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曙急匆匆赶回家中,只见吴凝心的爸妈在客厅,不见吴凝心。他便着急地问:“小凝呢?”
“在卧室里躺着”,吴爸爸回道。
司马曙问:“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很好吗?”
吴妈妈在女儿的授意下,只字不提周瑭,只说黄静灿辱骂殴打的事。
司马曙听完,并未发一言,离开客厅,来到吴凝心的卧室。吴凝心本是躺着的,听到司马曙推门进来,便作挣命状起身。
司马曙抢步摁住她,说:“别动,躺着就行”。
吴凝心艰难地坐起来,司马曙拿过一个靠枕来,垫到吴凝心的后腰部。
司马曙看到吴凝心脸色苍白,额头微汗,柔声问道:“很疼吗?”
吴凝心将手里的三棱针又握紧了些,三棱针的针尖全部没入内老宫穴里。钻心的疼痛令她一颤,嘴唇亦苍白了起来。
吴凝心却无力地摇摇头,强作欢笑,说:“不大疼了”。
“都疼成这样了,你还不肯说,走,赶紧去神经内科看看”,司马曙伸手就要横抱她。
吴凝心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这样疼痛,还是去看看才放心”。
“真不用,我的疼不在头上,而在…”
吴凝心欲言又止,却低下头,闭口不语。司马曙等待吴凝心的下文,吴凝心终究未说出来,司马曙着急地问:“疼在哪?”
“没什么,你别问了”,吴凝心不肯说,反倒落下泪来,呆愣愣的,暗自神伤起来。
“哎呀,你快说,到底哪里疼?”
吴凝心此态,司马曙切实着急了。吴凝心抬头望着司马曙着急的神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松了一下手心里的三棱针。
刚才掉泪是因为,着实手疼。
“我去买几件衣服穿,正好碰到黄静灿,不知为何,她对我冷嘲热讽,我隐忍承受,只求风波平息。你的工作繁忙,我怕给你惹麻烦,便想着赶紧走,谁知道她揪住我打起来”,吴凝心说着,委屈得抽噎起来。
司马曙一皱眉,吴凝心以为司马曙厌烦黄静灿,抽噎了半天,继续说:“她还说,她说…”,吴凝心作说不下去之态。
“她还说了什么?”
吴凝心答:“她说我没有资格,没有名分,无耻…”
司马曙站起来,说:“你放心,你的委屈不会白受,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真的吗?”
吴凝心倒是喜出望外,她没有想到,司马曙会这样痛快!
看来,自己的策略是对的,自始至终,不要提周瑭,只装可怜,痛诉黄静灿,不但不会让司马曙厌烦自己,反而会让他对自己心存怜惜。
“嗯”,司马曙点头,面色清冷,不知他的心中到底是如何谋计的,令吴凝心暗暗担心。
司马曙的电话响起来,是周瑭打来的,周瑭回到家,愈来愈不安,愈来愈迷惑不解,司马曙并非乱情之人,为何与吴凝心搅在一起?
这样的疑惑犹如万千芒刺在背,令周瑭坐立难安!
她急切地想找司马曙问个究竟,即使她知道司马曙上班忙碌,此时,甚至可能会在手术室,并不一定会接电话。
周瑭实在不能静心,只得拨了司马曙的电话。她没想到,司马曙会这么快就接通了电话。
“你…你说话方便吗?”
此刻,周瑭的心中再没了之前的甜蜜和激动,她无法对着一个滥情的男朋友,甜美地笑,更不会强颜!
“方便”,司马曙温柔地回,听到周瑭的声音,司马曙觉得温煦如人间四月天。
吴凝心听着司马曙对周瑭讲话的缓和,心下一凉,原来,在司马曙的心里,自己远远不如周瑭。
即使,自己住进他的家里,生活在他的身旁!
听着司马曙柔柔的声音,周瑭的心情并无好转,继续问:“那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可以”。
“什么时候?”
“现在吧”,司马曙说:“我去接你”。
周瑭断然否道:“不用,我们就在常去的湖边见面吧”。
“也好”,听着周瑭冷冽的声音,司马曙的心情,亦冷重了不少。他隐隐觉得周瑭的不对劲,可是他又不知道缘故。
因此,挂了电话,他便急着往外走。他要问明周瑭怎么了,为何突然对自己冷了这许多。吴凝心却喊住了他:“司马哥哥”。
司马曙回头,问:“什么事?”
“你…你要去哪儿?”
司马曙回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司马曙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吴凝心气得拿起靠枕来,摔在地上,用力地发泄着。她的爸妈冲进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吴妈妈看到吴凝心手心里的血,心疼地拉住问:“哎呀,怎么破了?疼不疼?”
吴凝心劈手夺回来,不耐烦地说:“没事,出去,你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烦死了”。吴爸爸和吴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好,我们出去,出去,你别生气啊”!
他们生怕女儿生气,赶紧退了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司马曙驱车来到湖边,周瑭早已在立在湖边了。他的心跳漏了一个,来到周瑭身边,如往常一般,很自然地抚上周瑭的肩部。
然后调笑着问:“想我了吗?”
周瑭一推他的手,将那只抚上自己肩头的手推开,往右边跨了一步。司马曙的笑容消失,问:“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你自己清楚”,周瑭冷冷地回。
司马曙此刻有些恼怒,自己兴冲冲而来约会,周瑭却这般冷鼻子冷眼的相待,真是大扫兴!
由于不满,司马曙的声调也不好听了,负气回道:“我不清楚,你最好说明白”。
“哼”,周瑭扔到他的怀里一条白色丝帕,问他:“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是独一无二的,那为何吴凝心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这…”,其实司马曙也不知道,周瑭此言,他有些蒙圈。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吴凝心丝巾,她是哪儿来的呢?
仔细一想,司马曙记起来了,那日自己拿这条丝巾给吴凝心包扎伤口了。如果吴凝心戴着,那么说当时,吴凝心并没有扔掉,而是洗干净血迹后,继续戴着。
现在,被周瑭知道了。
通晓其中原委后,司马曙赶紧说:“哦,瑭瑭,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岂料,周瑭捂着耳朵,倔强地说:“我不听,我不听”!
儿童康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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