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群一个个现在义愤填膺的,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甚至有人气愤难耐,竟然要打他。
那经理吓的躲到包厢的拐角处,委屈巴巴地说,“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虽然乌鸡不是纯种的,可那也是我们自家养殖的,不可能有那么大危害的。”
“不可能,那你怎么解释,这些爱吃天山乌鸡的人身上的问题?”林业反问。
那几个人也是跟着咄咄逼人地要求那经理给一个答复。
那经理支支吾吾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业不依不饶,继续说,“不光是天山乌鸡,他们家所有的菜品,全都是假的,而且全都有问题。有的,不过是材料不真实罢了,吃了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有些菜,就像这天山乌鸡一样,吃多了,是能给人吃出病来的。”
“你们这一个个的,花着大价钱,吃着不健康的食物,亏惨了。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他们家的酒水,根本不是自己酿造的,而是从别的酒厂取的货。”
“像这种普通的酒水,一瓶也就十来块钱,却被他们卖出一千甚至几千的高价。这个所谓的大丰收那年的粮食所酿造的至尊好酒,进价也就几十块钱而已,到了他们这里,直接炒到三万六的天价。”
“这哪里是饭点,我看你这更像是个黑店还差不多。”
“不会吧,这里的酒水都是从别的厂家直接拿货的,可他们是真的有自己的酒厂啊。”人群又人提出质疑。
林业冷笑,“自己的酒厂,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至于有没有酿酒,那就未知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酒水,的确都是从别的酒厂取的货。你们若不信,将瓶子拿起来,看看每个酒瓶的瓶底,是不是都有一个莲花的标记。”
闻言,立马有不少人将自己喝的酒拿出来查看,这一看还真是的,每个酒瓶底下都有这样一个标记。
但众人还是不懂,林业是怎么从这个莲花标记的东西上看出来这些酒是假的,是从别的酒厂取货来的?
“各位都是爱喝酒的人,肯定都听说过莲花酒厂这个名字吧。”林业笑着回应。
人群中有人应和起来,“是的,以前是有个莲花酒厂,这蓉城乃至周边城市的酒水,都是那个酒厂在供应。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酒厂莫名其妙地就倒闭了。”
“啊,我想起来了,莲花酒厂的酒瓶底部,就有这么一朵莲花的标记。这么说来,这些酒水,都是从莲花酒厂出来的了?可是莲花酒厂已经倒闭了啊!”
“莲花酒厂是倒闭了,但是其厂子里出来的工人,还可以再利用啊。重新聘请那些工人,不需要花多少钱,再把莲花酒厂以前的酒瓶全部回收回来重新包装,一种新的酒,就凌空出世了。”
“加之人家有自己的酒厂做幌子,你们还不都乖乖地信以为真,乖乖地从腰包里面掏钱出来?各位若是不信的话,去他们家的酒厂看一看便知,那酒厂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莲花酒厂的员工,也都是各自在家中酿造,每个月再由人统一去收购。”
“自己家中酿造的酒,不说口感和真假,就是这卫生条件也跟不上。说不定各位喝的每一口中,都有大量的细菌、也说不定哪一个人喝的酒里面,就有那些工人故意吐的口水呢。”
林业故意煽风点火,那些人越听越气,越气越恼火。
而那经理早已是惊的目瞪口呆,因为林业说的,大部分都是正确。
当然,后面的什么吐口水、卫生条件跟不上这些,他却是不能认同的。
但这些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了林业说的话。
人群气愤不已,挥舞着拳头,把那经理打的四处逃窜。
“赔钱!赔钱!赔钱!”
“光是赔钱,也太便宜他们了,把这黑店砸了。”
“特么的,这些年我在这里送了多少钱,没想到你们就给我吃那些垃圾玩意还给我喝假酒,我让你们开店,我让你们开……”
人群说着闹着,挥舞着家伙什,对着这里就打砸起来。
林业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径直转身离开。
苗芮卿和胡十一趁乱赶紧跟上,“林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啊,那咱们刚才还吃了那么多喝了那么多呢,会不会对咱们也有影响啊。”
林业冷笑,“东西是假的没错,但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我是故意夸大其词的。”
“哈哈哈,还是林兄弟厉害,悄无声息地就给了他们沉重一击。我看这地方以后也别想开门做生意了,经此一闹,还有谁会来这里啊。活该!以假乱真,咄咄逼人,就该让他们早点关门了去。”
虽说躲过一劫,还让那店也开不下去,但苗芮卿这心里始终觉得对不起林业。
昨天说请林业吃饭,被白缙云他们给搅合了,今天说请林业吃饭,又被那服务员给搅合了。
他这心里愧疚啊!
