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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为生存驯虎宰熊 展身手熏狼救人(1 / 1)

奇技书生能骑虎,翻山越岭胆气足;深山妙招制熊罴,古林荒洞供舞。

孔几近刚刚吃了一口,脸上一凉,眼前白絮纷飞,他的心头一沉:短暂的夏天过去了,漫长的冬天重新降临!他心中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迅速地走出这片森林了,必须想办法尽快找到栖身之处,储藏足够的食物,以应对已经到来的严冬,否则,不要说走出去,找到自己的妻儿,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是问题!

他急急忙忙吃了,来到老虎的跟前,老虎的绳索拴在一棵大树上。老虎见了他,就像见到了仇人,怒目而视,爆吼连连。孔几近头皮发麻,强忍住心头的恐惧,想要拉住了老虎脖颈的套索,老虎这时候吃了一些东西,已经恢复了体力,如何会允许他近身?张牙舞爪的乱转,孔几近一手拿着削尖的木棒,一手去拉绳索,心里急速的思索对策。他知道,这头老虎如果不能驯服的话,他马上就会命丧当场。他仔细回味唏女和老虎之间相处的每个细节,想要寻找万全之策,只是这时候面对着老虎的神威,脑中越想越是没底,几乎成了一片空白。老虎的怒吼越来越大,它急于挣脱绳索的束缚,只是绳索越挣越紧,越难摆脱,它越是愤怒;越是愤怒,就越是挣扎。孔几近却是心情大定,没想到这树皮编出的绳索这么结实,这大老虎的千百斤的力气也难耐它何。

孔几近挥动木棒,不停地驱打老虎,使得老虎的愤怒到了极致。却无法扑过来。反而绳索套得更紧。它已经被勒得出不来气了,绳索也在树上缠了几圈。望着老虎耷拉着舌头,靠在树上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可怜巴巴的样子,孔几近知道现在时机快要成熟了,他缓缓走近老虎,手中的木棒握的更紧,眼睛直视着对方。一瞬不瞬的盯着老虎的眼睛,他要从根本上压服对方,不能让对方有一点侥幸。老虎也看着他,它感觉到呼吸的紧迫和急促,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耗尽。它在这山中称王称霸了好几个春秋了,没想到碰上了这个倒霉的家伙,自己就一直在倒霉。它不能相信,这个不够它一顿吃的东西,竟然屡次的欺侮、羞辱了自己,现在。自己就要被这个家伙勒死了,他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淡定自若。老虎眼睛里面的刚强在慢慢的柔化,他们僵持了半天,老虎的眼神剩下的只有乞求和哀怜了。

孔几近跨上了虎背,解开了树上的绳头,老虎大喘了几口气,慢慢的爬起来,孔几近没有让它跑,而是催动它原地转了几圈。他感觉到老虎的身体又有了张力,脚步轻盈了,知道它已经恢复了,心中不敢大意,一手拉紧了绳索,一手握紧了木棒,脚使劲一踢老虎肚子,老虎蕴藏的愤怒化为力量,腾身跃起,在树林间飞跑了起来。孔几近牢牢的伏在老虎背上,任由它飞驰,老虎窜山越岭,跑了一圈,身上的汗水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孔几近才勒住了绳索,缓了下来。

在溜虎的过程中,孔几近的眼睛也没有闲住,他发现了有几个黑洞洞的所在,心知那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这个冬天就靠这些山洞提供的保护而度过。孔几近骑着老虎,走近了一个山洞,他虽然知道半山腰的山洞更好、更安全,只是自己没有唏女那样登山如履平地的高来高去的本领,只能在低些的地方打主意了。山洞黑黢黢的,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也不知道有多深,孔几近踢了老虎一下,老虎发出了低吼,震得周围的草丛颤抖,树叶哗哗响,山洞里面有了动静,几只野狐窜出,隐在了草丛中。孔几近暗叫晦气,狐洞的气味,他早就该闻到了。

他找了几个洞,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不是潮湿的厉害,就是远离水源,或者里面乱七八糟的,难以打扫、入住。看看天色又晚,孔几近心焦,眼睛四处搜寻,远远地半山腰一个山洞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附近转了几圈了,这个山洞他也曾留意过,一直没有往高处想,看看山洞的周围,一个缓坡,一直到了自己跟前。孔几近催老虎上去,到了山洞的附近,里面传出了一阵骚动,孔几近心头一沉,这是狼的动静!果然,两只大狼出现在洞口,发出了威慑的嚎叫,老虎也是身上的肌肉发紧,孔几近明显的感觉到老虎的紧张。一人一虎,只得缓缓后退,回到山下。孔几近看了周围,一条小河水流清澈,岸边草木茂密,这里确是一个好地方。他打定主意,要从狼的手里夺得这个狼窝。他拴上老虎,爬上大树,躺在树杈间过了一晚。

