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安站起来,略显尴尬,仓促解释说:“我们是朋友,朋友的谈心,朋友,懂吗…”
陆七安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大变,周瑭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黄静灿!
黄静灿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盯着陆七安,周瑭在迟愣了一瞬后反应了过来,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问她:“你怎么来了?”
周瑭生怕黄静灿愤然离场,激动之下,出什么意外。所以,她拉住黄静灿的手,并尝试以话题留住黄静灿,给陆七安争取到解释的机会。
“我早来了,是跟着陆七安来的”,黄静灿冷冷地回答。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的愤怒,这令周瑭更是担心。越平静,暗涌更凶。黄静灿的表面愈是这样安然,她内心的怒火愈是不可遏。
陆七安的额头淅出了一层密汗,既然黄静灿跟踪而至,那么,他跟罗奕涓开怀大笑的场景已被她尽收眼底了。
她一定误会了,其实,那样的场景,落在任何人的眼里,误会是必然的。
陆七安几乎是抢到黄静灿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慌乱间解释道:“静静,你不要误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舍我,而跟她约会谈心!”
黄静灿的声音里,已抑制不住愤怒和委屈。
陆七安急忙说:“不是,我不是跟她约会,我们说好最后一次谈心,以后再也不见面了,我是为了让她释怀”。
黄静灿冷笑一声,冰冷地说:“释怀,她是介意我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既然这样,她也无需释怀了,我释放你了,你随便做什么人的男朋友都可以了,你自由了”。
黄静灿说完,甩手走人。周瑭连忙拉住她,力劝道:“静静,不要冲动”。
陆七安亦赶紧再次拉住她的手,几乎带着哭腔,说:“静静,不要,我错了,你打我吧,就是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陆七安的手已经开始微颤了,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只能认错了,祈求黄静灿不要跟自己分手。
罗奕涓十分尴尬,疑似“第三者”的地位,让她不知如何自处。她有心跟黄静灿解释,陆七安是自己约出来的,说好是最后一次见面聊天。
可是,又觉得自己贸然上前去解释,不太合适。
不过,她看着陆七安急哭的样子,心中不忍,于是来到黄静心跟前,愧疚地说:“黄小姐,请你不要误会,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陆七安”。
她本是善意,可是落在黄静灿的耳中听来,却是她心疼陆七安,为陆七安开脱。黄静灿心中酸醋,更为恼火。
这一劝,却是火上浇油尔!
“陆七安,我再也不会理你了”,黄静灿哭着甩开手,跑了。
留下一脸懵懵的陆七安,尚自疑惑:眼看要没事了,怎么又恼了呢!
周瑭推他:“还不快去追,她哭着跑了,路上出事怎么办?”
陆七安才反应过来,“哦”、“哦”地追着黄静灿跑了下去。
可是,这次,不管陆七安如何跺脚发誓,赌咒,黄静灿都不肯再听了,坚持要分手。陆七安亦无计可施,只得眼睁睁看着黄静灿回宿舍去了。
原以为过两天,黄静灿的气就会消了,陆七安打算等她心绪稳定些,再去哄她。哪知道,黄静灿却铁了心要跟自己分手。
看着黄静灿冷淡的样子,陆七安的心沉入了海底。他的手发凉,耳部“嗡嗡”作响。
他们分手了,真的分手了。黄静灿不念这些天的感情,一定要分手。她真得舍下了,舍得他们的情分。
手机里甜蜜情话的热度尚未退去,今天,他们的感情就夭折了!
陆七安难舍这段感情,奈何黄静灿不肯给他挽回的机会。无以释放,他只得借酒消愁。
茶厅的经理看他已经烂醉,却依然在喝,皱了皱眉。他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问服务生:“谁给他的酒?”
“他自己带来的,咱们茶厅里没有酒水提供的”。
茶厅经理点点头,是的,平时,陆总是这么强调的,茶厅是高雅的艺术享受,不可出现酒这种糟粕之物。
如今,却是他自己放肆地大醉了一场。
他这样子,是回不了家了,看来只有亲自送他回家了。托付给别人,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他如何跟贺总交代!
贺总在生意场上,对自己多有提携,且对自己是知遇之恩,建议陆总聘自己做茶厅的经理。自己对贺总是感激不尽的,因而,他必须忠于贺总,为贺总解忧!
茶厅的经理亲自开车送陆七安回到家中,贺皓月担心地搀住儿子,问:“岩经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喝成这样?”
“不知道啊,陆总什么也没有说过,只是一味地灌酒,谁也劝不住”。
贺皓月担心地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陆七安,对经理说:“知道了,岩经理,你去忙吧”,然后呼唤陆泊儒:“陆哥,快来,扶一把”。
陆泊儒急忙从客厅里出来,帮着贺皓月搀着陆七安,岩经理回去了。
陆七安涌上来一阵难受,“哇”地一口吐了出来。贺皓月心疼地拍着陆七安的后背,陆七安吐尽后,稍微缓解了一些,陆泊儒说:“回去躺着吧”。
夫妻二人把陆七安扶进客厅,把他搀进一楼的客房里,为他盖好被子,才出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儿子居然喝地烂醉如泥,贺皓月坐在沙发上,担心地掉下眼泪来。陆泊儒抱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明天他醒了,你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嗯”,也只好如此。
现在着急也没用,陆七安人事不觉,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陆泊儒说:“你去睡吧,我守儿子一夜”。
有陆泊儒守着,贺皓月就放心了,陆泊儒最是细心。
一夜安睡,陆七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浑身无力,来到客厅,歪在沙发上,揉着酸疼的眉棱骨。
猛然间,他看到了地上睡得正香的金毛,问贺皓月:“金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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