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灰大人的密谋结束后，一开门，贴在门板上的西西摔进了直播室。
“咳咳，那个......灰姐姐没被这家伙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从地上爬起来后，西西装模作样的向灰大人问道。
“奇怪的事情吗？”灰大人盯着我轻轻一笑，“不知道被求婚了算不算？”
“啊......”
西西面如死灰。
“好了，别开玩笑了，”我清爽的拍着灰大人的肩膀对她吐槽，“这不是还没去异世界吗？而且就算去了我们也没法在那边领结婚证，毕竟没有身份证啊，哈哈哈~”
“这么具体的信息量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完全不像玩笑啊！”西西颤抖的看着我们，“难道......两位刚才在房间内......拉着彼此的手，望着对方的双眼，许下誓言约定好到异世界结婚......是这样吗？”
“啊哈哈。”“呵呵呵。”
我和灰大人相视而笑。
“婚礼要完全地道的异世界风格，蜜月旅行就包一艘魔导飞艇环游异世界，宝宝也要在异世界出生并且接受教会的洗礼，将来的理想是成为伟大的大魔导师，二位是这样安排的吗？”
“还没安排得这么具体，西西你最好限制一下自己的妄想力。”
“但是听起来确实不错。虾，我们暂时就这么计划吧。”
“啊，这......”
望着我们倒退三步，西西靠在门框上，双眼失去焦距。
看样子，我不再是没人要的老处男让西西非常受打击。不过另一边，看到西西的反应而展颜欢笑的灰大人......稍微有点可怕。
*
初步构想有了，我和灰大人立马开始了具体的规划。
我把讨论的结果写在笔记本上，再和灰大人围绕现有的问题一点一点的展开。
灰大人的提议看来非常具有可行性，但再深入思考问题还是很多。
我们的第一步是说服董事会继续支持我们的活动。只凭所谓的游戏演示视频必然不够，为了打消董事会可能会有的怀疑，我们至少需要一份能够匹配视频内容的试玩demo。
编写游戏程序是非常复杂的工作，况且还要达到和异世界实景拍摄的视频对等的质量。想要从零开始制作游戏，我们面临的是时间、资金、技术、人手的全面匮乏。我们要做的差不多是凭空造出一栋大厦，大概只有某只来自未来的肥猫能够办到。
就算解决了试玩demo的问题，并且项目也得到了董事会的认同，董事会必定还需要我们拿出一份长期的开发规划。什么时候取得多少的进度，什么时候该拿出怎样的成果，都需要向董事会做出保证。
也许我们能用直播取得的收益让董事会“忘记”开发进度，但是直播的观众不可能忘。一直看着一份几乎完美的游戏，却无论等多久都玩不到，如果是我可能已经跑去直播公司静坐抗议了。
可以这样说，按照灰大人的提议，我们兜售的直播内容实际上是“期待”。不只是给董事会期待，还是给直播观众期待。但是“期待”这东西很难经受时间的考验，就算是再忠诚的舔狗等到累得舔不动了也会有恼羞成怒的一天。
这些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甚至每一个都可以从根本上推翻我们的计划。
不过——
“我觉得没问题。”
我用眼神向灰大人传递信心。
灰大人的目光看来时，我向她露出微笑。
“观众和董事会都吃屎去吧。要什么试玩demo？要什么开发成果？我会用演示视频就让所有人掉下下巴。游戏只是一个用来伪装的噱头，我要让他们忘掉看到的是什么，只是沉浸在我展示出来的画面中。然后对我言听计从，心甘情愿的向我掏钱上贡。”
“所以董事会也就不会考虑用其他人代替西西了？”
“当然，这个项目是和我绑定的，女主角只能由我选定！”
“像极了投资方老板让小情人当主演的样子。”
“可是我的小情人位置还空着的哦，灰大人要是有兴趣的话......”
眨眼眨眼~
“西西就在你身后哦。”
哈哈哈，这种当我怎么可能上嘛。
“灰大人考虑一下嘛，等我发达了以后少不了你——啊啊啊！我的眼睛！”
又有人从背后扣我的眼眶！这个力道，没错，和上午是同一个人！
话说西西这家伙潜行能力越来越高了，说不定比起魔法师更适合做盗贼。
在我的眼睛恢复后，事情也就先这样定了下来。
怀着要让小夜子见识我的骨气的想法，我立马让灰大人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下个月月初就能拿出不得了的东西让董事会闭嘴。
为什么我不自己打？当然是我不想和长不高的女性说话！
这些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后，灰大人载我到她熟悉的数码店去购置户外拍摄的必要设备。
进到店子后才知道，原来灰大人所谓的“熟悉”只是闲暇时来逛逛店子转换心情，典型的只看不买。
还不止这样。
和那些用敬畏目光看着她的店员们交流了一下才知道，灰大人心情好的时候会用砍价的方式来与店员切磋。托她的福这家店的店员专业知识超出业界一大截，忽悠人的水平也水涨船高，付出的代价只是对某个喜欢戴兜帽的女孩有心理阴影而已。
这一次，店内员工们的心理阴影终于大幅度缓和。一方面是因为灰大人穿上了可爱系的粉白色外套，另一方面则是她终于肯花钱买东西了。
灰大人在柜台付款的时候，店长与我执手相看泪眼，仿佛在脑内回顾着过往岁月，万分感慨的说了句“爱情真是好东西啊，再冷血的女人有了男朋友也会变得温柔”，然后用目光向我表达感谢，我也同样深情的回了他一句“不给我打折我把店给你扬了”。
提上一大包低价购入的设备器械，我和灰大人返回了公司。
时间已是13中放学后，再过不久枫同学和木木同学就要来了。西西的两位老师都抱怨今天这家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不用说，我当然明白原因。
“还在想早上我没告诉你的事情？没关系，我现在就用一套非常科学严谨且能带来震撼和期待的方式和你说清楚。”
和西西说了“异界直播之我在中土大陆”的内容后，西西空空的脑子没有想出任何问题。
看来没和她商量是对的，不然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这样一来，准备工作就做完了，我和西西以及跃跃欲试的灰大人一起离开公司，来到了无人的楼梯间。
“来，把你们的手交给我。”
我伸出手后，灰大人爽快的把手搭了上来。凉凉的，手指纤长非常好看。
反倒是西西那边，不知道在想啥的发了一阵呆后才把手伸过来。
此时此刻，莫大的满足感让我顿悟出一个道理——
人，为什么有两只手？
当然是为了同时和两个美少女牵手。
我现在，非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