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问道:“打什么赌?”
武修兰脸颊微扬,带着一股锋利的自信,就像即将出征的女将军:“老刘不是说你本事很高么?那我们就来比比谁击球更远。”
“刚才那一球,我大概击出了两百米,你要能超过我,就算你赢。”
“哦?”陈然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刘元清的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你赢了?”武修兰气极反笑,她原本只是想挫挫折少年的锐气,顺便给老刘证明一下,什么狗屁功夫都是骗人的,因此故意没说赌注,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识趣。
身为国家队的高手,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专业运动员和普通人的差距。即便你会功夫又如何?进入一个你完全不熟悉的领域,还不是菜鸟一只。
她此刻和陈然双目对视,察觉到少年的眼神中暗含调笑,内心更是羞辱,一咬牙,脱口而出道:“你要赢了,我亲自给你跳一曲轻罗衫!”
刘老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若无其事道:“修兰的舞姿天下无双,我就是想看都得求她好久,陈老弟你有眼福了。”
陈然微微一笑,从武修兰手中接过球棒,往接球点走去。
“喂,你还没说你的惩罚呢!”美女陪练连忙提醒。
“等你赢了再说吧。”陈然摆摆手,连头也懒得回。
武修兰气得银牙紧咬,诱人的曲线在紧身运动装的包裹下,剧烈起伏,让一旁的刘元清都看得一呆。
“死鬼,你看什么!”武修兰一时无处发泄,竟把气撒向了情郎。
刘元清哈哈一笑,道:“正好咱们有三人,你当投手,陈然负责击球,我来接球。”说着便戴上了手套。
武修兰再次一惊。
棒球的规则,接球手蹲在击球手身后,等待着击球手失误。本来这没什么,但对于业余选手来说,挥棒击球的一瞬极易误伤身后的街球手。
而对于刘元清这样的大人物,人身安全更是重要,所以平时都是和武修兰两人练球,从未给其他人接过球。
就是害怕有人图谋不轨,棒球棍坚硬无比,全力一击可以将人头骨打碎。
但今天,刘元清居然为了陈然破戒!
武修兰美眸深处,流露出了深深的警惕。看来对方在老刘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这时陈然已持棍站好,刘元清也已蹲在他身后,准备就绪。
武修兰深吸了口气,双脚强有力地错开,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在性感健美的右臂上。
她知道,这场赌注自己必须赢!只有赢了,才能降低这个少年在老刘心中的位置,才能让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
一声淸叱,她身体闪电般地前倾,一道白影从掌心激射而出。
这一投的时机,角度,力道都恰到好处,激起的气流吹起她耳边的黑丝,露出了雪白的颈子。
视线中,那道白影转瞬间便已来到陈然眼前,她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刘元清同样虎目一缩,这球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和修兰打了三年球,居然从所未见!
尽管他对陈然极有信心,这一刻仍不禁力贯双臂,生怕少年没接住,自己反倒被修兰击伤。
陈然等着那个白色的球影几乎占据了整个视网膜,这才挥动球棒,随手一击。
一声闷响,武修兰和刘元清同时感到眼前一花,似乎有烟尘弥漫。
陈然站在原地,浑若无事。
武修兰快步跑来,问道:“球呢?”
对方居然能击中,倒令她有几分刮目相看,但球去哪了呢?
陈然耸耸肩,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武修兰眼睛一转,冷笑道:“你不用在这故作高深。输了就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别不好意思承认!”
陈然微微一晒:“我输了?”
“当然!”武修兰刻意挺起胸膛,让那两座山峰完全挺拔开来,自信满满道,“击球不仅仅是击中,还必须击向正确的方向。现在连球都看不到,想必是你的球棍侥幸擦了个边,改变了球的飞行轨迹,现在不知钻到哪堆灌木丛里了。”
陈然听到她一本正经的分析,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武修兰以为对方想耍赖,更是愤怒。
刘元清知道十有**,情况正如修兰所言,但这也不能证明陈然没本事,毕竟隔行如隔山嘛。正想打个圆场,陈然笑声陡歇。
“我确实输了,输在我没想到这球就跟泡沫似的,一碰就碎。”陈然笑笑,刻意看向了地面。
武修兰一头雾水,棒球坚若磐石,怎么会和泡沫一样?但下意识里,还是跟着陈然的目光,看向了地面。
绿油油的草地上,不知为何竟然散落了一地粉末。
刘元清脸色陡变。
“老刘,这草皮谁在负责保养?我非得炒了他鱿鱼不可。”武修兰正抱怨着,突然留意到了对方的脸色。
刘元清强忍住内心的巨震,勉强保持着语调的平稳:“修兰,你仔细看看,这可不是一般的灰尘。”
武修兰莫名奇妙,蹲下身仔细一瞧,突然如同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
接着她身体开始颤抖,呼吸也愈发急促,终于支撑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陈然笑了笑道:“武小姐,咱们就开个玩笑,不必当真,难道我还会真要你跳舞不成?”
武修兰艰难地抬起脸孔,往日英武的面部线条变得无比柔弱,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刘元清拍拍手,随即便有两位少女球童跑来,将武修兰扶下去休息。
他转过头来,看向陈然的眼神中,已是充满了惊喜和无尽的赞赏。
“陈老弟,咱们进屋聊?”刘元清指了指临崖一处古色古香的小屋。
……
……
屋外天地万丈,寒风呼啸,屋内仅有二三十平,却是温暖如春。
一壶碧螺春已提前泡好,茶香袅绕,沁人心脾。
“当年在越国,和美国鬼子隔江对峙,看他们没事就玩这个,当时觉得这帮人真无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却玩上了瘾。”刘元清一面摘手套,一面笑着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
陈然正要接话,听到越国两个字,顿时心中一动。
原来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