“林兄弟,改天你有时间了,我亲自给你做饭,我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被人给打扰了。”
“改天再说吧。”出租车来了,林业拉开车门,径直坐了上去。
玫瑰小区,8号楼前。
一群穿的花花绿绿、手拿棍棒的家伙,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见林业走向8号楼,为首的家伙连忙叫嚷起来,“小子,就是你打的我们太太,还说让我们有仇就来这找你吧。”
林业想了想,冷冷地道,“没错。”
“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是不是,把我们太太打成那样。我们家老爷说了,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你再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我们就饶了你。”
“看你这穷酸样,真要卸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你这家丁的活也干不了了。哈哈哈,以后怕是只能去大街上要饭了,活该,谁让你得罪我们家太太的。”
“兄弟们,把他给我摁住,我现在就要动手了。”
林业回头看了看,一群只会小打小闹的小喽喽,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你们太弱了,多找些人来。”
“好大的口气啊,真是吓死老子了!傻逼玩意,摁住。”
话音落,便有几个小喽喽气势汹汹地朝着林业走过来,伸手便要抓林业的胳膊。
“啪啪”两下,那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就各自挨了一巴掌,打的半张脸火辣辣的烫。
二人同时看向领头的,“老大,这……”
“这个屁,抓啊。”
又是“啪啪”两下,两个人另外半张脸,也各自挨了一巴掌。
二人万不敢再上前了,“老大……我们……我们是被鬼打了吗?”
若不是鬼,怎么谁打的他们,什么时候动的手,都不知道啊。
那领头的也是懵了,他就站在林业面前,也没见着林业动手啊,那两个手下怎么就一人挨了两巴掌,一个个跟猪头似的。
若说不是鬼,他都不信。
“谁?谁在这,你给我出来。”领头的倒先惊恐地大叫起来。
没人作声,因为这里根本就没其他人,也不是其他人动的手,当然不会有人作声了。
而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领头的脸上突然间也是挨了一巴掌,顿时,半张脸颊都肿胀起来。
这下子,他更惶恐更害怕了,捂着半张火辣辣的脸颊连连叫喊,“是谁?到底是谁?”
“老大,这地方邪乎啊,咱们还是走吧。”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是“啪啪啪”挨了几巴掌。
一众兄弟都在跟前围着,愣是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出的手。
那些人一个个吓的不行,哪里还管得了他的死活,纷纷离他远远的,生怕连累到了自己。
那领头的也再没胆量在这呆下去了,双手捂着脸颊,嘶喊着,逃也似的离开。
林业冷笑两声,不再理会,转身进了屋子。
“嗡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林业下意识掏出电话,只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犹豫着按下接听键,很快,便从电话里传来立立稚嫩的声音,“粑粑……是我……”
林业大喜,“立立,你拿谁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我拿麻麻的,麻麻现在在外面忙,不知道。”立立将声音压的很低,很怕被楚希芸听到。
林业笑了,“可是你麻麻一会看手机的话,还是会发现的,你不怕她凶你吗?”
“啊,我怕啊,那……那怎么办呢。粑粑,那我不跟你说了,我害怕麻麻凶我。”
林业说,“不怕,粑粑教你个办法。一会你打完电话之后,就把通话记录删了,这样你麻麻就不会发现了。”
“对哦,粑粑真是太聪明了,我一下子就不担心了。”
“立立,你是怎么知道粑粑的手机号的?”林业好奇地问道。
立立说,“你给爷爷奶奶手机号的时候,我偷偷看见了,然后就记住了。粑粑,你看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是啊,我的宝贝女儿超级厉害,过目不忘呢,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