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些之后,韩羽才缓缓收回了手:“实力太弱的话,别出来丢人现眼了!现在的你,怕是连当狗也当不好!”
说出这一句话后,韩羽继续寻找烈火雷豹的精血所在。
这一刻,烈火雷豹直接想骂杜康了!
你个垃圾,你个渣渣!
本来还想着杜康能够将韩羽打败,那样它说不定就可以趁乱逃跑了,结果没想到是个爱装逼的渣渣。
不会装你别装啊!
“小子!!!”
一百米外,杜康无比艰难地从一处残破不堪的坑里钻了出来,那张染血的面孔无比扭曲,身上的衣衫更是破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布条,伤痕随处可见。
他的左臂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鲜血如注,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就像是风雨中毫无庇护的孤立小草。
“我要杀了你!!”
杜康发出一道怒吼,随后直接掏出了老八给他的丹药。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败在韩羽手中,盛怒到丧失理智之后,想到的唯一救命稻草便是老八给他的丹药!
既是救命,亦是唯一。
天际上,老八目光之中毫无波澜,眼底深处倒是浮出了些许微不可见的戏谑。
在那飞马中央的一座巨大马车之内,里面也是缓缓响起了一道听起来颇为妖异的声音:“呵呵,真是太有意思了呢!刚来到这里,却没想到八老能给本皇子带来如此精彩纷呈的一幕。”
“本皇子很喜欢,让八老费心了。”
听得此声,老八则是赶忙来到了马车之前,缓缓弯腰:“能给皇子带来快乐,乃是老夫一大幸事,自当好生对待。”
“呵呵,对了,让你查的事情可有查清?”皇子懒散的语气平和了几分,问道。
“老夫已派出不少禁卫军,得来的消息却是少得可怜。不过皇子也无需担心,木坦国或许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老八很是恭敬地说道。
“呵呵,你去吧。”皇子说道。
老八依言退下。
“翕月堂和神影门的人都难以打开的大阵,却被一个小辈破了,近日又有传闻,木坦国有人成功炼化了十块赤火圣玉,想必此人就是你吧。”
“呵呵,希望这一趟本皇子没有白来!”
………
吞下了老八给的丹药之后,杜康身上的气息已是发生了无比巨大的变化。
不多时,他已是顺利突破到了开穴境九阶!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刻钟,而且没有任何瓶颈。
殊不知,他的脖颈处已有一条条绿色的脉络直直蔓延上来,整个人的气息时而紊乱、时而狂暴,像是一个变异之人。
虽然如此,但杜康却是毫不在意。
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狂热的想法,那就是灭了韩羽,再得到八老的赏识。
那样的话,他一定又可以得到好处,修为将突破到半步圣人。
只要达到这种程度的话,他在整个南域都会有着不少名声,以后也会站在越来越高的位置,俯瞰众生。
之前做梦都不想的一幕即将就要实现了,杜康此刻的内心可谓激动到了极点,那张脸更是笑得异常扭曲狰狞,给人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小子,不得不说,你让我很意外!但现在的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放弃吧!”
“这样的话,也可以为你减轻不少的痛苦,难道不好吗?”
“但你非要让我动手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了给我磕头求饶了呢?哈哈,告诉你,那时候求饶可没什么用。”
杜康神态张狂,语气更是充满了不屑,怪吼怪叫。
“傅钟哥哥,你怎么看?”晨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唉,他如今已经走火入魔了。”傅钟无奈摇头,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腰间挂着的储物袋,平淡地道:“他的东西你我分了吧。还有这虎猎佣兵队,也没有必要继续成立了。”
“这么做真的好吗…”晨樱难言。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傅钟依旧淡笑,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杜康一眼,更没有帮他的打算。
韩羽眼神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开穴境九阶,虽然并不如烈火雷豹,但依然能够给他带来不少威胁。
最主要的是,杜康现在已经丧失了理智,几乎是不怕死的那种,想要将他给战胜的话,难度自然会增加不少。
但值得一提的是,只要韩羽多用用脑子,未必无法战胜他。
所以说,韩羽并不畏惧这杜康,体内反而还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战意。
战!
见韩羽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反而平静得异常,杜康的内心也是越发愤怒。
他如今已经突破到了开穴境九阶,结果他却依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又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小子,不怕吗?”杜康狞笑:“那就让我亲手灭了你!我看你那时究竟会怂成什么样子!”
“唰!”
音落,他整个人已是如鬼魅一般飞掠而出,双掌之上也是凝聚出了一个巨大光球。
光球还未落下,恐怖的威压便已是覆盖而下。
在这股威压的笼罩下,韩羽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威胁。
他目前只有开穴境五阶,战胜九阶的人显然还是具有着不少的挑战性。
“该结束了!”
老八说道。
“不不不,八老看得太浅了,我认为此人非但不会败,说不定还有可能赢。”马车内夏皇子的声音响起。
“皇子何出此言?”老八不解地问道。
他观人已有几百载,从未有过失误这么一说,没想到现在夏皇子居然和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这也是两人之间第一次产生的“分歧”。
“呵呵,此人虽然只有开穴境五阶,却能爆发出媲美开穴境八阶的力量。如此恐怖的人,整个东洲怕是都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而他却可以做到,八老莫非觉得他很简单吗?”
“再者,此人临危不惧,眼里神采坚定坦然,绝非妄言之人。”
夏皇子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皇子所说自然有皇子的道理……但老夫并不这么认为。依老夫老,此子断然无法支撑多久,便会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