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帝怒气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盛:“要是在平时也就算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候,连我们皇家的脸都不要了吗?”
周奎哭了:“皇上,我捐一万五千两,真的已经是我们的全部家产了!”
崇祯想不到他如此吝啬,也不愿意和他多言,拂袖而去。
周奎见皇帝离开,急忙爬到女儿面前:“皇后,女儿,你就可怜可怜你爹吧,你爹是真的穷啊,我每天喝的是白粥,吃的是白菜,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周皇后见自己父亲哭得如此伤心,让贴身宫女拿出两千两白银来。
宫女有些不满:“皇后,这些可都是您平时省吃俭用来的!”
皇后以手抚额:“都给他吧,毕竟是我爹,我怎么能看着他受苦呢!”
周奎再次变脸,露出笑容:“多谢娘娘!”
他抱着银子,边跑边转身:“女儿,爹谢谢你了!”
看着周奎的样子,周皇后有些心伤。在她未嫁崇祯时,父女两确实过了不少苦日子,时至今日她还记得父亲喂她喝粥的样子。
······
骆辉将入宫觐见皇后的事情和三女说了之后,三女既兴奋又紧张。毕竟那是皇宫,又是觐见皇后。
特别是董小宛,她之前的身份是青楼女子,现在却要去最高贵的皇宫,心中五味杂陈。
“别担心,皇后娘娘很和善,不会为难你们的!”骆辉安慰她们。
三女心中颇安,然后就开始讨论该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容!
骆辉忍不住提醒她们:“皇后娘娘生活非常简朴,千万不要穿华贵的衣服,也不要浓妆艳抹!”
王馨拖着下巴:“听你这么一说,皇后娘娘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咯!”
“那是自然,皇家人哪个不是骄奢淫逸,节俭对于那些人来说就是笑话!”
陈落雁:“那我们见了皇后该说什么呢?”
骆辉:“我建议你们少说,当然皇后一旦问你们,你肯定是要回到的,倒时候如实回到就行了。”
董小宛眉头微促:“我还是不去的好,两位妹妹去就行了!”
陈落雁:“那怎么行呢,你可是主角啊!”
“是啊,没什么好怕的!”骆辉也安慰她。
董小宛看着三人殷切的神情,内心稍安。
······
第二天一早,三女早早起床梳洗。
骆辉也早早起床,今日对于他来说是有场仗要打了。
进宫门前依然放着一个募捐箱子,不少大臣都重新捐款。数量大多是数千两,也少数官员没有继续捐款。如内阁首辅史可法,他第一次就已经将一大半的家产换成四千三百两白银给捐了。另一种,则是魏澡德、周延儒等人,成心想看骆辉的笑话。
······
坤宁宫中,董小宛三女正在觐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穿着正式的凤冠,接见的三女。
三女看到坤宁宫真的如骆辉所说,惊讶不已,一时间对皇后娘娘更加尊敬了。
周皇后看着董小宛,赞叹不已:“真是天生丽质,怪不是骆辉为了你赖了五万两的账。”
董小宛小脸一红:“没想到草民那点事,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可不止是我,就是陛下也是知道的!”
“啊!”董小宛大吃一惊:“皇上没有生气吧!”
周皇后:“那倒没有,他很信任骆辉,只是训斥了他一顿!”
董小宛感动不已,又有些自责,没想到这件事都惊动了皇上和皇后!
至于陈落雁和王馨更是懵了,什么五万两、还有皇上训斥,这些她们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两女对视一眼,决定晚上回去好好的‘审审’他!
······
朝堂之上,骆辉拿着一个账本:“启禀皇上,众位大臣们第二次捐款合计四十四万五千六百两!”
崇祯眉头一皱,不是说能凑齐吗,怎么还差点。不过也不能过于苛责于他,加上内官和皇亲国戚所捐,一百万是能募到的。
崇祯皇帝:“如此募款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辽饷之事朕会布告天下,废除辽饷!”
群臣脸色各异,议论纷纷。
骆辉带头:“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小子,还挺会来事的!”众大臣也跟着附和。
崇祯龙颜大悦:“诸位爱卿平身,此事,朕要封赏有功之人!”
骆辉:“皇上,臣有本奏!”
崇祯皇帝顿了下:“爱卿有话直言!”
骆辉看了群臣一眼,走上前去:“皇上,臣要参太子太师、文渊阁大学士,光禄大夫李国瑞大人!”
李国瑞楞了下,他刚从内阁下来,就连户部尚书的位置也没了。如今还要被这个小子参一本,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
崇祯露出一些感兴趣的神色:“你要参他什么?”
骆辉:“臣要参他五大罪状:贪脏枉法、欺压百姓、纵子杀人、结党营私、私蓄**。”
他跪倒在地:“陛下,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
李国瑞一听急了,竟然连**等事也给他抖了出来,这让他如何见人,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现在就撕了骆辉。
“你有没有作这些事,等我禀报完,皇上自会判断!”
骆辉拿出自己的奏折:“这里面都记载着呢,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证据,那件能逃得过我们锦衣卫兄弟的眼睛!”
奏折由太监呈阅皇上,崇祯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差点掀翻案台。
“李国瑞,朕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嘴上说忠君体国,背地里干的都是些什么,为了钱你什么做不出来,竟然放高利贷致使几千户百姓家破人亡,你还敢私蓄**,亏你读的是圣人之书!”
李国瑞一下子摊坐在地,他知道他完了。崇祯皇帝有两样特点,第一,是个道德君子,好控制;第二,杀起大臣那是绝对不手软!
“来人啊!”崇祯皇帝怒目圆睁:“把李国瑞一家全部打入大牢,交三司受审定罪。”
两个锦衣卫很快来驾着李国瑞,他嘴中不停的喊:“陛下恕罪”
还没拖出殿外,黄白之物吓了出来。众大臣掩住口鼻,眼中尽是嫌恶。
一个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就这样被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