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叔开始头昏了。千钧急忙下去将其扶上来,让毛利坐在池子旁边,小兰拿着单子给他扇风,“真是的,每件事情都不知道节制!”小五郎依然嚷嚷着好难受。柯南批评连续泡2个小时温泉,当然会难过,还要一边喝酒,不头昏才奇怪呢!梅琴有些担心,“毛利先生,你不要紧吧?”小兰哼了一声,“他只是有些头昏,有什么要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大家说话间,阿保走过来,梅琴问起画丹顶鹤的事情。阿保打开写生册,里面画了很多丹顶鹤的素描。
梅琴与小兰一起称赞阿保画得很好,千钧和柯南看完却有些疑惑。阿保跟大家闲聊几句,也回去了。走到町田宅附近时,阿保看见律师山上龟夫开车上来。山上龟夫秃顶,戴着眼镜,今年58岁,留着小胡子。阿保就请山上律师过去,大哥修造正等着呢。二人从窗户前经过时,现玻璃碎了。二人从窗户向里面看,现町田修造胸部中箭倒在血泊中。二人大惊,急忙向房里跑去。阿保现门被反锁了,对门的则子也开门出来询问。
阿保大吼,“大哥被人用箭射死了!”则子大惊,“不会吧?”阿保破门而入,三人现修造靠在沙上,一动不动。则子惊叫,“爸爸!”阿保急忙拉住她,“不可以碰他!”则子也着急,不知道阿浩在哪里。阿保将其推到门外,“快点冷静下来,你听我说,你先去找阿浩,我到温泉那里通知毛利先生。”则子离去了,阿保又让山上律师去用玄关的电话报警。律师也匆忙去了。
千钧和毛利等人匆忙赶过来,千钧暗道有毛利叔叔和柯南在肯定会出事啊。小五郎检查过后,判断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当时,房间的门是反锁的。阿保肯定这一点,大哥修造一般在下午1点到4点看录影带,那些都是死去的町田夫人的带子,所以修造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千钧也明白了,“所以窗子上才会装上雾玻璃。”后来,修造逐渐从悲痛中恢复,为了能随时看到丹顶鹤,就决定装上透明的强化玻璃。
柯南现靠着墙壁的那块强化玻璃上有个小伤痕。千钧判断箭是从破碎的窗户射进去的,柯南却现窗下的玻璃碎片排成一条直线,千钧疑惑,“似乎是被什么格挡了一样,真是奇怪。”柯南还现地板上有个小洞,二人更是纳闷。则子匆匆跑回来,她到处都没有找到阿浩,而且姐弟二人开来的车子也不见了。小兰记起来,快5点的时候阿浩开车出去了,梅琴也证实这一点,“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紧张。”小五郎觉得太可疑了。
柯南又在死者的胸口血迹上现有一些煤灰,就到壁炉下查看,的确有一些煤灰被蹭掉了。壁炉里还有一个没烧过的小木块,千钧疑惑,“难道凶手是从烟囱下来的吗?”二人商量之际,小五郎走过来教训柯南,“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犯罪现场乱走!千钧,你也一样!”千钧只好道歉,小五郎将柯南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柯南跌坐在地上暗自生气。
北海道的警察很快到了,还将阿浩带了回来。为的虾夷松警官是个秃头中年刑事,原来阿浩自己去警局自,说用弓弩杀害了父亲。虾夷松警官不认识毛利侦探,毛利小五郎报上名字,虾夷松却从未听说过,小五郎抱怨自己的名声还没传到北海道。千钧也上前出示了东京警视厅的特别协助证件,虾夷松表示认可,请千钧和毛利一起帮忙调查案件。柯南低头思索,“太奇怪了,是哪里不对劲呢?”
