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忙扶起郭弘,“是郭家德福深厚,我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对了,还请请郭公子将传音符归还于我。”
在小半仙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还用一边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则是轻抚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此时一旁左手端着一托盘元宝的于月仰着头,有点费力的凝视上方莫流年的脸。
郭弘一听忙将传音符还给小半仙,传音符这东西是百年前符箓门一个不出世的天才所造,可惜这个天才也是个疯子,一生只造了二十三对传音符。
他死后传音符的制法也就失传了,半仙问天经过各种渠道得了五对,死之前给了半仙仁信两对,小半仙三对。
小半仙给了一枚给莫言,一枚给莫流年,剩下这一枚自是很宝贵的。
此时于月也注意到了莫流年那张脸没表情,真在低头看着自己。
许久,莫流年露出一丝苦笑。
而于月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也连忙扶在自己的颈上。
冰凉柔腻,像情人的手,温柔而多情的按着。
随着他的血脉微微起伏,似乎可以令人丧失了所有力量。
于月抬起头,看到莫流年的脸在她的动作中古井无波,英俊的脸上眉宇紧紧锁住,那双眼睛黑的好像墨玉,深深的看着她。
于月的记忆中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身上淡淡的香味也丝毫没有变化。
可是莫流年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只是从上面看下去,而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依然满是让人安心地阳光笑容。
于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慢慢松开,抿了抿嘴唇,右手有些难过地垂下手臂。
在听到小半仙与夫君的对话时,于月的对于能再次见到莫流年而欢喜,但是见到之后反而笑容渐渐的消散了。
望向门口的马车,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扇贝般的睫毛犹如受伤的蝴蝶般颤动了数下,才掩起眸中的水汽。
于月伸出来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空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半晌,于月脸上泛着一丝丝苦涩,收回来双手,深深地注视着莫流年几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就连于月自己也惊异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变化,脸上神情却半是喜悦半是忧伤,眼光也变得温柔。
这时于月才注意到了小半仙的目光,不像莫流年眼神的中毫无波澜,这是在场的唯一一个对自已有着灼热目光的男人。
可是于月此时也只能用着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这位半仙。
于月的嘴唇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但眼睛没有跟着笑,事实上,她现在感觉似乎相当的烦恼。
如果,一切不曾拥有,于月的生命或许就不会如此苍白,
就像匆匆的流年里,留给于月的最多的就是无奈,现在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是那么的想他。
这些日子光阴恍惚来到的日子,总会想起一切记忆中,熟悉的人。
一片一片的碎碎念,占据着于月脑海中曾停留过的全部。
而时常,在不经意的流念里,层叠不齐的臆想,如流水的时光,落花的凋谢,早已不复原来的样子了。
这是否、也是年华走过的心悸,在一世清阙里唱出了于月所有的悲欢。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看天,看雪,看季节深深的暗影。
轻触时光,一些念,若雨,滴落心间;
一些梦,若云,时隐时现。
时光,是指尖的流沙,是于月握不住的水色年华。
于月来不及凝眸,所有的浮华,都成了不堪剪的烟花。
时间煮雨,流年清浅,清颜亦已凝霜,这风蚀的岁月,而自己终究会沉淀心事婉约成旧日的时光吗?
岁月不老,思念未央,心事依旧年复年;
光阴偷换,情缘难料,记忆依旧满心尖;
韶华烟云,缘来缘去,是你是我又是他。
在这一幅时光画轴里,我们追逐着思念的雨翼,情系流年,或清喜或闲叹;
在这一刻里,于月思绪飞扬,天涯无边,海角无际。
岁月无声,悄然碾过于月的眉间,世事无痕,不露痕迹的沧桑你容颜。
一段时光剪一段回忆,回忆里却没有流年。
一切都很好,只是时间不凑巧,总是有那么多离别,总是有那么悲伤,总是有那么多注定。
因为彼此都没有流泪反而欢颜,时间在流逝。
流年划破了天空,留在于月的心里,只有那渲染的尘世。
无情的世人,苍白了所有。
那些关于爱的、恨的、失落的、幸福的。
转瞬间有如浮尘。
脚步匆匆,红尘滚滚。
你来了,他走了;你走了,她来了。
纵横交错,浮影幢幢。
任蝴蝶飞过沧海,管世事时过境迁。
只守着那错身而过的遗憾,只记得那回眸一笑的温暖。
不矫不作,不痴不执,唯愿停在原处,用一份淡然过滤浮生所有的喜怒悲欢,把稍纵即逝抒写成永恒的遗世清欢。
落夜沉沉,铅华尽渚;眼前的人仿佛饮去那一樽流年的苦涩。
千回百转后,却始终不见此人羽扇轻摇笑颜开。
或许莫流年本该就不是自己的那那一阙离别的清词,繁华三世;流离三生。
这些日子,有莫流年陪伴经历过劫难之后才懂真爱的意义,不过是不能够用一生看着你笑,不过是不能和你牵手走到时间的尽头罢了。
可是岁月的脚步,不缓不慢,刚好苍老了时间的年华,古老的城墙上,刻满了流年的沙,如梦中繁华,一眼入相思。
转身之后的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于月亲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五锭金元宝,目测一个金元宝有五两,郭弘的父亲郭云鹤说:“这点小小的酬劳还请先生笑纳。”
莫流年一直冷眼旁观,见小半仙盯着那几个金元宝许久,最后只拿了两枚,“这些当酬劳已经足够。”她注意到小半仙说这些话时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因为王甫林,小半仙肯定是一枚金元宝也不会放过,这一下就失掉三枚,心里苦的跟黄连一样,尤其是他瞥到莫流年一脸看戏的表情。
他强迫自己的眼光从那三枚金元宝上移开,“此事已了,半仙就先告辞了。”
王甫林这时说:“怎么,还准备继续在江陵待着?”
问这话时莫流年紧紧盯着小半仙,她也想知道他的回答。
小半仙咧嘴一笑,“虞城这地方人杰地灵,小侄暂时还不准备离开。”
听到小半仙这样说,莫流年暗暗松了口气,毕竟风水馆现在就是自己的家没有了谁自己心里都会觉得空空的。
王甫林笑说:“你这脾性完全不像你的师父啊。”
想起自己那个外表严肃其实内心孩子气十足的师父,小半仙嘴角轻轻勾起,违心的说:“王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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