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下的古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空间?三百多个独立的空间要建立起来得要多少人力物力啊!就算建造古墓之人有这人力物力,那么在山体内部开凿一个这样的空间可能吗?而且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这个想法还是太天马行空了,不过也完全不是错的,古人的建造工艺源远流长,像那万里长城,乐山大佛,秦王陵墓那种浩大的规模都能建造得出来,这种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脑洞太大还是不好,可能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东西,却被自己越想越复杂,还不如什么都不想呢!
想了那么多时间也过去了很久,陈雨生慢慢的感应了一下身体,觉得还是酥酥麻麻的,也许是运动量太大造成了肌肉拉伤,不过还不至于不能走动的地步,于是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那种肿胀的感觉使得他无法依靠腹部的力量直接站起,所以他只能依靠手部慢慢托起身子,看了看旁边依旧躺着的黄健笑着摇了摇头,别看他浑身肌肉,现在还不是和自己一样累得半死不活么!看来肌肉什么的都是摆设罢了!
陈雨生拍了拍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黄健说道:“小贱同志,有没有事啊!没事起来赶路了!”
“小健?小同志,你怎么给我起小名了?我怎么着也比你大啊!应该叫大健才对啊。”他说着也照着陈雨生那样站起身,又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不对,你用的是哪个贱?”
陈雨生笑了笑说:“你管哪个贱呢!总之,这称号绝对附和您的设定。”
“切,跟我在这打哈哈!”黄健自言自语的说着,而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疑惑的说道:“诶!这地方怎么那么熟悉啊?我好像来过吧?”
“你来过?你不是从土洞下面来的?”陈雨生问道。
黄健道:“不是啊,你看,我从那边来的啊!”说完指了指左边的方向又指了指脚下土洞的方向又道:“这下面哪里是土洞啊,明明是个盗洞,看这盗洞挖掘的情况来看,挖这盗洞的人肯定很急啊,里面高低不平的,刚才我的头都不知道被磕了多少下了。”
“盗洞?”陈雨生问道。
黄健指手画脚的解释了一番,其实盗洞是土夫子的行话,土夫子就是专门干那些挖坟掘墓勾当的人,以盗取陵墓里面的随葬品出去倒卖换取银钱为主要生路,土夫子要从外部进入古墓必须从外往里挖洞,而这些洞就是所谓的盗洞,开盗洞一般都是横七竖八并不规范,据说具有实力的一些土夫子可以观星定位,一个盗洞可以精确到直接开往墓主人棺椁之下,而挖盗洞更是体力活,资历老成的土夫子一把洛阳铲五分钟之内可以挖将近几十米深的距离。
“怎么样!厉害吧。”黄健说完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而陈雨生并不关心这些,关于土夫子一说他外公陈金水早就提过,他只是没想到那个土洞竟然是盗洞,如此他猜想得没错,这人肯定也是掉入了那个干尸堆里为了逃生才挖的盗洞,那为什么他不干脆直接开盗洞出去呢?而是直接把盗洞开往这甬道?还有,那盗洞上面的数字又是怎么回事?
陈雨生拍拍头,他是喜欢幻想,但是数学却是他最讨厌的一门课程,看着那些阿拉伯数字就犯晕,更何况现在要解释这三个数字的意思,那更是难为他了。
先不管这个,原本陈雨生还以为黄健是和他一个地方下来的,可是现在他又说不是,那自己捡到的手电筒到底是谁的?
陈雨生问道:“小贱同志,你说你是从甬道左边来的,那你是不是从白虎山右眼的位置下来的?”
“白虎山是哪一位?”
没想到黄健这人装傻充愣也是老手,丫自称是来旅游的,不会连白虎山都不知道吧!
黄健似乎是开玩笑没有得策,自嘲的笑了笑又道:“哈哈,骗你的,我怎么不可能不知道白虎山呢,可是我上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是左眼还是右眼,我随便进的。”
这种生死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是没谁了,然而现在并没有时间管那些,既然黄健说他是从左边来的,而甬道右边又是那螺旋鬼打墙走廊,那么左边肯定就是出口了,按照甬道只有左右两条道路的尿性,现在也只能走左边了!
把实际情况告诉黄健,黄健却极力摇头反对,他惊恐的说道:“不行,不能去左边,那边有鬼!”