检查完尸体后,警方的其他人员将死者的遗体抬走了。阿浩苦着脸辩解,“我没有真的想杀他,只不过想吓他一下。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射房间里的丹顶鹤标本。”阿浩希望恐吓老爸让他不要把财产都捐给村子,所以就从仓库将弓弩带走了。阿浩从窗外偷看时,现父亲正在看母亲留下的录影带,为了射到丹顶鹤,阿浩就退了2步射箭,结果悲剧了。陈述完后,阿浩依然辩解,“我一开始也不愿意这么做的,可是大姐坚持要我这么做。”则子大惊,“你在胡说什么,根本没有人让你去杀爸爸!真有的话,阿保叔叔才最有可能。”
阿保急忙道,“则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让阿浩去吓唬大哥这样的话。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柯南现阿保的后兜里有一根羽毛,但不像是丹顶鹤的。柯南翻看修造留下的鸟类记载书籍,找到了答案。但这根本不够,千钧不知道柯南又在搞什么鬼。柯南觉得千钧的随口推理可能是对的,屋子里也有个天窗,可以到达烟囱那里。千钧就带着柯南轻松地溜了上去,虽然知道千钧的厉害,柯南依然苦笑,“你真是个怪物!”千钧大笑,“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柯南手持手电筒在上面检查完烟囱后,找到了证据,真相只有一个。丹顶鹤的素描,强化玻璃的伤,排列成直线的玻璃碎片,暖炉里的木片,一切都有某种关连。凶手并不是阿浩,而是另有其人。千钧也觉得,阿浩随便射箭,就击中死者的可能性的确不大,除非他经过专门的训练。同时,阿浩依然在向虾夷松警官陈述情况,希望警官能够相信他。虾夷松警官对这个杀害父亲的人厌恶的很,打算请他到警局说话,“我会慢慢听你说的。”虾夷松还请则子一起过去,“我们怀疑你有教唆杀人的嫌疑!”则子自然不满。
虾夷松见案情已经明了,“这样可以了吧,名侦探先生!”小五郎大笑,“当然了!再怎么说他本人都已经自杀人了!”话音刚落,沉睡的小五郎出现了,“虾夷松警官,麻烦你先等一下!其实阿浩根本没有杀害町田先生!”虾夷松不满,“你在说什么,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那么阿浩在用箭攻击的时候所打破的玻璃碎片,你要怎么解释呢?”虾夷松不明白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毛利问,“你不觉得事情很可疑吗?弓箭既然是从外面射进来的,玻璃碎片竟然会排出一条直线。”虾夷松自作聪明,认为是外行人破坏了现场,“这里原本放了些什么东西。”小五郎道,“对了,那里原来放着一块强化玻璃。”千钧指了指旁边的玻璃,然后过去将起斜靠放回到窗户下,摆成第一次进屋里时的样子。小五郎开始解释,阿浩从外面射箭,然后打破的玻璃才会掉到地板上面。虾夷松也明白过来,“等一下,你是说箭射到了强化玻璃上?”毛利肯定,“没错,箭打到强化玻璃上后就射落在地板上。”不过,因为强化玻璃是透明的,阿浩从外面看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虾夷松急忙问,“那射到死者胸口的那一箭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那是从暖炉里面进来的。暖炉里的煤灰都已经掉了,那是因为弓弩被设定在那里才会把它们磨掉的。”虾夷松不明白,从这里面要怎么射呢?柯南将木块递给虾夷松,这是在暖炉里现的。大家都糊涂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实现的,这也是千钧最不明白的地方。毛利侦探开始推理凶手的手法。
先,凶手在暖炉里设置弓弩扳机的附近,夹进一个绑着细线的木块,接着又用一条橡皮筋绑着木块加以固定,接着就把绑着木块的细线,透过烟囱通到外面。而这个牵着这条线的凶手,就从天窗视察房间的状况,确定死者是否像平时一样坐在习惯位置。然后配合阿浩射弓弩的时机,就趁机拉开手中的线,于是这枝箭就射到町田先生的胸部。烟囱里面一定还留着那条线的痕迹,不过,那支箭上应该沾有煤灰才对。“我想经过鉴定,一定可以得到确认。”
大家都明白了,虾夷松也认为这应该是一起计划性的谋杀,毛利肯定,“而且是一起非常细密的计划性谋杀。”虾夷松也不是完全笨蛋,“那么事后将强化玻璃移开的人,以及将弓弩取走的人就是凶手了!”毛利也肯定这点,当时阿浩去警局自了,所以不是凶手。把当时这个形同密室的强化玻璃移开,并取走弓弩的人就是町田保。虾夷松记得当时有3个人进入现场,强化玻璃放在窗前一定有人注意到才是。
