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纯纯吃完饭保姆正好买菜回来,和她打过招呼后便进入厨房,木纯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望着那扇打开的厨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保姆正站在水池旁边择菜,看到木纯纯进来很是意外,“木小姐有什么需要吗,我可以给你拿过去的。”
木纯纯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一个人坐着无聊,想说会儿话而已。”
保姆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忙碌自己手头的工作。
毕竟木纯纯可是有前车之鉴,陈姨也是被章天泽特别叮嘱过,没事千万不要和木纯纯多说话,如果她再偷偷跑出去,陈姨的这份工作就别要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天我吃完早饭后总是觉得肚子涨得慌。”木纯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些苦恼的说道。
陈姨笑道:“那是肯定的,有时候胃部受到胎儿的挤压,会影响到消化,还是饭后散散步比较好。”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木纯纯两手一摊,很是无奈的笑道。
陈姨自然知道木纯纯话里的意思,可章天泽下达的命令,她可不敢违背。
“木小姐,你可以在客厅里走走,虽然地方小了点,但对你身体有好处。”
客厅?那是散步的地方吗。
木纯纯起身往外面走去,“算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勉强你的,还是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说着,木纯纯突然捂住肚子,面色痛苦。
“木小姐,你怎么了?”陈姨赶紧走过去将木纯纯搀扶起来。
在陈姨的搀扶下,木纯纯艰难的坐在沙发上,才不过几步的路程她就痛得满头大汗,气息不匀。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肚子突然痛得厉害。”
“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医院。”陈姨随即拨打了电话,诉说了木纯纯的情况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
没多久保镖便开车过来,将木纯纯抱上车,随即开车前往医院。
谁知走到半路上,一直痛苦**的木纯纯突然坐起身子,目光清明的对保镖说道:“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了。”
保镖没有说话,陈姨却担心的问道:“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吧,万一有事怎么办?”
木纯纯冷冷的瞥了一眼陈姨,“你就这么盼着我不好吗?”
察觉到木纯纯语气的冰冷,陈姨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木小姐,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停车,我要下去。”
木纯纯根本就不听陈姨的解释,还没等保镖把车停稳就把车门打开,车子刚刚停在路边,木纯纯就从车上下去了。
“木小姐!”陈姨急忙呼喊,可木纯纯根本就不予理会,无奈之下陈姨只好急忙下车追上她的背影,生怕她再有什么事情。
“木小姐,章先生说了,不让你在外面走动,你还是先回车上吧,就算你想逛街,我给章先生打个电话就行了。”陈姨急忙说道。
木纯纯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我现在一边逛街你也可以给章天泽打电话啊,为什么一定要我回车里才给他打电话?”
陈姨被呛得无话可说,只能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急忙给章天泽打电话。
谁知电话还没打通,陈姨一抬头却发现眼前已经看不到木纯纯的身影,情急之下她急忙让保镖四处寻找,而自己也赶紧给章天泽报告这里的情况。
木纯纯趁着保姆不注意的时候混入人群里快速溜走了,等她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后,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商场。
其实她出现在公共场合并不是为了消化自己的消费情绪,而是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在商场里从一楼溜达到顶楼,又大摇大摆的从顶楼回到一楼,最后木纯纯筋疲力尽的坐在快餐店里休息。
这是她难得享受到的自由时光,必须要好好珍惜,不然她真的要被章天泽逼疯了,那种令人恐怖的限制,简直就是一个魔咒。
在快餐店休息好之后,木纯纯这才回到商场里轻松惬意的在里面闲逛,虽然正在寻找她行踪的保镖就在对面,但她依旧视若无睹,再不回去,恐怕章天泽就要疯了吧。
“木小姐,请你跟我们走。”双方碰面,保镖的语气明显不善。
木纯纯微微一笑,“好吧。”
简直就像是被警察抓走一般,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将木纯纯夹在中间,冷着一张脸把木纯纯带到车里,随即开车扬长而去。
别墅里,章天泽正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木纯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进客厅,保姆和保镖都不见踪影,看来是想留给他们两个一点时间好好谈谈。
木纯纯若无其事的站在客厅里,对于章天泽那张要冻死人的冰山脸,视若无睹。
沉默片刻,章天泽冷冷的开口,“玩的高兴吗?”
木纯纯嗤鼻一笑,“还可以吧,只是逛逛商场而已,没什么高兴不高兴。”
一直到今天,木纯纯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人陪在她身边,更没有给她安慰,没有人会去理解她的心情,从始至终,她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而烦恼着,让她痛苦无比。
本来她是想逃离章天泽的魔爪让自己轻松一下,后来才发现原来那才是最让自己难过的事情,离开章天泽以后,她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能依靠着章天泽,本来自己最怕的就是过上寄生虫的生活,可现在多谢章天泽了,自己真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想到这里,木纯纯突然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保护的很好。”
章天泽的眸色更冷了几分,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遮挡住他的所有情绪,他突然起身,走到木纯纯的面前,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看来我以前对你太宽松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么疏忽的。”
木纯纯脸色一沉,却嘴上依旧倔强的反驳道:“章天泽,你只不过是想变着法折磨我而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