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为何会变成这样,都是张秋在员工休息室里说的那一句话惹的。
“欧阳菲是我的未婚妻!”
白天最怕人说鬼话,徐烈一本正经地道:“虽然你没有我这么英俊潇洒,但你也至少是风度翩翩的一位乱世浊公子,像欧阳菲那样的庸脂俗粉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妻?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要骗你的话,我就变成跟你一样。”张秋发誓赌咒道。
“……你这算是发誓吗?”徐烈郁闷地说道。像是张秋的眼里认为和徐烈一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啦,我相信你,你把你和欧阳菲的交待一下吧。”徐烈摊开双手,一手抓着手机拇指按在1号快捷键上——那是110快速拨号,一手抓着枕头——那是防备一言不慎,张秋一雪茄烟头弹过来。
“其实我也没见过她,”张秋tian了tian舌头,问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用唯物主义的眼光来看,她还是挺有新时代女性的风采的。”徐烈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形容欧阳菲。
“哦?”张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徐烈用手比划着道:“就是那种,你知道有一种女人,她是很难形容的。你很难找到能够形容她的形容词……”
“你的意思是……”张秋在脑子里搜刮着:“难以用笔墨形容?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小说经常看到一些人没话写了,就套这句。”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徐烈松了口气,张秋没有再追问下去。
“有我妹漂亮吗?”张秋突然问道。
徐烈先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他是什么意思,吗?然后才说道:“没得比,张岑和她真没得比。两人差得远了。”
“真的假的?”张秋不太敢信,张岑的美貌放在全中国,那也是能排得上前百的,欧阳菲能有那姿色?
“骗你是小狗。”徐烈心想,是差得远了,是欧阳菲和张岑比起来差得远了。
“哈哈哈哈!”张秋突然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把徐烈吓了一大跳。
“老张,你不是犯病了?有病要找医生……”
“去你的,”张秋眉笑颜开,显然被徐烈的话挑动了笑穴。
直到徐烈走出去的时候,他还在笑,估计真是没治了。捡一漂亮婆娘值得那么高兴吗?看看徐烈都捡几个了,谢静、张岑、叶玲、还有一直都念念不忘的苻樱……
“哥!”苻樱推了推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苻迪,说道:“去床上睡吧,别着凉了。”
苻迪摆了摆手,苦笑道:“都一样,这大热天的,不容易着凉。”
进入十月后,宋州都会有一阵比夏天还热的时段,一般把这时间叫做秋老虎,也又叫返夏的。
“我已经中二了,明年能去你那实习吗?”苻樱歪着脑袋,睁着一对澄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苻迪。
“恐怕不行,”苻迪摇了摇头,恒星研究院的员工都是本科以上学历,由一个中专二年级的学生,再加上又是自己的亲妹妹,难怕别人不会说闲话,“要不然我让你去恒星连锁吧?”
苻迪嘴里的恒星连锁指的是宋州恒星,他记得以前扩张的时候,招收了很大一批宋州二专的学生,里面想必有不少苻樱的师兄师姐。
“我不去。”苻樱咬着下嘴唇,像一颗快要成熟落地的红苹果。
想到当初只差三分就能进入高中就读,苻樱心里就不住地懊悔,苻迪当时身在临江,也没能想出办法。
“要不然等你中专毕业了,我送你去临江大学吧。”苻迪回想着大学里招生办里的风骚主任,嘴角露了一丝暧昧的笑意,从她那里托关系加个塞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我也不想去……”苻樱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徐烈是在你们那吗?”
