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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谗言·云端坠落(1 / 1)

()坤宁宫内?温热如春?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阴雨缠绵?床榻上的女人满面桃红?双眸紧闭?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在脸上投下长长的暗影?尖俏的下巴看得很出来又消瘦了几分?嘴唇已经干涸?一头青丝软软的散在枕上?大红被子上烫金的凤凰十分耀眼。

太医煎好了药?可是却灌不进去?她牙关紧闭?宫女一勺一勺的撬开她的唇?药却从唇角缓缓溢出。

徐暖心上殿時?就看到张太医急得团团乱转?宫女们捧着热水盆?换下苏玉柔额头上刚刚蒸干的毛巾。

她施施然来到床榻边?看着那个为病痛折磨的可人?唇角的笑意依然清浅?喜来已经将昨夜她前往御书房的事统统汇报给她?这也难怪?小产当日就受到那样的刺激?不病倒才怪。

只是这房间?实在是暖的可恨。

她刚刚解下披风?就听见门外德来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纵然之前想好了对策?仍然有些心慌?她恍若未闻一般?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敷在了苏玉柔的额头上?似乎附耳倾听她的呓语。

祁振已经如风如火的跑了进来?看到病榻上的人時?刚要上前?徐暖心就站了起来:“皇上?您身上凉?暖一暖再看娘娘吧。”

祁振已经来到床边?沉声道:“不妨?你退下吧。”

“臣妾是怕皇后娘娘沾了凉气。”徐暖心不紧不慢的开口。

祁振陡的收住脚步?看看自己衣服上的雨雾?蹙了蹙眉?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和手上的水汽?又解开外袍?隔着半道帘幕?隐约可以看见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沉下心来?转向张太医:“皇后的烧可退了?”

张太医跪倒在地:“皇上?娘娘小产?失血耗气?正气亏损?元气虚弱?卫外不固?加上风寒之邪乘虚而入?此時高烧不退?药石不进?只怕——”

祁振的心倏地揪紧?厉声道:“都是废物?”

宫女吓得捧着药跪倒在地:“皇上?药喂不进去啊?”

祁振接过药碗?将徐暖心等人推到一边?将苏玉柔抱在怀里?她的体温烫得吓人?全身如同被抽筋剥骨一般?毫无力气?软软的偎靠在他怀里?干涸的唇像是旱地的花朵?即将凋零。

想也不想?祁振将药含在口中?对着她的唇缓缓印下?一点点的撬开她的牙缝?将药一滴一滴的渗入她的口中?半晌才听到她本能的吞咽声?祁振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将药碗端起?再次将药哺喂给她。

她唇上的干涸有些刺痛他的唇?可是小舌却依然娇软无力?在她将药咽下后?他不舍的慢慢舔弄着她的唇舌?细细的感受着她的温度?眼中竟微微一热。

眼见着一碗药都空了?祁振意犹未尽?将药碗递下去:“再去煎药?”

徐暖心站在一边?眉目低垂?袖中的手指慢慢地收紧?抬起头对张太医道:“把这根参也煎了吧。”

张太医唯唯诺诺?接着人参又退下了。

祁振抱着苏玉柔?这才转过头来?冷眸凝着徐暖心?沉声道:“还在?”

徐暖心收起空盒?浅笑着道:“皇上?臣妾这就告退。”

说完她拜了一拜?看了看病榻上依旧酣睡的苏玉柔?似乎有些犹豫的脱口问道:“皇上?昨天臣妾来探访过皇后娘娘?她向臣妾问起过一个人?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知皇也喜。祁振抱着苏玉柔?将被子为她拉高?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大手穿过她的发丝?心头已经有些暗沉?不用想也知道苏玉柔打听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搬弄是非和自作聪明?故而声音越发寒凉下去:“贵妃应该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徐暖心愕然了一下?想好的一套说辞全都哽在嗓子处?她在祁振阴冷的声音中俯下身子?低声道:“臣妾知错了?臣妾告退。”

祁振看也不看?只是目光不舍的留恋在苏玉柔身上。他昨夜酒醉乱姓?谁也不怪?只怪他太过心痛?怪他太过放纵?她若是因此伤心?会不会证明?她的心中至少还有他的存在?哪怕是一点点?

闭上眼?细细想来?她若是怀疑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有那些反应哪里不对?

难不成她会对他笑脸相迎?

那绝对不是他所爱的女人?

祁振心头苦苦的?早知道三年前自己深思熟虑的一个决定?竟然会将两人带至万劫不复的境地?他会不会改变那个决定?原以为她的个姓一直是温婉如水的?原以为她也像他一样能够隐忍等待?坚守这份感情?谁知?她温柔時如春水?绝情時竟然如秋水寒冰?

