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回
“青涩养人！”
晓雄恁地也爬不起来，小表妹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
今日(周历6月18)卦象：遁卦。六二象遁：亨。小利贞。
《象》曰：艮在下，乾在上，艮为山，乾为天，上有天下有山，天高山远之象。
六二：执之用黄牛之革，莫之胜说。
很少卜到这样的卦象。“天高山远”，可以理解，“执之用黄牛之革，莫之胜说。”黄牛皮把自己捆上，就能坚定信念了？
只听说过黄牛皮是“吹”不破的，没听说过还能与“信念”扯上关系。
拭目以待吧，晓雄似信非信的想着。
大清早爬起来，晓雄就一直在想，昨晚在浴室里晕晕乎乎的时候，明明听到有人在呼喊的呀，是谁呢？
朴疏影很肯定的告诉晓雄，什么也听到。
“肖夏(音)，有人在找你！”
是个浑厚老者的声音。
“祉轩(音)哥，是我，我是玥汐(音)！”
是位柔媚女子的声音。
虽然其中的字未必如此，但听声音，的的确确就是这样的。
无头无序的，想一想，脑袋就爆炸似的难受，朴疏影按住晓雄，轻柔慢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好转，就对晓雄说起，上次喝酒时候，不是接到一个电话，说那个“象山夜话”的广播栏目嘛。
“要不，打个热线吧，帮找找？”
“有时间再说吧。”
幻觉嘛，哪当得了真啊！
晓雄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晓雄把车子停在“佳妮工作室”的侧门。
从这里进去就可以直达佳妮的办公室了，免得她的僚属们在背地里叽叽喳喳的瞎议论，尽管，这是佳妮最乐意听到的，但晓雄还是很不习惯。
“佳妮不在啊？”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着的，没见佳妮，也许在前台和她的僚属们做策划，晓雄刚折转身子，迎面撞见一姑娘。
“对不起，请问佳妮去哪了？”
那姑娘使命的眨巴着眼睛。
“好像见过你哦。”
晓雄见她不说话，老在眨眼。
“你是表姐夫？”
晓雄终于想起来了。见过的，在家里，当时和妈妈、佳馨等一家子人疯着玩。
“你是那个小美眉？”
晓雄笑着说。
“什么小美眉，小表妹就小表妹嘛！”
将晓雄让进办公室，晓雄不坐，倒茶，晓雄也不喝。
看晓雄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小表妹就告诉晓雄说，小表姐去医院去做常规检查了。
“要不你也去过去看看？”
“生病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呢！”小表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回去再说吧。”
回家的路上，晓雄问起妈妈和佳馨的情况，小表妹先是嘻嘻乐，很快，脸色就忧戚了。
“姨妈开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我也帮她生一个……”小表妹突然不语了，侧着头去看晓雄。
晓雄假装调整安全带，想着该怎么岔开话题。
“佳馨不开心吗？”
小表妹犹豫了一下，好像在找措辞。
“实话实说吧。”晓雄提醒她说。
“见她半夜哭过一次。”
晓雄点点头。
这很正常，尽管是亲姐妹，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啊！一定找个时间好好陪陪她。
“小表姐打过来了，你接吧。”
“开免提吧。”
“晓雄哥，医院人可多了，即使预约了，还得等啊，中午就让小表妹陪你吃饭吧，告诉她不用送饭过来了，我胃口不好。”
好像很吃力的样子，晓雄听得出，佳妮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不停的喘气。
“对了，周堇去加拿大了，说是要把孩子生在那边。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生怕累着，晓雄连忙打断她说：“先照顾好你自己，其他的，回家再说。”
“中午随便吃点儿吧，我也没时间去采购什么。”
翻冰箱啊，开抽屉呀，很熟练嘛，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晓雄一直注视着小表妹的背影，是长高了，还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也许是上次没有仔细看她，也说不定。
“你不读书了？”
从青涩的背影推断，晓雄觉得，她应该是在读高中。
“小表姐这边不是缺人手嘛，我就过来了，”小表妹摊开一大堆的食品，“看现在这情形，我那书也读不成了，起码要两年时间吧。”
可是，你能帮什么呢，这个行业很专业的。晓雄心中不免疑惑。
“有小表姐指挥着呢，我只做些现成的事情罢了。”
算是间接回答了晓雄心中的疑惑。
“也不怕人家说佳妮招童工啊！”
晓雄是说给自己听的，生怕引起小表妹的不快，所以声音压得很低。
“也只有你蒙在鼓里吧，”小表妹递给晓雄一罐茯苓糕，“都满十九了，”见晓雄嘴巴张开成一个圆圈圈，就笑了，“她们都知道，不愿和你说罢了。”
“为什么？”晓雄顿时像饱受委屈似的，声音提的老高了，“怕我吃了你啊！”
小表妹按住晓雄的肩膀，用起子麻利的旋开罐头盖子，看着晓雄猛灌，就夺了过来。
“青涩养人，是不是你说的？”小表妹盯着晓雄看，咄咄逼人的架势吓得晓雄节节后退，“大表姐就不养人了？小表姐……”见晓雄直喘粗气，才发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赶紧收住。
