人来到盐帮在扬州的总舵,想亲自找祝江南说理。
可是在盐帮总舵连续几日,根本都没见到祝江南踪影,反而把在外忙活的少主祝青芒等回来了。
祝青芒见未来老岳父亲自上门了,怎么能放过它呢,于是直接命人把慕容池抓了起来,关到了盐帮之内。
眼看离祝青芒所定的三个月之期越来越近了,慕容池去扬州也一个多月了,慕容婉儿在苏州家中自然也开始心急如焚了,便派人去扬州盐帮总舵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知道父亲慕容池已经被盐帮当作亲家公软禁了起来。
婉儿不得已为了救其父和慕容家的产业,也只得在三个月到来之时,答应了盐帮提亲请求,穿上喜服,坐着八抬大轿来到了盐帮总舵。
此时祝青芒自然也是邀请了江湖中各路好友前来参加自己大喜之事了。
两人拜堂之时,最重要的一个人祝江南却一直没有露面。
拜堂结束后,慕容婉儿被送到了洞房内,到了夜深之时,进洞房的男人不是祝青芒,而是它爹祝江南。
婉儿敢这样嫁给祝青芒,自然也明白,它不过是个阉人而已,自己嫁给它也是个笑话,所以没在意。
当婉儿发现揭开自己红盖头的居然是祝江南本人后,婉儿自然反抗起来了。
但是婉儿又哪里是祝江南对手呢,两下就被祝江南制住放在了喜床之上。
正当祝江南准备去衣,占有慕容婉儿之时,外面突然有人喊着:
“失火了……失火了……大家快来救火……!”
祝江南一听,马上整理好衣服,冲到外面查探情况了。
一看,才知道此时的盐帮总舵三分之一房舍都已经处在一片火海之中了,自然赶紧带领人开始救火了。
而婉儿所在这房舍之处,倒是安然无恙。
当婉儿第二天苏醒后,才知道自己爹慕容池和祝青芒居然都因为饮酒过多,来不及逃走,葬身于火海了。
祝江南此时也无心在管婉儿之事了,便把婉儿它爹遗骸交给婉儿,让它带回苏州去了。
由于慕容池这突然的离世,婉儿又一直处在伤心悲痛之中,慕容家这时也开始分崩离析了,各地商铺的管家便纷纷开始闹起独立起来了。
婉儿也懒得去处理,让人随意去这些商铺收了点分伙费,就决意以后慕容家不再经营任何产业了。
所以慕容家这两年来,也越来越萧条起来,杜不忘之前所看到的便是了。
只听慕容婉儿这时对着张生说了句:
“张帮主,我今日来,就是想与您谈谈我们合作的那件事的!”
张生带着笑意看了看慕容婉儿:
“我知道婉儿小姐您想找我帮您对付祝江南,可是依我们散财帮的规矩,你要杀一个人,首先得交上一万两定金,因为祝江南此人又非一般人,所以你想要它的头颅,最少得三十万两!”
慕容婉儿听完后,也是一惊:
“张帮主,您之前不是说好十万两足够取祝江南的头颅了吗?”
张生摇了摇头:
“我当时只是说大概,因为如今有变了,祝江南现在刚被我们查出来,它已经暗中做了朝廷的江南转运使了,所以价格自然也得抬高了,我们散财帮可不能这么轻易担上谋害朝廷大员这个重罪呢!”
这时一旁风娘已经几曲作罢了,见两人谈论这些,也不想鍤话,默默的去往一旁厢房了。
慕容婉儿此时表情有些着急:
“张帮主,您也知道,我们慕容家这两年已经不复以前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银子呢,能不能行个方便,十万两,我变卖些东西,尚且能凑出来不少,再多恐怕我真无能为力了。”
张生问了一句:
“婉儿小姐,你应该听说我张生有一喜好吧?”
慕容婉儿回着:
“是有听说过,张帮主您好女銫是吗?”
张生一笑:
“还是婉儿小姐明事理!”
婉儿此时内心甚是挣扎,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时张生说了句:
“你知道风儿为什么会这么听我话吗?”
婉儿摇了摇头:
“我好像听风儿姐姐说过,她欠你情吧?”
张生回着:
“是的,因为我们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约定!”
原来这个约定就是,当初风娘为了救落入救世帮手中的杜不忘,与散财帮张生达成了一个约定。
这约定就是张生替风娘救了杜不忘,风娘以后就会一心一意在张生身边服侍它一辈子。
而张生在救了杜不忘后,也没强行要风娘履约,而是对着风娘说了一句:
“风儿,我张生不会强求你什么,希望你日后别忘了我张生对你恩情就行!”
风娘自然一直忘不了欠张生这份情,毕竟放在心里总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就在不久前,风娘想起这件事,便从云南兄长杨慎那赶到苏州来了,希望自己下辈子就这样还了张生的恩情。
婉儿听了后,便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风儿姑娘喜欢的乃是当初你救过的那个杜不忘呢!”
张生回着:
“我不清楚那些,我只知道风儿这几日与我相处甚欢。”
婉儿又问:
“难道张帮主,你有风儿姑娘了还不够吗?”
张生一笑:
“婉儿小姐你应该没见识过我张生的三宫六院吧?就在这太湖附近,明日我带你去看看如何?”
婉儿马上说了句:
“不必了,张帮主,如果你要婉儿我陪你几个晚上,可以!但是让我婉儿服侍你一辈子,做不到!”
张生回了句:
“我可没要求婉儿姑娘你服侍我张生一辈子,我要的也就你三个晚上而已!”
婉儿咬了咬嘴唇:
“好吧,晚上我带银子来这里找你,希望此事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包括风儿姐姐,也希望你能不负我之托。”
张生此时一阵欣喜:
“好,好,婉儿小姐果然明事理,我现在就派人去跟踪祝江南!”
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婉儿马上起身,回到自己慕容府去了。
杜不忘待两人都离开后,悄悄的来到了风娘刚才进入的厢房外,往里面一看,风娘此时坐在厢房中的床边似乎拿着一玉佩,正望着玉佩流着眼泪。
杜不忘此时也不再顾及那些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风娘抬头一看,来人居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不禁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杜不忘走到风娘面前后,拿起自己衣袖替风娘擦拭了一下眼泪:
“风儿,你哭什么?”
风娘这时激动的把手中玉佩掉到了地上,还好杜不忘用脚接住了。
杜不忘拿起玉佩一看,这玉佩不正是自己以前丢失的一块贴身玉佩吗?然后激动,似乎又有些興奋的问了风娘一句:
“风儿,你刚才是在为我而难过吗?是在为我杜不忘难过吗?”
风娘此时还是处在惊异之中,只能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杜不忘。
杜不忘于是把玉佩放回风娘手中,紧紧抓着风娘两颤抖的手:
“风儿,我知道你最爱的是我杜不忘,其实我这些年虽然身边女人无数,但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只有你……只有你风儿,你知道吗?”
这时风娘似乎想把被杜不忘抓住的手挣开,但是被抓的太紧,哪里挣的开呢,突然说了句:
“我不是风儿,我不认识你!”
杜不忘一听,又是一番激动:
“风儿,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其实我刚才在你们三人谈话之时就来了,你知道当我看到你跟那张生亲密的样子,你可知道,当时我心有多痛吗?”
风娘一听,马上起身,推开了杜不忘,就想跑出去,却还是被杜不忘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