孔几近听着风声,想着唏女母子两个现在不知道怎样了,是否找到了栖身的地方,是否安全?想到把孩子的成长安危完全交付给唏女一人,孔几近心头刀绞一般的难受;又想到孩子,孔几近眼睛酸涩,只得想如何赶走狼的一家,来驱散心中的烦忧。一个个方案,想出了,又给推翻。最后,又回到了对唏女的思念来,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孔几近一惊,后背一湿:是,自己的家人的安危自己时时牢记在心,那狼也是一家人,在自己的山洞里,正要过冬,自己却要强抢了人的家!孔几近暗暗惭愧,决定放弃了和狼争抢山洞的打算,沉沉睡去。

第二天,孔几近继续寻找栖身之处,山间的风已经感觉到了有些刺骨的感觉,时不时地就有雪花飞落,狼群在到处的搜寻猎物,在为严冬准备食物;不时地会有一头黑熊出现在视野里,吼叫着,赶开孔几近和他的老虎;头上的归雁多了起来,都是往南飞的样子。孔几近有几次已经决定了,古人都有巢人氏。大不了我也做一回巢人氏。在树上搭个窝。好像更安全些!自己又很快的否定了,在树上,食物是个大问题,一旦大雪封山,哪里能找到食物?

孔几近听到了一阵阵野兽的嘶吼,身下的老虎浑身肌肉颤动,显然兴奋极了,不时地发出示威的吼叫。孔几近循着声音的来处。一群豺狗跟一头黑熊在争抢着一条死鹿,孔几近心中一动,黑熊的窝也是个窝,也可以夺来住的。

他看黑熊已经占了上风,豺狗不得不悻悻的离去,看看周围的地形,有了主意。孔几近远远地跟着黑熊,见它进了一个避风的山窝,不敢继续跟随。下了虎背,拴了老虎。斩了一些树枝。割了一些树皮,把树枝和树皮编在了一起。树枝削尖了,成了一个带着许多尖刺的大网。孔几近费力的把大网挂在树上,不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安排好了机关,孔几近重新骑上老虎,来到黑熊的窝前。老虎脚步沉重,显然它也没有骚扰黑熊的心思,只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招惹黑熊。孔几近在老虎的头上拍了一掌,老虎发出了怒吼,声音震得树林里面的隐藏的小兽惊慌的跑出。不一会,一个更大的的叫声响起,却是黑熊听到了老虎的叫声,发出了响应,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了,摇摇摆摆的却如飞一般的逼近了,孔几近调转了虎头,老虎纵身就跑,黑熊在后面追来。追了几步,黑熊停下了,老虎怯黑熊,黑熊也不敢过于逼迫老虎,它们是麻杆打狼,两怯!

孔几近见黑熊不来追赶,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不得已,回过头来,让老虎和黑熊对峙。黑熊看了,竟然缓缓地后退了,接着掉头就走。孔几近急了,催动老虎,向着黑熊迫去。老虎到了黑熊身后几丈远处,黑熊突然扭头,发出了骇人的怒吼,好像在说:嗨!我已经不计较你了,你怎么没完没了了!两只巨掌舞动,孔几近急忙转身,熊掌带动的掌风已经到了身后!老虎没命的狂奔,黑熊在后面呼呼追赶,好几次都差一点打中孔几近,老虎的屁股上被刮中,吓得老虎箭一般的窜出。看看到了绳网处,孔几近手中的木棒脱手飞出,接着他和老虎窜过,一条带着无数的尖利树枝的大网落下,正好盖住了后面飞跑着的黑熊。黑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号,还有愤怒的嘶鸣,受伤之后的哀嚎。

孔几近勒住老虎,调转了头,黑熊裹在绳网里,不停地挣扎,越挣扎,树枝越往身上扎,鲜血迅速地流淌了一地。突然,它脚下踩住了网子,巨大的身体倒了下来,尖利的树枝更多的扎了进去。它想要起来,却一次次摔倒,它的吼声渐渐地没有了威风八面的煞气,剩下的只是哀鸣。孔几近把老虎拴好,捡起木棒,狠狠地刺进了它的胸口,闪身跳开,它最后挣扎了一阵,颓然止住了悲鸣。孔几近擦擦额头的冷汗,又等了半晌,看黑熊一动不动了,才敢上前,拔出小刀,切下了熊的一只后掌,黑熊没有反应;接着把其他几只熊掌全部切下。它就是没有完全死去,也不能奈何他了。把绳网解开,已经断了几处,破了大半,孔几近咋舌不已,这黑熊的力气之大,怪不得老虎也不敢撄它的熊威!只得忍痛把绳网扔了,把黑熊剥皮剔肉,切了几块给了老虎。孔几近自己又切了一小块,烤了吃。

