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夜黑
这等老儿,得意什么?算计小辈们,算什么本事?梁成瑜的笑声未落,假山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冷呵斥,声如晨钟,经久不息,惊得众人齐齐转头望去。Www..Com
只见一个手拿绳索,身着白色对襟上衣,黑色灯笼裤的妇人闪身从假山后走出来,步行矫健,身形飘忽,眨眼之间,已来到众人面前。
苏小雨喜极而呼:蓝姨,快救家晖!
梁成瑜狡黠一笑:我说嘛,人怎么少了一个,监控器上明明是进来两个人。那就两个一起捉了!
淡淡笑意闪过眉梢,又化作蔑视,蓝姨圆睁双目,冷然道: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她的目光一触到梁成瑜的脸,心里乍然一惊,高而宽阔的前额,深陷的眼窝,鹰一样阴鸷的目光,她忽然想起了江娅梅死去的那个暴风雨夜,梁上鸿的那张脸早已印在她心中,那张脸竟然酷似眼前人,只是多了风霜,多了年轮,多了机谋,多了老练……
趁蓝姨分心的一刹那,几个保安冲过去,意欲反剪她双手。本书首发来自书河小说网www.shuhe.cc蓝姨一声冷哼,倏忽跳跃,动作如行云流水,手中绳索在空中竟然舞得如风轮般灵巧听话,谁也近不得身,衬得几个大汉笨拙无用。只听啪啪啪几声响,每个保安脸上已挨了几鞭,一个个捂着脸哀嚎不止。转瞬之间,绳索又变做吐芯的长蛇,直奔扭着家晖的两名保安而去,两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忙丢了家晖来护双眼。
眼见得一会儿功夫,十余个彪形大汉落花流水,梁君傻愣在那里,没想到世上竟真有这等功夫,这不是传说中的草上飞吗?正在精神恍惚间,不想脖子已被什么东西套住,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梁成瑜,乖乖的,开了大门让我们出去!蓝姨套着梁君,大声喊,掩护着家晖一齐向大门方向退去。
看到儿子被当做人质,梁成瑜脸都急白了,大声呵斥保安:还不快去开门!
大门洞开,蓝姨和家晖走出几十米远后,才将梁君解套丢在路上,高喊一声,梁成瑜,得罪了!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梁成瑜呆在原地,气得浑身哆嗦,这么多年来,他位高权重,那里受过这样羞辱,又见梁君被勒得急赤白脸,弯腰咳嗽不止,更是气急攻心,指着一群垂头丧气的保安大骂:饭桶,一个个都是饭桶!都是无用的东西!
回到房间后,梁成瑜气仍未消,回忆着刚才的场面,突觉心中一惊,她的身形和速度怎么那么像当年的一个人,那个暴风雨夜的神秘蓝衣女人?
多年来,神秘蓝衣女人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那夜如果没有她,谭言池和谭家晖就没命了,谭家就永远消失了,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神秘悬案,而且他也不用隐名埋姓,从江南富庶之地奔逃西北,苦苦熬了八年才出人头地。
这个女人,难道真是梁家的一个劫吗?梁成瑜点着了一根烟,浓黑的眉蹙成一团,思绪纷乱,当年谭言池和自己争江娅梅,二十年后上天又派了一个谭家晖和儿子争苏小雨,而且梁家总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又想起武当道人的话:“贵极生隙”,更觉惊魂不定。如果果真是她,二十余年后再次遇见她,是福,是祸?是先下手为强,还是……
风高夜黑,黑夜漫漫。
蓝姨和家晖匆匆行走在路上,天已经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晖儿,你不能再在西安呆了,明天赶紧离开。寂冷的黑夜里,蓝姨的声音听得很清。
为什么?家晖疑惑地问,是怕他们追上来?
那倒不是,蓝姨沉吟着,梁成瑜极有可能就是梁上鸿,我还记得那张脸。如果是,就糟了,他这人阴险狡诈,我怕他害你。他和谭家是有仇的。
梁上鸿?你说他是梁上鸿?家晖一下激动起来,这个名字他永远也忘不掉,这是害死妈的凶手啊!黑暗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蓝姨,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当场戳穿他的真面目,我拼了命也要抓住他!
蓝姨摇摇头,叹一声,晖儿,你以为抓他那样的高官是容易的吗?而且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死无对证,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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