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随意一大打量便看出了两人的修为,竟是两个剑师八级的剑士。“什么时候圣主宫的看门护卫,都是八级剑师了?”飞羽不禁在心里暗道一句。
不过,就算是两位八级剑师,放在现在的飞羽眼中,也根本不够看。但飞羽还是颇有礼数地向两人问道:“二位为何拦我?”
两人互望一眼,其中一个冷冷一笑道:“你早已经是被逐出圣主宫的人族罪人了,是不可以再进入圣主宫的。”
“我是来参加圣主继承人竞选的。”飞羽淡淡回道,他可懒得跟这两个看门的剑师多废话。
“哈哈哈,一个已经被逐出圣主宫的人族罪人,也想来参加圣主继承人的竞选,真是可笑!”另一个剑师大笑两声,满脸鄙夷地说道。
飞羽有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道:“据我所知,此次竞选圣主继承人,只有一条限制,那就是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我好像符合这个条件吧!”
“可是你是被逐出人族圣主宫的罪人?”第一个说话的白衣剑师虽然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了,但还是红着脸说道。
飞羽终于来了脾气:“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本就是弱智,怎么连什么是‘只有一条限制’都不明白?难道这也要我来教你吗?”
“你……”那个白衣剑师被飞羽这一骂,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不过,两人倒是因此而恼羞成怒了,立刻将腰间长剑拔出,玄气运转间,两柄长剑立刻发出了龙吟般的剑鸣之声,并且在剑身外围已经形成了玄气场。
飞羽看了看两人和两人手中的剑,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若是放在之前,有两位八级剑师一齐向他动手,他还会认真对待一下。可是现在,莫说是两个只有剑师八级修为,连剑气还不能释放出来的剑士,就是两个九级十级的剑师,在双双释放出剑气的情况下,也挡不下飞羽的随手一击。别忘了,以飞羽此刻的修为,可是能与剑尊级一级强者战成平手的。
两位白衣剑士,好像也从飞羽的目光中看到了那种根本瞧不上两人的不屑,更是羞愤难当,双双大喝一声就要冲着飞羽攻上来。
正在这时,突然自圣主宫内传出一声断喝:“住手——”
紧接着,一个御剑飞行的剑尊级老者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是景峰大长老!”飞羽立刻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飞羽本来也未打算动手,这位景峰大长老来得正是时候。
“见过大长老!”飞羽对着还在天空中御剑飞行景峰大长老遥遥拱手作礼。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阮青燕、叶争等人见飞羽对来者行礼,也跟着一起拱手行了个礼。而熊毕却是“哈哈”一笑道:“老友别来无无恙否?”
在众人的注视下,景峰大长老缓缓落到地面上,脚下飞剑随之绕其身体飞旋一周,画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又“叮”地一声,飞回到了景峰后背的剑鞘之内。这一手漂亮的飞剑技艺,直将一众剑师们羡慕不已。
景峰与众人微微点头见礼,而后目光落在了两位白衣师身上。冷哼一声道:“是谁让你们拦下飞羽的?”
“是……”两人低头不语。
“哼!就是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定然是那个司徒宇了,对吗?”景峰一直与司徒宇不对付,但却一直没有挑到明面上来,但这一次,飞羽却从景峰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也不待两个白衣剑师回答,景峰便又说道:“好了,我知你二人也是听命行事,但既然我来了,这事你们就没资格管了,就是那司徒宇问起来,你们也大可将此事推到我身上,下去吧!”
两个白衣剑师立刻如蒙大赦般退了下去。
飞羽不禁上前道:“多谢大长老解围!”
景峰只是对着飞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又将目光移向熊毕说道:“老友远道来到圣主宫,我无论如何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说罢连连对熊毕使眼色。
熊毕立刻会意:“既然是老友盛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请!”
“请!”
两个老朋友不禁哈哈大笑着携手共进。刚走了几步,景峰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回头看了飞羽几人一眼,对熊毕说道:“几个小辈不如也一同来吧,正好与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子切磋一二。”
熊毕当然知道景峰的意思,随之对着飞羽几人道:“还不快快谢过大长老的盛情!”说完,也不管飞羽几人到底谢没谢,就直接向圣主宫内走去。
飞羽几人齐声谢了一句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叶争不禁很是纳闷:“这老头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神神道道的?”