人虎都吃了,孔几近把剩下的熊肉搭在虎背上,牵着老虎,慢慢的靠近了黑熊的巢穴。静静地听了一会,里面没有动静,孔几近走进熊穴,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堆枯枝败叶,看来这只黑熊只是一头年轻的黑熊,还没有家室之累。孔几近松了口气。把熊窝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这里干燥、避风,虽然不大,也足够了。孔几近非常满意。

接下来,他不停地搜寻各种食物:打了几只獐子、小鹿;几头野羊、还有一头摔死的野猪。大量的野果:榛子、橡实、栗子、枣子;还有木耳、蘑菇。一捆捆的木柴堆在周围,即是冬天取暖、烧饭的,也是隐蔽自己,遮风挡雨的。

孔几近忙活着,天就渐渐冷了,雪下的越来越大。山间的猎物越来越少。有时候跑了几座山。也打不了一个猎物。孔几近算了一下,洞里的东西,差不多可以应付七八个月的了。他窝在洞里,让老虎卧在外面,他还给老虎搭了个窝棚,铺上了干草、树叶。洞的周围,用树枝扎成了篱笆,防备老虎半夜睡着的时候。溜进来吃了他。生起了火,保存了火种,孔几近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一下了。

只是,这一放松,马上纷繁的思绪就充满了脑海,全是唏女和孔北极的面孔!想到了妻儿,孔几近一边难受,一边也不由得暗下决心,一定要活着找到她们母子!也因此,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闲极无聊。他不停地打磨石头,打出刀子。打出一个个碗盘来,他自己的小刀,现在只剩下一点了,不停地使用,虽然小心谨慎,也磨掉的差不多了,孔几近小心地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这把小刀都不能再用了。一大堆的木枪、石刀,被他小心地安置在洞的周围,按照一定的方位布置,有好多次,他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伺,抬起头来,又没有了。他知道是这只老虎,它虽然被驯服了,但并没有真的服气。唏女跟老虎在一起,就好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他跟老虎在一起,不可能有那样的感觉,他不敢有家人的感觉,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性命不当紧,还要害唏女没有了丈夫,孤苦无依;害孔北极没有了父亲,成了孤儿。他越发的小心,进出山洞的路上都是他布下的机关、陷阱,在他跟老虎之间,总是留着三道以上的障碍。

大雪不停地下,积雪压垮树木的声响不时响起,狼嚎和虎啸在四周经常发生,孔几近闷着头,不管不顾。他有的是消磨无聊时间的方法,他的手起了厚厚的老茧,感觉摸到什么都没有感觉了,但是,他自己清楚,他的手现在是金不换,十指的灵巧已经远非当初可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食力的人,有时候会想到他的爹妈,他们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儿子,会每天摆弄木头、石头,把木头、石头按照心中的想象做出来,成了另一个样子。

在摆弄木石之余,他不得不把自己酸胀的眼睛、困倦的身体给扔到雪地里,让精神短暂的放松。老虎盯着他,他绕开了它,并不过分靠近。把唏女练过的功夫想象着做一遍,缓解了精神和身体的疲倦,再走进洞里,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烟气顺着洞口消散。孔几近想了个办法,让烟跑出去,而不熏了自己。只需要几根完整的树皮就可以了,烟气在树皮里面排出洞外,孔几近有时候远远地站在远处欣赏自己的杰作,看一缕烟气在白雪皑皑的山间飘浮,心中的畅快,无法言喻。

有一天,孔几近算了一下,觉得恐怕到了春节前后了,虽然算得不是十分的精确,不过想到到了春节,心中却也是五味杂陈,一个人在洞口坐了半天,直到老虎吼叫起来,才惊醒了,他看到远处莹莹的绿光,宝石一般闪烁,空气了弥漫着狼群的腥臊。孔几近知道是这群狼没了食物的来源,才不顾老虎的威胁,来打自己的主意了。他知道,一旦被狼盯上,就不会善了,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他走近老虎,解开了它的绳索,这一次,如果不依仗老虎的力量,他一个人很难战胜的。老虎也看着他,它心里应该也清楚,被狼群围上了的后果。老虎发出了慑人的低吼,两只狼扑了上来,老虎挥爪打翻了一只,扑住另一只,一口咬住狼的下颏处,头甩开,一只狼已经报销。但是又有两只狼扑向了老虎。孔几近的石弩发出了石箭,两只狼被射中,倒下了。第一波攻击,人和虎完胜。老虎很满意,仰首发出了骄傲的吼叫。孔几近心中却是打鼓,这群狼有多少,自己并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两只、两只的上前?它们还有什么打算?他一边准备,一边思索,走过去把射出去的石箭收回来。