苻迪身子一震,想起不久前与张秋抗争的事,眼神黯淡了下来。但他对于徐烈的处置不会有看法,毕竟经营方面不是他所擅长的。
现在成立的恒星研究院,主要做的是软件的前沿方向的研究,倒合乎他的胃口,只是倒是便宜了张秋那小子。
“还有一件事……”苻樱突然抬起头,眼眶泛泪地问道:“徐烈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苻迪心下一跳,像是看见了一个情窦初开,情根深种的女孩……
“今天晚上烈少请客!”韦琦张开了嘴,冲出办公室大叫道。
顿时,整个新恒星一片欢呼,人气旺啊,徐烈一边摸着口袋里的票子,一边想。
“这回咱们去临江大学对面的望江楼,”韦琦这一叫,新恒星一下成了沸腾的开水,“吃鲍鱼,吃龙虾,喝鱼翅,喝燕窝。”
“哇!”所有人都拿起手里能够扔的东西往天上扔。
这四个三字经日后成了徐烈请客的催请辞。
望江楼的资格比燕西更老,是入围过中华老字号的临江著名的食府。要说那里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吃得贵!
菜也就是那些,什么鲍鱼、鱼翅、燕窝、龙虾之类的,大多都是有钱人去那里招待客户或者显摆用的。
传闻在那吃一顿至少得两三万,徐烈二话不说,立马让韦琦去提了十万——有钱真好!二十多人,在一个包厢里,分成了两桌。
张秋、张岑、杜琳他们这些不是老资格就是高层管理的当然都陪着徐烈坐在一桌上,其它人坐在另一桌。张秋倒没计较徐烈又跑过来抢风头,他现在还在回味着徐烈那句“差远了”,一个能让张岑比着都差远了的姑娘,那得什么样啊?
华人世界第一美女?想着张秋都来劲。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立马跑到湖南电广传媒的广告管理中心去,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不,不行,得一大车才够,把整个办公室都铺满了,让所有的员工都羡慕她,羡慕死她。
张秋在吃饭的时候老走神,连徐烈让他多吃一些燕子口水都没注意。还是他妹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哥,你干么一个晚上都在傻笑?”张岑以为张秋是不是最近新恒星发展得太顺利了,他都有点沉迷在这种荣景里了,这个苗头可不好,张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我有吗?”张秋摸着自己的脸问在座的员工。
徐烈带头,包括杜琳、韦琦等一干人在内纷纷点头,“有,非常肯定的有。”
“嘿,有就有吧。”张秋干笑了一声,挟起一块“佛跳墙”扔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后,才觉得不对,“哇”地一声,吐到了桌上。
“……哥,你怎么吃烟头啊?”张岑无比郁闷地说道。
“……我,我看花眼了。”还得说明一下,那烟头还是张秋自己扔的,古巴哈瓦那雪茄烟头,非比一般烟头。
“你说张总是不是和烈少一样的病?”韩蕊小声地问旁边的杜琳。
“我看差不多,都到病发期了,这段时间,咱们得离他俩远一点。”杜琳一本正经地说道。
“唉,烈少一人病就好了,怎么还把病传染给了张总,这下咱们只有靠小张总了,新恒星可不能这样就垮掉了。”韩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隔了半晌,韩蕊一抬头正好对上徐烈的目光,只见徐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杜琳小声地问道。
“烈少……烈少在问我那天的事考虑好了吗?”韩蕊颤抖着身子说道。
“他怎么能这样,小张总不是他未婚妻吗?”杜琳恼怒地瞪了徐烈一眼,其实她心里恼的是怎么徐烈没找她。
她们可都冤枉了徐烈,刚才徐烈看见韩蕊那鼻涕眼泪的样子,以为她身子不舒服,就比划了一下,意思是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在望江楼吃饭还是很快意的,最主要的是花别人的钱,买自己的胃口,而有钱花的人,只要不是勒紧裤腰带,那感觉,也是十分的痛快。
一般过来吃饭都是刷卡的,服务员还是第一回遇上给现金的,徐烈抓起两大块红砖扔在了她的托盘上,说道:“够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徐烈目光穿过服务员看见门外的走道上正走过两个人,不由得瞳孔一缩。那两人骇然是许久未见的萧远山和软体银行的富田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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