飞羽则是对景峰的奇怪举动若有所思。此刻这景峰虽然敢于明着反对那司徒宇了,但估计摄于司徒宇在圣主宫的势力,他景峰又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其对熊毕师尊连递眼色,定然是有什么事要与熊毕师尊说。然,却又不敢明着将几人请到自己的居所,所以才故意以款待老友为借口,将熊毕几人让到自己居所。
只是,最后景峰又为何将自己几人也叫上,飞羽就猜不透其中之意了。
就在飞羽一行人跟随着景峰离去之后,那两位阻拦飞羽的白衣剑师,突然从一处假山后闪身出来,对望一眼后,立刻跑去向他们主人报告去了。看来,景峰的谨慎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司徒宇的居所,那两位白衣剑师刚刚将发生在圣主宫门口的事情汇报完,静静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司徒宇坐在屋中的正首座位之上,在其身旁则是站着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
半晌过后,司徒宇冷笑了两声道:“看来,这景峰是铁了心要联合众人对付我们父子俩了。”
原来,站在司徒宇旁边的就是那个被送到灵族为质的司徒宇的儿子——司徒楠。也不知这司徒宇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在灵族为质的司徒楠给弄了回来。
只听司徒楠很是自信地对司徒宇回道:“父亲不用担心,不管他们如何想办法对付我们,只要我成了圣主继承人,他不还是得听我的命令!”
“可是,那个飞羽可是一个不太好惹的家伙,之前在众长老们公议圣主继承人竞选者条件的时候,我虽然提出了被逐出圣主宫之人不能参加圣主继承人竞选这一条件,可是除了那个说话没有一点份量的杨远支持我之外,那群老不死的竟然都反对。还说什么,既然是选人族的圣主继承人,就应该一视同仁,只要是人族之人都能参加竞选。他们这是摆明了不愿意让你顺利成为圣主继承人呀!”司徒宇说话间仍旧愤愤难平。显然,对众长老公议圣主继承人竞选一事,一直还耿耿于怀。
司徒楠则是颇为自信地说道:“父亲多虑了,就算那个飞羽自‘远古遗迹’出来后,就有了能够同剑尊一级强者打成平手的实力,但只要有此物在手,他两个飞羽怕也不是孩儿的对手。”
司徒楠说话间,自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瓷瓶,也不知里面装得是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能让他如此的自信。
司徒宇仍旧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东西真得有那么厉害?”
司徒楠却冷笑着说道:“父亲难道会怀疑灵族那位专门为我人族炼制丹药的‘灵尊药王’的能力吗?”
“你是说,此丹药是那位‘灵尊药王’所炼制?”司徒宇一听“灵尊药王”四字,立刻便激动起来。“灵尊药王”是灵族的一位尊级强者,在灵族与人族结盟以来,专门为人族炼制各种丹药。在炼制丹药方面绝对能称得上是泰山北斗。
“正是!”司徒楠很是得意地答道,“此丹药共炼制了两颗,除了被孩儿在回来时顺走的这一颗,还有一颗留在‘灵尊药王’的手里,只要有这颗丹药,任他飞羽有再强的实力,也不可能是孩儿的对手!”
司徒宇听完司徒楠的话,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想了良久之后,才又在心中暗暗说道:“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有将那件事说出去了……”
与此同时,熊毕、飞羽他们终于在熊毕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个小会客厅中。几人坐定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又来了几位圣主宫的长老和十来年轻剑士。
对于这些圣主宫的长老,飞羽倒并不陌生,毕竟飞羽也曾经是圣主宫的见习长老。而那些年轻剑士,飞羽却是有些陌生了。
不过,当飞羽的视线从那些年轻剑士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还是认出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身为圣主宫暗卫的凌梦良,一个是那个谷神宗的季演。在这种场合下,飞羽也不好与凌梦良打招呼,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至于那个季演,飞羽也仅仅是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还没到见面就打招呼的份上。
正当飞羽还在心中猜测着,景峰大长老将这一帮子人集中到一起,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景峰清了清嗓子,终于说话了。
经过景峰的一番解释,熊毕、飞羽他们终于是弄明白了竞选圣主继承人这一整件事情的始末原由。
在人妖两族都将边境的师级修炼者召回,为进入“远古遗迹”做准备之时,人族的圣主岳青玄竟突然失踪了。经过圣主宫一众长老的明察暗访后最终确定,岳青玄失踪之前的最后一次现身,是跟司徒宇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岳青玄的失踪,司徒宇绝难逃干系。再加上,司徒宇早就曾在暗地里联合几大宗门,欲架空人族圣主职位,将人族三十五宗门指挥权窃取到自己手中。若不是岳青玄私下里培植的暗卫,及时揭发了司徒宇和玄牝宗宗主石镭等人的阴谋。从那时起,怕是人族实际上的掌权者,就已经变成是他司徒宇了。因此,众人立刻一齐去找司徒宇要说法。司徒宇迫于众人施加的压力,只能承诺先将选出来的那些剑师送进“远古遗迹”,然后便全力找寻岳青玄。
此时司徒宇的话已经不能再使人相信,但“远古足迹”传送通道中安全之门的开启时间确实近在眼前,他也只能暂时听从了司徒宇的意见。不过,众位长老们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条年,那就是进入“远古遗迹”中的人族剑师队队长一职,必须由景峰大长老的亲授弟子凌梦良来担任,他们才会放心。
司徒宇无奈,也只有同意了众位长老的要求。这才有了凌梦良带领人族剑师队进入“远古遗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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