空气中的血腥气和腥臊气越来越浓,孔几近登上了洞顶,林子里到处都是沙沙声,传出去很远,他的心沉了下去,怕不有上百头的狼群来袭了。他只想到在山洞的周围布上了陷阱。没想到更远的地方。他回到了洞里。翻出了一堆草根、树皮。这是他准备一旦自己有点不适的时候,自己用的,现在还是先不管这些吧。他把草药放进了石锅里,大火煮着。这时候,又听到了老虎的怒吼,他奔到外面,几只狼缠上了老虎,还有几只已经越过老虎的身后。紧盯着自己。孔几近心头有点发慌,他控制住情绪,手中的石弩发出,打在围着老虎的两只狼身上。身前的三只狼一声不响的扑了过来,一蓬树枝飞出,打进了三只狼的身上,三只狼惨嚎着滚落地上。老虎也趁机反攻,咬死了两只狼,还有一只逃跑了。孔几近看到老虎一瘸一拐的走着,知道它受了伤。上前把老虎牵了过来。狼群没有了老虎的抵御。瞬间就围在了四周。它们跟前只剩下乱七八糟的木棍、树枝,这些东西能不能挡住它们。孔几近没有多少把握。他小心地把老虎的伤口清理了,敷上了药。在他做这些的时候,不停地有狼嚎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孔几近把烟囱放下来,烟囱的口对着外面的空地。

第一只狼出现了,烟囱处的香气引得它馋涎欲滴了,它扑过去,没有到跟前,就倒了下去。接着是两只、三只,狼的尸体堆满了空地。后面的狼发出了不满的怒号,撕扯着倒下的同伴,然后也跟着倒下。孔几近知道奏效了,他的迷幻狼药在浓烈的情况下,可以杀死了狼;后面的闻到的少些,就发了狂。山野上传来了狼群内部的战争,孔几近只用耳朵辨别声音,就可以判断有哪些狼已经死去了。

孔几近一夜没睡,听着狼群的叫声越来越远,终于只剩下山风的呼叫,他走出了山洞,面前的景象触目惊心,而又惨烈至极:山洞前面,一大堆狼尸,有二三十头之多;附近是散乱的狼的残肢;他的陷阱、机关大部分都发动了,扎死了十几头,砸死了几头,摔死了几头。孔几近到了周围,山坡上到处都是血迹,残肢遍野。这一场人虎和狼群的大战,虽然他只是动了动指头,却改变了山间的势力对比,狼群的势力大大缩小了。

孔几近不知道死去的狼肉还有没有药力,不敢让老虎吃,只得费力把它们全部投进了一个洞里,知道到了夏天,难闻的气味将常伴自己左右了。他接下来重新布置了自己的防护网,扩大了几十倍,一直到二百步以外,都是。老虎经过这一战,他给它治好了伤,对他依恋了不少,经常温存的看着他,孔几近却依然不敢大意。补充了洞口附近的防守,孔几近才放了心,才敢安心的睡了一觉。