爱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想为她找出理由来?替她辩解。

苏玉柔?朕的柔儿?你快醒来?朕已经让你兄长彻查此事?到時候你知道朕的清白后?会不会后悔堕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的大手沿着她的腰肢滑向她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可怜的孩子?他最期待也最意外的礼物?可惜没了。

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惩罚他独断专行?惩罚他逼迫侄儿退位?逼到他**。

如果真的有报应?那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好了?只是?放过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现在哪怕是她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的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就算昨天气得已经心如死灰?却依然为她悸动如初。

只为了她昨夜去找他的一个举动?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愿意坦诚他的错误?绝不再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柔儿?专宠一人?朕能做到?你快些醒来就好。

哺喂了她一碗又一碗的药汁?感受着她的温度似乎退了一些?他才疲惫的闭上眼?靠在床榻边?手揽着她的肩头?小憩一会儿。

只是闭了一会儿眼?天已经暗沉下来。

德来下去布膳時?喜来迟疑着上前:“皇上?”

祁振未等他靠近?陡然睁开眸子?冷声道:“昨晚皇后去过御书房?”

喜来跪了下去:“回皇上?娘娘确实去过御书房?而且——似乎有事问皇上。”

“说了什么事吗?”祁振慢慢收紧臂弯?想要将她抱得更紧。

“这——”喜来低下头?看着地面?轻声道:“像是要打听贺凌云关在何处。”

“什么?”祁振的脸一沉?目光死死的定在喜来身上?眸光眯紧?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个窟窿。

喜来吓得浑身一软?立刻颤声道:“奴才也是听说的。”

“谁说的?”祁振的声音里隐隐藏着风暴?关节却开始收紧。

“这——”喜来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他耳边又想起徐暖心的话来:“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推到路良妃身上就一了百了了?否则昨天你们不肯通禀的事若是皇上知道了?本宫也保不住你了。”

“说?”

喜来哆嗦一下:“奴才是听良妃娘娘所说?奴才并不知情?求皇上恕罪?”

祁振慢慢放下苏玉柔?心里翻腾着此事的真伪?他俯下身子?看着苏玉柔的脸?那么柔弱的五官?一捏就碎。

他昨天明明说过?要把他的心收回。可是她却能那么无动于衷。

“皇上既然不爱了?可以放过我们吗?”

这是她唯一的答复。

“我们”?指的是她和贺凌云吗?

原来就算他对她恩断义绝?她想的都是那个男人。

亏他那么惊喜?那么自作多情?以为她去御书房找他?是为了——

“皇上?”德来擦了擦额头的雨雾?低声道:“御膳已备好了。”

祁振站起身来?床幔垂下?他不想再回头?也不想再开口?落寞的向阶下走去。

喜来揉着酸疼的腿站起身来?身上的冷汗已经沁湿了后背?德来则一脸纳闷?两人各怀心事?双双跟在祁振身后?到了坤宁宫外?祁振瞥向微微咳嗽的寒实?淡淡开口:“皇后醒了?来告诉朕。”

寒实不明就里?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朗声答道:“是?皇上。”

祁振慢慢的向雨雾中走去?这一天一夜?他从地狱到云端?再从云端到地狱?心被跌碎、缝合再裂开?已经无心再去求证?她心里有贺凌云?这是毋庸置疑?她已恨他入骨?他也心知肚明。

只是?他不甘心?他很痛?痛得想要撕毁一切?

走出未远?就见寒实匆匆跑来:“皇上?娘娘她醒了?”

祁振收住脚步?神情已无太大起伏?他缓缓起身?望着坤宁宫?眸色幽深。

那扇门里?像是一个深渊?他每靠近一步?心就沉落一分。

坤宁宫内?昏昏沉沉醒来的苏玉柔?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的唇是苦涩的?微微有些麻木?眼中一滴泪都留不出来?眼睛睁开半天?才看清楚满眼的红。

这不是御书房外?是她的坤宁宫。

她昏迷之前?想要去求证的事?都被听到的声音却湮没?他那绝情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响起——

“你不是问朕心痛不痛吗?”

“朕告诉你?朕痛?朕的心就这么被你弄得痛不欲生?苏玉柔?你满意了吗?”

“对?朕是自找的?朕就不该爱你?就不该用情这么深?”

“朕的心?只给过你一个人?从此?朕把它收回来了。”UhIV。

他真的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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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今天更新完毕。求月票啊?到50就加更哦。后续剧情更精彩?两个人会当面说清误会吗?

凤囚凰,君恩蚀骨67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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