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灿把周瑭拉到一旁,小声说:“陆七安的妈妈让我今天晚上去他家吃饭”。
周瑭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恭喜你啊”!
“组长,别闹,您…”,黄静灿羞赧地低下了头。
周瑭不解地问:“怎么了?”
黄静灿回:“我不过是一名实习生,连份工作都没有”。
周瑭一笑,鼓励她说:“你的优秀与你的身份无关,别怕,去吧,你似那深海里的珍珠,光芒被陆七安侥幸发现了而已。”
“组长,您又取笑我”,黄静灿嗔道。
周瑭捏了她的粉腮一下,说:“好,不拿你寻开心,你去陆家,让陆七安的妈妈开心吧”!
“哎呀,组长,您真坏”!
周瑭的话可不是虚言,黄静灿是闪烁光芒的珍珠,令贺皓月一直拉着她的手,脸上泛着容光。
眼前这个如洋娃娃般精致的黄静灿,她越看越爱看。莫说自己的傻儿子提到人家的名字就傻笑,就连自己也是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地盯着赏看。
陆泊儒对贺皓月说:“行了,你都把人家看羞了,快吃饭吧”!
贺皓月蛮横地回:“我的可心的儿媳妇啊,我就喜欢看,谁管得着”!
黄静灿微笑,颔首任由贺皓月一会儿捏捏小脸,一会儿抚摸卷发。陆七安忍不住问:“妈,您能把我的女朋友还给我吗?”
“不能”,贺皓月断然拒绝,对黄静灿说:“静静啊,以后你在家的地位排名第一,陆七安这个二货要是敢欺负你,那罪同造反”。
黄静灿“噗嗤”就笑了,陆七安不满地抗议:“妈”。
贺皓月一摆手,霸气地说:“抗议无效”。
陆七安说:“妈,我不是抗议,我是提醒您,这里才是亲生的,您喜欢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贺皓月点头“嗯”了一声,回:“我一定是命途多舛,才生了你”!
…
陆七安无语,绝望地看了爸爸一眼,陆泊儒拍拍他的肩膀,说:“儿子,你是亲生的,别怕”!
陆七安回:“爸爸,我不是怕,我是同情你的家庭地位,又降了一名”!
…
黄静灿微笑,对贺皓月说:“阿姨,您抬爱了,我不要第一的排名,只要陆七安不欺负我就行了”!
“那怎么行”,贺皓月着急地说:“你的人生就定位于不被欺负,那生存起点太低了”。
然后,承诺道:“只要你嫁进来,就是陆家的排名第一”!
陆七安拉着贺皓月,拦着她:“妈,妈,您现在提这个,过早了啊”。
“我喜欢静静啊,我怕别人抢走我的儿媳妇”,贺皓月满不在乎地说道。
黄静灿的脸更加红了,贺皓月嘱咐黄静灿道:“好孩子,阿姨希望尽快见见你的父母,把你和陆七安的婚事定下来”。
“啊?”
陆七安拉着贺皓月,无奈地说:“妈,妈,求您了,您矜持一下好吗?”
贺皓月难抑对黄静灿的喜爱,不但对陆七安的提醒视若无睹,反而拉着黄静灿说:“静静啊,陆七安吧,其才不长,其貌不扬,整个一二傻,但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他生成这样子的。你若嫌弃,就嫌弃我,你要是实在嫌弃难忍,可以打断他的腿,就是千万不要退货啊”!
…
陆七安凌乱地想:我要么是捡来的,要么是在产房里抱错了的,我妈这个样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黄静灿被邀请去陆七安家里,周瑭真心祝福她和陆七安,但是,思及自己和司马曙,她的心里难过起来。
为了占据自己的心,她留下来加班,翻看每一名患儿的病历,思考每一名患儿的治疗合理吗?进步慢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更好更快疗效的康复手法?
周瑭看着西子帅的病历,聚精会神地想:西子帅尖足的原因,是小腿部胫骨前肌无力,小腿肚后腓肠肌痉挛,比目鱼肌的肌张力高引起的。
而为了控制尖足,日常是做蹲斜板的训练。可是,收效不大,或者说效果并没有理论上的那么显著。
那么,是不是训练错了呢?
可是,这是最权威的理论,自己质疑它,难道是要推翻这个理论吗?
为什么不呢?
再权威的理论,临床效果欠佳,应当重新审视,医学才能进步。
质疑的话,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个错了,那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周瑭绞尽脑汁,苦思半日,灵机一闪,对啊,既然在斜坡上训练没有错,那么何不改变方向训练呢?
一般的训练是上坡状站立,我们何不改成下坡状站立?然后,在这个姿势下,做蹲起训练。
对,周瑭一拍桌子,决定,明天对西子帅进行大胆地训练尝试,为期一周,若没有效果,即刻停止。
“你在想什么呢?”
庞国瑞的声音响起,周瑭循声看向门口,只见庞国瑞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说:“你总有治好他人的疗法,为何不给自己开个良方呢?”
周瑭会意,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庞国瑞放下胳膊,走进来,说道:“那天晚上,司马曙看你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
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周瑭:“你看我的智商不如傻子吗?”
周瑭回:“你不是傻子,你是狗仔”。
庞国瑞毫不在意,坐在周瑭对面,说:“傻子也好,八卦也罢,你总这样加班来麻痹自己,可不是个办法”。
周瑭摇头,说:“无以排解,只有工作才能让自己忘掉所有的痛苦”。
庞国瑞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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