毛利摇头,“你错了,当时冲到凶案现场的人,一打开门所见的只有被害人。阿保只要将他们推到走廊,他们就绝对不可能对房间的状况有印象。”当时阿保分别给了则子和山上律师指令,让他们离开了现场。然后,他急忙进去将玻璃移走,消除弓弩的痕迹。“至于他杀害町田先生的动机,我猜测是借钱被拒绝的关系。”梅琴也记得,修造批评他们总是提到钱钱钱的,当中也包括弟弟阿保。所以阿保才故意将阿浩他们姐弟叫到这里来,设下这个陷阱。只要利用遗产问题为他们姐弟设下一个杀人罪名,他们继承庞大遗产的资格就自动消失了。
阿保很嚣张,“不好意思,毛利先生!我在大哥被杀时在喂食场画丹顶鹤呢!”说着话他还拿出素描来作证,毛利冷笑,“我之所以对你产生怀疑,就是看到你拿的这些画。”千钧也笑了,“白痴,你不知道吗?丹顶鹤与其他鹤不同,它的尾巴根本不是黑色的,黑色的只有翅膀顶尖的部分,尾巴是白色的。它的翅膀合上的时候,给人造成错觉尾巴也是黑色的。但是阿保先生,你的画里,那张丹顶鹤飞翔在天际的素描,鹤的尾巴依然是黑色的,这就太奇怪了!”梅琴和小兰也都回想起来,的确如此。阿保的头上都是冷汗,毛利指出另外一个地方,丹顶鹤睡觉的时候,会朝着上风的地方站。但是在阿保的画里,它们却是朝着下风的方向站立睡觉的。
因为阿保根本不是在喂食场画的丹顶鹤,而是在这里对着房间的标本画的,而且在几天前就画好了。为了证明自己所拿的是空白的素描本,阿保还特意打开让大家看了看。阿保露出厉色,“那又怎样?也许我画丹顶鹤不小心画错了,但你不能说我不是在喂食场画的。你根本没证据。”千钧笑了,“我记得你今天去温泉的时候,不小心将素描本弄掉了吧?柯南就在那时候凑巧接到了画本,然后交给了你。所以那本素描本上可以查出柯南的指纹才对。但是你手上现在这本,我看根本没有吧?”
阿保垂死挣扎,“那是因为我见它脏了,就把它擦了擦!”千钧大怒,到这份上了还不肯认输,小五郎冷笑,“没关系,这不是决定性证据。证据是你裤子后面口袋里的羽毛。”那不是丹顶鹤的羽毛,而是在烟囱上筑巢的候鸟的羽毛,那是阿保在收回那条线时,不经意将其顺手夹进口袋的。除此之外,那个口袋应该还有煤灰的痕迹。阿保终于叹气认输了,“竟然有这种事情,想不到我的画反而让你开始怀疑我,看样子我这个人还真是没有画画的才能啊!大哥他说的没错,我的观察力的确不够,我终于明白了。”
虾夷松将其押上警车,并对毛利侦探再三表示感谢。小五郎醒来后,大家都大为佩服,尤其是梅琴雨音,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沉睡小五郎的精彩推理。小五郎从千钧嘴里知道了大概的经过,就开始自吹自擂起来,顺便向梅琴大献殷勤。梅琴假装接受,还故意打击千钧是个笨蛋侦探,只有跟在毛利侦探后面配合打下手的份。千钧有些无奈,柯南也苦笑,我们的牺牲造就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威名啊!
尾声,町田保为谋遗产杀害其兄町田修造,嫁祸给侄儿町田浩,被法庭判处13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因破获该起白鹤报恩谋杀案,北海道警署给以b级奖励。町田修造的遗产,由于还没有立下捐献的遗嘱,由他的子女町田浩、町田则子平分继承。经过这件事后,这对姐弟幡然悔悟,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愧疚。
不久,毛利三人和千钧他们也都回到东京。这天,千钧和梅琴一起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拜访,正碰到毛利提到这件事。报纸上,已经登载出来,町田浩和町田则子继承了其父的遗志,成立了候鸟保护财团。小兰和梅琴大为赞叹,认为他们已经开始为保护动物尽心尽力了,千钧撇嘴,“何必呢,人都照顾不了,还去照顾动物……”他的这种言行,自然遭到梅琴的镇压。毛利侦探感慨说,“三个亿啊,真希望我能变成丹顶鹤接受他们的照顾。”柯南嘲笑,“这个臭老头,老毛病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也改不了。”千钧好笑,“果然是大叔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