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初摔到萧墨琛怀里,脸上惊诧之色变成一抹笑意,手动作着咯吱了萧墨琛,他没防备,缩了一下,暮云初就趁机从他膝上起来,说道,“你休想要蒙混过关,你真的要去别的女人那里留宿?”
萧墨琛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不是真的留宿,最起码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的,这样母后才能不来为难你。”
他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为了暮云初,若是她不理解,或者是不同意,他便不去了。
暮云初看了他一眼,垂眼,其实她就算知道了萧墨琛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想让他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但是…萧墨琛不想让太后为难她,她又何尝不想不让萧墨琛夹在自己和太后中间为难呢。
最终,她还是松口道,“既然这样,你便说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留宿是什么意思?”
萧墨琛便将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暮云初,第二日,他在张德水递上牌子的时候,翻了安容的牌子。
事情没过去多久,太后就得到了消息,满是欣慰的觉得自己的这个皇儿果然是孝顺。
而安容也得到了夜里要侍寝的消息,是又激动又害怕,宫里有伺候的年长一些的嬷嬷,告诉她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安容一边听着一边脸红,光是想到皇上那张脸,就足够让她脸红心跳的了。
不禁问身边的嬷嬷,“你说皇上会喜欢我这样吗?”
嬷嬷笑了下,点头,更深的话却是没说,她知道这一位虽然开朗好动,但是脸皮子薄,再说的话,怕是她就要受不住了。
夜里的时候,萧墨琛到了安容的平云宫,宫人们都到了外面伺候,看着寝殿内很快就熄了灯,有人暧昧的笑了两声。
不过此时,寝殿之内还真不是外面所想的那样,萧墨琛端坐在的桌子前,沉声继续说道,“朕刚才说的事情你可记住了?”
安容脸色在黑夜中虽然看不清,但是从声音中也能听出她的委屈和害怕,“妾身都记住了,不会让太后知道的。”
萧墨琛很满意,起身从窗户离开了寝宫,悄然回了凤鸾宫,而平云宫的人,还以为圣驾在自己宫里呢。
暮云初在烛灯下等着萧墨琛,感觉到有人悄然进来,回头,果然看到是萧墨琛,这一颗心才算是平了下去。
她说道,“你回来的倒是快,再慢一些我可就不等你去睡了。”
萧墨琛听出她的话中有负气的成分,笑着将她拦腰抱起,道,“现在回来了,一起去睡吧。”
暮云初在萧墨琛怀里,仰头看着他,现在真是习惯了他的动作,他的味道,怎么都让她觉得心动和温暖。
躺在床上,暮云初还有些不放心,问道,“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安容不会乱说话吧?”
萧墨琛笑了,说了句,“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暮云初一听,知道断然是萧墨琛威胁了她了,但具体内容是什么,她也懒得问了,只要不会引起什么事端就好。
第二日天还没亮,萧墨琛就离开,去了平云宫,并从平云宫离去,去上了早朝,这个过程许多人都看到,知道皇上夜里是宠幸了容贵嫔,并且一夜都没有离去。
顿时,后宫就激起了千层浪,刚进宫的几个其他贵嫔和答应婕妤虽然羡慕,还是叫人送去了贵重的东西,以作恭贺。
安容看着这些东西,就忍不住苦笑,手帕在手心里绞的紧紧的。她想起皇上对她说过的话,即便心中有许多怨言,也不敢多说一句。
伺候宫人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主子获得如此恩宠,竟似闷闷不乐,小心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传太医来看看?”
安容听到身边声响,回神过来,知道是自己的方才走神太久,淡淡说了句不用。
宫婢看着自家主子,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就低下头不语,等着主子叫自己再说话。
后宫中因为安容被宠幸的事情闹腾了一小天,而此时,唯有一处平静,就是涟漪的寝宫。
因为她平静,也不允许宫人多嚼舌根,所以,算是一处清净之所。涟漪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看着手中绣着一对鸳鸯的手帕,笑的自嘲,想到自己当初进宫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能得到皇上宠爱,能成为后宫中的尊贵女人。
可是现在,她几乎就要完全失去信心,她甚至感觉到皇上是讨厌自己的,不然安容都得到了宠幸,为什么就偏偏她没有,她自认为自己不比安容差什么。
她心绪不宁,没有听到宫人通传,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涟漪回神,转头看到是绵妃,赶紧行礼,“姑母。”
“现在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你如今也是贵嫔。”绵妃说着,看到涟漪面上的愁容,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怕你会多想,才来看看你。”
她说着话,旁边伺候的宫人将新茶倒上,然后退了出去。
绵妃接着说道,“这皇上宠幸谁,是因为翻了牌子,今夜,还是要翻牌子的,说不准就是你了。”
现在,绵妃是知道了涟漪的心思的,本以为她进宫是为了妃嫔的地位,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皇上这个人,原来这个丫头,是真的动了情了。
绵妃说完,涟漪脸色动了下,问道,“姑母说的可是真的,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当然。”绵妃笑道。
涟漪听了之后面色红润了一些,满心想着能传来夜里自己侍寝的消息。
可就在绵妃走后,将近傍晚的时候,宫人知道她在等消息,战战兢兢的进来,将打探到了消息告诉她,“娘娘,今夜还是容贵嫔侍寝。”
涟漪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之前满脸希翼的红润之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落寞。
她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不在坐着等,到里面歇息去了,就连晚膳都没有吃。
而另一边,安容那里,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连着两日翻自己的牌子,都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安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算的上是独得恩宠了,可实际上,皇上在自己房中片刻都没到,交代了几句话就走了,她现在却要平白受别人的嫉妒,当然也有羡慕。
夜里,暮云初与萧墨琛相偎在一起,在他胸口手指尖胡乱画着,漫不经心问道,“今日又翻了安贵嫔的牌子,不怕引起后宫中其他女人的妒忌?”
萧墨琛抓住那只作祟的小手,说道,“妒忌更好,这样你就能清闲些。”其实萧墨琛还有另一个原因没有说,那就是再换一个人,同样的威胁还要再说一遍,让他觉得麻烦。
暮云初想到安容,记得她是个看起来还不错的人,有些不忍,毕竟宫中复杂,这样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人心生妒忌而想要加害她,便说道,“下次换个人吧。”
她听到萧墨琛轻笑了声,眉毛挑了下,问道,“你笑什么?”
萧墨琛声音低沉,夹杂着些许好笑的意味,说道,“我也不用夜夜留宿子啊别的嫔妃那里吧,这两次,已经足够母后病情康复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暮云初听了之后,颇为无奈,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的。竟然想到假侍寝,来瞒过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
想到太后,暮云初就觉得自己心里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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