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声讨连成一片。
连阴阳宗的众弟子,也都有些面色难看,孙明秀更是连忙道歉。
要知道,明道意的身份,不只是一个仙城城主,他更是明德仙王的儿子!
刺杀他儿子?这要是让仙王知道了,一尊金仙会怎么想。
“这个,自然是失误了。”
张霖面对众人的声讨,淡淡解释道。
“这四人的连招,威力颇为巨大,我一时情急之下,也只能施展出最强一式,结果谁知,这四人是中看不中用,我这一招斩断了他们的剑势后,竟然还有余力,冲向场外。”
“并且城主的防护阵法,可能也是坏了,面对一个威力去半的剑招,竟然没抵挡住,让这一道残缺的剑意冲撞了城主,还请勿怪。”
“至于方向嘛,战斗之中,城主不会以为我还有时间注意吧?况且谁知一招残缺剑式,还会发生这种事。”
张霖的一番话,又让众人顿时愕然。
是啊,有理有据,好像确实没错。
难不成真的是一场意外?
众人只能这样想着。
而明道意,则目中更加阴沉。
他心中很确定,这不像一场意外。
只可惜怎么说,没法说。
毕竟一式残招,想要安上名义偷袭自己,确实不太可能。
那这算什么,挑衅自己吗?
明道意心中更加怒气横生,杀意勃发。
不过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和善道。
“原来如此,想来是这防护阵法,真的年久失修,到错怪了张道友。”
“既然如此,比斗继续吧,张道友修为当真深不可测,远超常人。”
明道意短短两句话,算是揭过了这件事情,让众人不由又对他的心性大表赞扬。
而台上,那四个破剑宗弟子,却顿时面色一扭,脸都有些涨成了猪肝色。
还比斗什么,他们已经不想比了。
要知道,刚刚那一剑,可是他们的倾尽全力,而张霖一剑,则直接吓到了他们。
这还是,一个归神修士能发出的一剑?
根本不可思议!
于是,在明道意宣布比斗再度开始后,高瘦男子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狠狠道。
“等一下,我们不比了!”
“我破剑宗,认输!”
此言一出,围观的宗门都全部哗然。
“这就不比了,你们破剑宗怎么回事?”
“就是啊,剑修的硬气和骨气呢,难不成真的是破剑破摔?”
面对众人的嘲讽,四人脸色涨红。
他们不是不想比,而是压根比不过。
这样好歹完整无伤的回去,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要是被抬着回去,那才是真的脸丢大了。
破剑宗,的确道心不行,张霖的黄庭道剑,已经将他们吓破了胆。
四个破剑宗弟子,灰溜溜的离去。
而这一幕,也被在场的众人,铭记在心。
这个阴阳宗的张霖,是真的战力逆天,超神了。
至于阴阳宗的众多女弟子,则更是目光闪闪发亮,一双双明眸,盈盈的盯着张霖。
张师兄,好帅啊。
尤其是一剑斩破两关,直逼城主的那一剑。
毫无疑问,那一剑虽然凶险之极,但造成的震撼,张霖一剑出,一往无前的气势,给众人留下的印象最深。
之后,随着破剑宗的灰溜溜败走,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彻底结束,再没有哪个宗门,敢轻易的招惹张霖或者说阴阳宗。
一行人回到别院,张霖便开始闭关,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一副巨大的图形。
经过这一战,城主府的大阵,已经半数之多落入张霖眼中。
由此,张霖足够做出防备,甚至破坏阵法。
毕竟他的一缕灵机,不只是窥探。
如果必要的话,张霖随时可以,将这一缕灵机化作剑意,瞬间破坏阵法中的某一条线。
当然,实际操作上,并不会这么简单。
这里面,涉及到了繁复的阵法原理,一缕灵机,只能斩断一条。
如果斩错的话,最好结果,是那根线根本无用,不影响运转,最坏的结果,是直接起到反效果,激活大阵,还顺带发出警报。
只有从里面抽丝剥茧,缓缓找出几条根本,才能一击毙命。
而这一步,需要张霖缓缓推算,浮生秘境的确收获巨大,若非他掌握了另类的儒家法门,恐怕还做不到这种一缕灵机化剑,和探查阵法的程度。
而另一处,城主府,在一处装饰华丽的大殿中,明道意正在咆哮。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家伙竟敢将剑气对着我!”
“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明道意咆哮了一阵,又恢复冷静,紧紧攥拳。
“克制,冷静,父亲正处在对仙宗动手的关键,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发现异样。”
“张霖,你区区一个宗门小修,等大婚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我发誓!”
明道意隐忍的咆哮,大殿的内侧,又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子。
她一身白衣,好似画中仙子,清冷绝世,正是宋玉衣。
“怎么,快气死了?气死了正好,明权天死一个儿子,估计能心疼好一阵。”
“闭嘴!”
明道意闻言愤怒道,转头盯着宋玉衣。
“我警告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的讥讽我,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宋玉衣闻言更加讥讽道。
“杀了我?你敢吗。”
“你!”
明道意闻言愤怒一声,却又无可奈何,愤恨道。
“真不知道为何,父亲会让我娶你!”
“因为你伪装的太好。”
宋玉衣漫步在大殿中,对明道意没有丝毫的客气,语气讥讽道。
“在明权天那老鬼面前,你是表现的最乖的那一个,脾气一直温和有礼,因此,明权天那老鬼才想到让你来磨我。”
“结果,谁想到你才是最无能狂怒的那一个,问我消息不成,反倒是又吼又叫第一,我告诉你,你这种态度,是打探不出遗宝消息的。”
明道意闻言冷笑。
“哼,打探不出便打探不出,那又如何?那是父亲的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一个妻子,我将你永远囚禁在这里,看谁比谁不好过!”
宋玉衣闻言,那如画般的精致清冷脸上,露出一副哀叹表情,叹道;
“傻孩子,当然是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