这一觉,他做了好几个梦,梦见了唏女,唏女还是一身的绿衣,在山间飘来荡去,他想要追上她,总是不能够;她浅浅的笑,挥手渐行渐远;他见到了孔北极,他已经不认识他了,他长高了,脸上是一脸的神气,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连他老爹也不在乎;见到了孟平通、曾大眼、司空文正、司徒否英,他们对他视而不见,匆匆地走过。孔几近的梦有点不愉快,不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他梦见了身边的老虎,老虎幻化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黄衣的女人,面容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女人带着他在山间转了几圈,到了一个都城,城墙数丈高,上面旗幡招展,人头攒动。城里人来人往的,他觉得好像是临淄,又好像兖州,还像是长安。人群里,有几个熟人,他们对他笑,突然一头老虎出现了,人群大乱,几个对他笑的熟人被老虎咬杀了,血流满地。孔几近惊醒了,听听,外面没有动静;看看沙漏,这是他用山间的树干做的,不太精细,有时候不到半天里面的沙就流完了;有时候半天不动一下。沙漏里面还有半壳的沙,沙还在一粒一粒的下着。孔几近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一个毛茸茸的的好像是女人的头钻进了他的怀里,孔几近摸着人头,毛有点扎,他听到了低声的吼叫,一下子惊醒了,老虎正看着他,大嘴离开他的脑袋只有一拳远!孔几近一个激灵,睡意全消,惊恐的盯着老虎。浑身僵硬。老虎却非常和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孔几近恢复了镇定,慢慢的挪后了一些,离老虎远了一点点。他这时候才说出了话来:“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老虎只是发出了低吼,没有理他。孔几近知道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回答,老虎是不会回答他的。上前看看,老虎的脖颈里,竟然没有了绳索!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怎么忘了给它拴上绳索?目光四顾,绳索就在洞口附近。孔几近轻轻地走过去,拾起了绳索,上前抚摸着老虎,老虎还是没动。他把绳索小心地给老虎套上,老虎显然是有点不满意,头摇了摇,还是任由他给它套上了。

光阴似箭,孔几近感觉到天气慢慢变暖,树叶慢慢长出。草绿了,溪水响了。他的心情也舒爽了。骑着老虎在山间转悠。林间的小兽见了老虎,都是惊恐的四散逃窜。孔几近有了很大的满足。他想要离开这生活了大半年的山洞了,只是如何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他还没有把握。山间的雪化的越来越快了,不几天就要完全融化掉。那就是他离开的日子了,孔几近心中却是恐惧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家人;找到家人之后的去留行止如何,他也没有打算。孔几近听着山间雪水融化的声响,心中起伏不已。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闯进了他的防护网,接着听到一声惊呼,是人!孔几近大惊,急忙奔出山洞,向着声音的来处奔去。

一个人蹲在地上,他身上是破旧的树叶编缀的衣服,好几个地方都露出了皮肉;头上是莎草编的帽子。孔几近奔到他的身旁,问道:“你是谁?伤在哪里了?”那人突然跃起,一脚踢出,孔几近没想到竟然是个陷阱。他呆愣愣的忘记了躲避。那人眼看就要踢中孔几近,旁边老虎的怒吼,震得树林颤抖,大地晃动。那人“啪嗒”,竟然自己掉落了下来,一个油腻腻的尘垢满布的脸,出现在孔几近的面前,他的眼睛是愤怒的,也是惊恐的。孔几近乍一见到人,心头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他不管对方如何想要暗算他,上前要扶起对方。那人却是惊恐的往后挪动,不愿让他碰他。孔几近非常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说出了,又觉得自己可笑,对方怎么可能听得懂自己的话?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竟然说话了,而且还是中华的声音:“你,滚到一边去!不要碰我!”声音中带着威严,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孔几近恍然大悟,这是个乔装打扮的女人,害怕自己对她不利。孔几近一笑,只要能够交流就好。他挥手让老虎离远点,说道:“我是中国人。你呢?也是中国人吧。”那女子听他说是中国人,眼神有了点友好,不过瞬即又恢复了愤恨:“中国人!中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会害我!”

孔几近见她不可理喻,说道:“你要是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如果没有受伤,你就走吧。”站起来,牵着老虎就要离开。那女子见他说走就走,心里的恐惧一下子爆发了,大哭起来:“都是混蛋!说起来一套,做起来一套!说什么帮助我,还不是掉头就走!”孔几近哭笑不得,这女人胡搅蛮缠的本领让他头疼。他只得停下,说道:“你哪里需要帮助?我这里有药,有吃的。”

女子听说了吃的,眼睛放光,猛地站起,却又倒下了。孔几近不由分说,上前抱起了她,顺势看了看她的腿,一只脚已经变形了,另外一只脚也是血哩胡啦的,显然是走了不少的路。女子见孔几近抱她,双手挥出在他脸上“噼噼啪啪”打了几下,孔几近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双手一松,女子“噗通”落地,屁股着地的声音特别大。孔几近心中暗自称快。那女子却再次大哭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猪啊,你!把姑奶奶往地上扔!有一天姑奶奶一定要剥了你的皮!敲碎你的骨头,在你头上点天灯!皮子做成人偶挂着,让你天天挨上三百鞭子!”孔几近听她说的歹毒,心头厌恶,他没想到除了唏女那样的女人之外,还有奇葩女人,他还要挨女人的打!

幽幽空山难见人,影如仙鹤聆佳音;面似嫫母手狠辣,恶语喷洒对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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