“什么鬼,有什么鬼,走右边又回到那诡异的螺旋甬道,有可能又遇上那怪物,有可能又回到那干尸堆里,现在只能走左边,你难道对那女大粽子恋恋不舍,想跟她长相厮守?”陈雨生似乎也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可是这时候脑子一闪而过那大粽子的样子令他陷入了沉思当中。
“粽子?”他摸着下巴仔细回忆着。
刚开始的时候从干尸堆里追他的粽子记得没错应该是五根手指面部血红像是被扒了皮一样,而刚才追他们的则是八根手指面部惨白没有血色,而且满身的蛆虫极度恶心,这两只粽子完全不是一个啊!难道有两个粽子?
“什么?浑身带血的粽子?卧槽!血尸加白毛粽子,这墓了不得啊!”黄健听完陈雨生的话语惊讶道。
血尸顾名思义就是浑身带血的尸体,有血尸的墓都是大凶之墓,不过这种血尸墓里的随葬品一般都是稀世珍宝,不乏有一些走投无路的不怕死的人为了这些宝物铤而走险。
可是血尸墓里为什么又有白毛粽子,这两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啊!
俗话说动物都有领地的本能意识,而这粽子肯定也有,一座墓里怎么会出现两种不同的粽子呢?
“大凶啊!这墓不寻常啊”黄健一直念叨着,转而他又朝着陈雨生说道:“那左边的墓室里也有一个白发女鬼粽子,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墓主人的妻室或者子女,老子一进去丫就尸变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跑来这鸟地方么!”
陈雨生道:“照你这么说,前后下三个通道都有粽子,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这中间了?”
“操,老子趟过那么多斗都没见过粽子,这次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了,一下子遇到三……”黄健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陈雨生,咳嗽了两声当做没说什么一样!
而才陈雨生又不是聋子,从遇到黄健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劲,字里行间不离开那些所谓的行话,其实他早就对黄健有了一些疑心了,这下好了,这家伙口不遮拦全部说出来了。
既然这样陈雨生也只好道出心中疑问说:“小贱同志,你是土夫子吧?”
黄健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承认,大拇指指着自己说“没错,只不过我可不是那些散养土夫子,我可是堂堂摸金校尉是也!”
“啊!摸金校尉?”陈雨生笑了笑,他知道摸金校尉是什么,摸金校尉就是曹操那一代流传下来的一种职业,也是专门挖坟掘墓的,其实和土夫子差不多,不过就是摸金校尉纪律严明一点而已,只不过在陈雨生的认知当中摸金校尉那是多么神奇的人物,怎么会是眼前这个黄健狼狈不堪的样子呢!
黄健见陈雨生不相信,从脖子里拿出了一个月牙形的吊坠又说道:“看见没有,这可是正宗的摸金符,我可是摸金校尉第二十九代传人黄健是也!”
那摸金符月牙形状,其尾部看似坚韧无比镶有金线,用手电照去荧光透亮,据说摸金符是摸金校尉身份的一种象征,取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作为原料制成,符身篆刻“摸金”两个古篆字,有驱邪辟邪的功效。
之所以知道这些,这也是陈金水跟他说的,以前也只是当故事听听,没想到这东西真的存在!
“切,摸金校尉又怎样,还不是挖坟掘墓的土夫子,只不过给自己加了个名头而已!”
黄健听了极其不爽,把摸金符放回脖子里反驳道:“你这小同志,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我堂堂摸金校尉怎么能够和那些土夫子相提并论呢!”
“那好啊,摸金校尉大人,那您给说说,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啊!”陈雨生说完,还恭恭敬敬的给黄健行了个看似古代人作揖的手势。
“这。”黄健摸了摸头又看了看左右两边,道:“这斗那么奇怪,我看不出来!”
没想到这小贱同志还是挺诚实的,不过现在黄健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相处一个困境,如何走出去才是当前最大的难题,这些小事先放到一边算了。
陈雨生问道:“小贱同志,你们摸金校尉不是有黑驴蹄子么?怎么不见你使出来啊?”
黄健道:“要你说,这不是下来急没带么!不然那左边墓室里的白发女尸早被我干了!”
“切,就你这还摸金校尉呢,说你是土夫子还不信。”陈雨生嘲讽道。
说完,他眼睛一瞟,见眼前甬道上面的灯盏有一丝异样,好似有一个人手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