“你姨妈不是一直在催嘛……”
“姨妈还催我呢……”
晓雄想起那天的情形，笑容又绽开了，眼珠子骨碌骨碌的在转。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小表妹问完，就退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和你姨妈说的？”
“说什么？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你以为我是小表姐呀！”
听她这么说，晓雄就放下心来了，于是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小表妹想躲开，怎奈佳妮就是这么个小单间加配套，除了腾出一个小书房给小表妹外，现在连客厅都显得有些拥挤了。
见没个躲的地方，就只好老老实实的让晓雄抓着自己的手。
“我得去陪小表姐。”
“不是说不让你去了吗？”
“你那书也白读了，连这点声儿都听不出来！”趁晓雄走神的空隙，小表妹赶紧甩开被握着的双手，“也是你们城里人娇贵，才几个月呀，走路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突然意识到了话语的不妥，就转过来说，“没个人扶着，你也不怕你那宝贝儿闪着呀？”
说着说着，晓雄见她眼眶怎么就晕红起来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哦，”顺手抄起几上，把自己吃剩的茯苓糕递给她，“我知道小表妹心地善良，就是要去，你现在也得先吃点儿呀。”
小表妹也不推辞，调羹伸进去，够不到底，就瞪了晓雄一眼，拿起另一罐尚未开启过的，鼓着腮帮子说：“我才不难过呢，我是为佳馨表姐不平罢了。”
这是晓雄的一块心病，被小表妹这么一捅，正好伤着筋骨，于是悻悻然，在沙发的一边角落坐下了。
看着晓雄耷拉着个脑袋，小表妹觉得话说重了，就走过去，把自己还没吃完的又递到晓雄手中，靠着晓雄坐下，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姨妈都和我说了，好在佳妮小表姐争气……”说着，眼眶莫名其妙的就又红了。
晓雄赶紧放下手中的食品，想搂过她的肩膀，想安慰一下，被她侧身躲过了。
“我青涩呢，你不是一直这样说我的吗？”
“青涩养人，这也是我一直说的呀！”
“谁知道你说的谁呀！”被晓雄搂着肩，原以为吃完就赶着去医院的，所以大门都没关，要是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晓雄也发觉了，就放开她，关上大门，返身回来时，小表妹正弯下腰在收拾茶几上的残羹剩糕。
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小表妹抬头看时，见晓雄正瞄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在发呆呢。
羞红着脸，想转身走开，被晓雄一把捉住，晓雄低下头来的时候，小表妹抬腕一拦。
“一脸的油腻！”
晓雄跟在她身后，走到盥洗盆前，扭开热水阀，将盆子注满水，扯下一张小方巾，浸湿，拧干水，本想让晓雄自己擦洗，临了，心有不忍，踮起一个脚跟，好不容易才够得着，被晓雄一把搂起，这样就刚好和晓雄等高了。
有些羞涩，又有些欣慰夹杂在里面，小表妹也不挣扎，顺着晓雄的脸颊、脖颈，掀开肩膀的一角，擦了个来回，将方巾递给晓雄看时，晓雄不禁哑然。
“油腻腻的，我也没法洗了，送你吧。”
“这不还有一条嘛。”晓雄也学着小表妹的样子，浸湿，拧干，俯下身来，顺着她的脸颊、脖颈，掀开她肩膀的一角时，被小表妹嫩红的肌肤吸引住了，晓雄极力控制自己跳荡的心胸，良久，才缓过劲儿来，长长的呼吸一口气。
“还舍不得放手啊？”
晓雄呆呆的看着她，趁她没在意，猛地啄了她一口。
“青涩吗？”
小表妹这样问，晓雄就很难压制胸中的火苗，干脆搂结实来，深深的吻了下去。
毕竟要高出一个头来，小表妹吃力的踮起双脚，才勉强接得住。晓雄心下一软，往身后的沙发上一落座，顺势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晓雄将胸肌贴过去时，小表妹“咿呀”一声，就被晓雄抚住了。
“小表姐要回来了。”小表妹松开晓雄的拥吻，想站起来，怎奈双腿深陷在晓雄的腿弯里，使不上劲儿。
晓雄掏出手机，快捷键按住佳妮的号码。
“我去接你吧？”
“嗯，还有两三个人就到我了。记得带瓶水过来。”
挂掉佳妮的电话，晓雄就将小表妹平放在沙发上。见小表妹挣扎着要坐起来，晓雄赶紧按住。
“我去冲一下……”
“大上午的，又没出汗……”
小表妹就没再说什么，紧闭着双眼，任凭晓雄一点点的将自己一身的武装卸下，忍不住好奇，睁开眼看时，晓雄正盯着自己的什么地方痴痴的看，还快速的吞咽着唾津。不仅莞尔一笑，将晓雄拉进怀里。
“青涩吗？”
晓雄哪里还出得声来？嘴里含着，手里握着，双腿微微一张，撑一支长篙，就向着青草更青处漫溯去了。
“我可没小表姐那么能干……”
“试过才知道的。”
“停一下，”小表妹贴着晓雄的脖子，呼吁着少女的芬芳气息，“容我再喘口气先。”
晓雄微微一笑，稍作休整，满载着一船的星辉，并且很快的，就在星辉斑斓里潇潇洒洒的放歌去了。
“青涩养人！”
晓雄恁地也爬不起来，小表妹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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