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持刀的白狐人狂喜的自言自语着。
落筝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懒得理会他。
纵身跃起,手中的长棒举过头顶,如山一般,砸向白狐人。
“哈哈哈!来的好!”
白狐人狂笑着,举刀上迎,想要挂开落筝的长棒。
但那长棒的下落之势异常凶猛,真如一座高山砸下一般,只凭一柄单刀,完全无法阻挡。
嘭!
一声闷响,白狐人被砸的想入了地面之中,手中的单刀已经变形,就连面上的白狐面具都碎裂了。
“哈哈哈,好好好!好猛啊!”
白狐人忍着剧痛,一边狂笑着,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哗啦...
面具碎片掉落一地。
一张青年的脸庞显露出来,就见他面上有数道伤疤,表情满是疯狂,但还有一些淡淡的清秀,看来年纪并不太大。
落筝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凝视着这青年,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好以此猜测这面具对于他们到底有什么意义。
就见那青年面色一下变得凝重了,疯狂地笑容不见了,看着地上的碎片,发呆一阵,又缓缓抬头看了看落筝,眼中浮现出纠结的神情。
“这也...太厉害了...”
“这才几下就破了我的面具...”
“这可怎么办...我还没想好呢...”
“头儿看上她了...应该不能杀吧...”
青年一边自语着,一边疯狂的啃着自己的指甲,眼神在落筝与面具碎片见来回移动着。
落筝微微皱眉,看着青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丫头,你愣着干什么,快快解决了他。”
黑鸦的声音在落筝脑中响起。
虽然黑鸦与赤荒海战的不可开交,但他尚有余力,还能分神关注着落筝的情况。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筝回应着黑鸦。
黑鸦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这些年跟着落筝出生入死,他已经很了解落筝的性格了。
知道她好奇心太重,什么事都要看个明白。
那青年始终纠结着,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鲜血顺着手指留下,他竟是毫无察觉。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发过誓的...不能悔誓...”
青年在那不住的自言自语着,过了好半天,飘忽不定的目光才安定下来,似乎是做出了决定了。
“对了对了对了!”
“我的誓言不过是成为她的人...”
“她的手下也是她的人...与头儿不冲突!”
青年自语的,目露精芒,看向落筝。
“呵呵呵,最后一下...落小姐...这是我的最后一击了...若你能接下...那我便追随于你!”
青年兴奋的说着,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与落筝说话,但落筝听着,却始终觉得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不懂你在说什么...”
落筝始终没弄明白他自语的是什么意思,迷茫地说着,想要问个清楚。
不想,话到一半,那青年一翻手腕,将刀刃横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随即一划。
鲜血涌出,青年翻手按在刀背上,缓缓地让自己的鲜血流淌过刀身。
“这个疯子...到底在干什么...”
落筝越发的疑惑,面色凝重的看着。
单刀渐渐变成了红色,血液完全掩住了金属的光泽。
“落小姐...小心了...”
面色依然惨白的青年虚弱地说着。
也不等落筝回答,青年瞬间举刀,而后紧接着便劈空而下。
没有刀光,没有刀风,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一击劈砍,似乎是凡人所谓一般。
落筝更加疑惑了,刚想开口发问,就听有破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抬头观看,就见一轮血色的圆月冲破云层,向下冲来。
看那轨迹,目标赫然便是她。
落筝有些震惊,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呵呵呵,好样的,真是没有让我白等啊...”
落筝满意地说着,翻了个棍花,将长棒背在身后,然后微微下蹲,脚下猛然发力。
嘭!
一声闷响,碎石与尘土纷飞,落筝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向着坠下的血月扑去。
眼看落筝与血月就要相撞了。
落筝一翻手中的长棒,照着血月狠狠的砸了下去。
轰!
一声巨响,就如两座山峰相撞一般。
气浪夹带着碎石向四周扩散而去。
落筝倒飞而出,狠狠的撞击在了地面之上。
青年期待的看着那团烟尘。
就见落筝挣扎着从人形坑中爬了出来,身上满是灰尘,但是竟然没有受伤。
“哼,蛮厉害的嘛。”
落筝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自语着,夸赞的看着那青年。
“哈哈哈哈....好!”
那青年激动的说着,向着落筝小跑而来。
落筝一皱眉,不知道这次这青年又要干什么,戒备地看着。
就见那青年跑到近前,猛然间跪了下来,向着落筝磕了个头。
“月骸涧,无名,自此愿追随落小姐左右,至死不悔,望落小姐收留。”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磕着头。
落筝一下就傻了,茫然地看着跪在面前不住磕头的青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上缠斗的黑鸦与赤荒海也停住了,疑惑的看着下面,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黑鸦的声音在落筝脑海中响起,疑惑地问着。
落筝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狐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赤荒海茫然地问着。
那青年也不抬头,跪伏在地,等着落筝的答复。
一时间场面无比尴尬。
“额...狐先生...代理掌门走的时候交代过...这落筝是敌人...你这样...”
赤荒海干巴巴地说着,想要提醒那青年。
那青年跪伏在地,稍稍偏头,看向赤荒海,满眼的厌恶。
“闭嘴,废物。”
青年的声音骂着,一缕红光自他腰间的令牌飞出,裹住了赤荒海,将他收回到了令牌之中。
“刚刚多有冒犯,还望落小姐不要怪罪。”
“在下月骸涧,无名,愿追随落小姐左右,至死不悔,还望落小姐应允。”
青年跪伏在地,再次诚恳的说着。
赤荒海被收,没了对手的黑鸦落回了落筝肩头,上下打量着那青年。
“丫头,这家伙不像在说谎呢。”
“要不然,你先答应了他,然后再询问是怎么回事?”
......
......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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