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话,男人的每个细微的动作全部印在了一旁女人的眼底。本书首发来自燃蝎小说网www.ranxie.com
看到男人刚刚清醒过来不顾疼痛,不顾她在给他上药而拿起电话就给连城月打电话,听到男人说想另一个女人,尽管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曾无数次看到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跟照顾,她的心还是跟之前一样狠狠的被抽了一下。
“没......”
她想问问他没事吧,是不是很疼,刚刚张开口,刚刚说出一个字,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她的唇上,突如其来的触感竟然令在手术台上一项雷厉风行的米歇儿脸红心跳,紧张的无法再继续上药,只好静静的看着男人俊逸的模样。
在听到电话那头连城月的回应后,男人紧蹙的眉头顿然舒展开来,脸上的笑意逐步的放大,微微低眉,瞄了一眼身前的女人
“我处理完事情,回去后,希望看到你的事情也能够处理完。”
说完,连城绝便挂断了电话,身体重新躺了下来,清晨的一道阳光洒进房间,男人将头扭向一边,深邃幽远的双眸望着窗外的朝阳。
“绝,”米歇儿取出一团纱布熟练的重新为男人换完药贴在了手术伤口处,“她不是你的小月,她是冷月!”
女人的话说的很轻,甚至是微微弱弱得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提醒毫无疑问是不讨好的行为,但还是管不住自己问了。
男人依旧望着窗外,米歇儿也跟随着望过去,窗外除了刚刚被照亮的天外,什么都没有。
房间中陷入一片安静中,隐约中甚至能听到吊瓶中药液流下的声音,而米歇儿的心却丝毫安定不下来。
这个男人她认识他不下了10年,男人胸口上的枪伤是他们相遇的见证。
她是在她家的小药店里发现的连城绝,当时穿着黑衣的他满身是血的躺在一个角落里,脸色煞白如纸,明明身体疼痛到了极点,失血过多,早已就虚弱到了极点,但是当他看见她进来时,还是艰难的站起了身体,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手枪,惊恐得几乎要叫出声来,而他却没有将枪口对向她,而是将从药店的抽屉里翻出的普通剪刀跟针线放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将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Www..Com
她感觉的到他不是一般的人。
她受到父母的影响是从小学医是不假,但是她那时只有15岁,拿过手术刀在一些小动物上做过实验,但是当她真正面临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时,她还是胆怯了。
她一再的说她不行,但是男人却踱步艰难的走到她的身前,将剪刀硬生生的塞到了她的手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米歇儿,见死不救的人不配做医生!”她当时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剪刀,看着男人突然的倒下去,看着衣服上的校牌,第一次狠下心来下了手。
直到现在来看,那场手术依然的惊险万分,危险重重,甚至是没有任何一件专业的开刀工具。她经常在想如果当时那个人不是连城绝,如果当时他没有说那句话来刺激她,她真的有那个勇气吗?
“我知道她不是连城月,她是冷月。”许久之后,男人转过头来,瞅着米歇儿,淡然一笑,“米歇儿,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NO!”米歇儿一下子身体警惕了起来,耸耸肩,“绝,你懂的,我不知道,并且我也不想知道!”
“呵呵”连城绝看着女人语无伦次,鲜有的紧张模样,反而笑了起来,只是伤口的撕裂痛,令他微皱了下眉头,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伤口附近的胸肌上,笑个不停。
“绝,不准笑!”
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力道压在了他的身上,笑声戛然而止,连城绝低下头,瞧着胸脯上的米歇儿这一不寻常的举动,他的身体连同他的脸一样如机器般顿时僵在了原地。
“米歇儿,你没事吧!”
他试探性的问,女人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虽然看不到,但是传来的温热液体,他知道她哭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哭。
“绝,你真的很坏,之前你有连城月,小月走后的五年时间里,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吗?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为什么你另可去在意那个小月的替身,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呢?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注视着那个丫头,我的心有多难过吗?
米歇儿一项坚强,跟在他的身边多年,见过生死,甚至见过他几次受伤,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医生的职业练就了她极为冷静的性格,如今却趴在他的怀中哭泣得像个小孩,声音哽咽着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男人身体放松躺在了床上,眉宇之间格外的深沉,手轻轻拍打着女人的肩膀。
她,那个跟连城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真的把她当成了连城月的替身了吗?连城绝在心中默默的问自己,寻找着那内心最深处的答案。
她拥有着太多的跟连城月的相似,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能确切的能分辨出她们的不同,刚刚开始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将她变成连城月,可是一年前,冷月流产,当他从米歇儿的口中得知冷月的血型为罕见的Rh阴性血时,那一刻带给他的震撼很强大,因为连城家的血型也是Rh阴性,如此的巧合,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冷月接受抢救之时,他拿着冷月的血液样本,偷偷的做了她跟连城月,连城老爷子,连城老夫人的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令他呆立的站立在了原地,手里的紧攥着鉴定单子,DNA鉴定结果,冷月跟连城月的相同度几乎为百分之百。
他只知道连城老爷子有个为爱离家出走的女儿叫连城静外,他不曾听到过有关连城静的任何其他传闻,就连连城月都不曾见过连城静,更加没有人提过连城静还有另一个女儿,或许整个连城家族根本就不知道有冷月的存在,否则怎么可能将她流露在外?
多次想去跟连城老夫人求证,但他害怕因为这件事而打击到老人,曾经他私下多次调查过冷月,但都是因为在孤儿院那最关键的资料丢失而断线,他想直接问冷月,又怕打破这一特殊的关系,对于这件事,他连城绝第一次没了果决,反而顾虑得越来越多。
如果冷月知道她是连城月的姐妹,他相信他们的关系就会马上变质,最终他选择了隐瞒,将所有的一切都保持原状。
“米歇儿,那个女人,不是连城月的替身!”
“什么?”
米歇儿抬起头来望着男人,眼泪发酸发胀,如冷风灌进了心中,连城绝忍痛支起身体靠在床上,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住没有伸出手,去为女人拭泪,对一个你不喜欢但是她却喜欢你的女人温柔,那是在伤害她。
“那晚中枪,你知道印在我脑子里的最后的画面是什么吗?你知道在我醒来的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吗?”
米歇儿水润的蓝色双眸顿然有一种被风干的感觉,嘴角一勾,脸上泛起了一抹悲凉,按照连城绝的个性,居然温和的说起了反问句,只是这些话背后的答案,即使不问,她也了然于胸了。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不想让自己听到那绝望的答案,或者说这个答案早就已经在自己的心底了,所以当知道时,心才没觉得很痛!不知道答案,她还可以继续在他的身边呆下去,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米歇儿将一旁的药品纱布等统统都塞进医药箱,她始终都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脸,因为她害怕自己会真的情绪失控。连城绝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看着女人修长的白衣倩影消失在门缝中。
男人拔掉针头,走到窗前,额头上的刘海遮住半眸,深邃得眺望着整个华盛顿,伤口处的疼痛感传来,男人的嘴角勾竟出一抹自嘲。
其实,当他得知冷月是连城家族小姐的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纠结。他无法将她再当成连城月的替身,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注视着她,渐渐的他竟然分不清了她到底是谁!
枪战之中,当他接到东风的电话,当他得知她在秦氏股东大会上没有击败秦天浩,反而差点在电梯中犯幽室恐惧症时,他竟然走神了,当子弹打中他的肩膀,传来的不是疼痛,竟然是一种莫名的落空感。
白皑皑的大雪中,女人穿着黑色的雪纺裙,如瀑布般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女人的肩上,女人微微仰望着天空,距离很远,他拼命的追赶那熟悉的背影,他深刻的记得自己嘴里喊着的名字,不是连城月,而是冷月。
他忘不了,那个独自站在路灯下狼狈的女人;
他忘不了,那个独自走上拍卖台的坚强女人;
他忘不了,那个在雪中悲戚呐喊的倔强女人;
他忘不了,那个躺在担架上脸色煞白的女人;
他喜欢,那个无所畏惧敢跟他谈条件的女人;
他不可思议的回忆着,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画面,竟然不是连城月,而是冷月。
电话中,当他听到她说,她也想他时,尽管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女人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心湖还是不由得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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