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哥望向我问,三子你有啥计划?
我冷笑着说:“以卵击石!老狼既然是三号街的大掌柜,手里肯定不止就“蓝月亮”一家夜总会吧?”
伦哥点点头说,他手里总共有五间店铺,只不过蓝月亮规模最大,还有两个小点的ktv,两个迪吧和一个台球厅。
我说,你具体知道叫什么,都在哪不?
伦哥说,知道,你的想法是……
我阴沉着脸说,老狼不是不想让咱们开业么?那咱就趁他心思,不开业了,暂时先停下来陪他玩,咱们满打满算就间没人气的ktv,互相砸呗。
王兴和鱼阳兴奋的爬起来说,我们现在就去喊人。
我摇摇头说,不用一中的兄弟,一中的兄弟基本上都是崇州市人,人多嘴也杂,而且万一被老狼报复,那咱的责任可就大了,给胖子和花椒打电话,让他们从老家带人过来。
王兴问我,带多少?
我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
王兴小声说,二十个人有点少吧。
我笑着摇摇头说,两客车,现在是下午,从老家过来差不多就是晚上,时间刚刚好。
王兴和鱼阳掏出手机开始给胖子他们联系,我和伦哥两个人出门,又在三号街转了几圈,把老狼的几间店铺熟悉了一番。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眼瞅就已经到了傍晚,整个不夜城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我和伦哥从街口处停下脚步,蹲在路边的台阶上抽烟,望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红男绿女。
伦哥咧嘴笑了说,如果恐龙还活着,咱们这就算以下犯上,不夜城所有掌柜都得攻击咱们,现在肯定没人会多管闲事,所有人都巴不得看笑话呢,指不定哥的梦想真能靠你实现了,对了三子你有梦想不?
我咬着烟嘴说,其实我这个人没啥梦想的,小时候想要做个坏人不被欺负,后来喜欢上了陈圆圆,想着能够吃上天鹅肉,再往后又遇见苏菲,我的人生轨迹突然开始变化,现在我就希望,可以混的出人头地,能够找到我爸,保护他。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中间苏菲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就是正常的亲昵撒娇,我没把遇上的事情告诉她,陪着她逗了会儿乐子。
我一直觉得男人的事情就应该男人自己办,哪怕受再大委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红眼睛。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鱼阳和王兴也来到街头,鱼阳告诉我,胖子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凌晨两点多了,整条街上的客人已经也少了,我们四个站在街口心急如焚的等待,这个时候,两辆中型客车冲着这头就行驶了过来,很快,车子停在了三号街的街口处,也就是我们身后。
我叼着烟,转头看了眼中型客车,客车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一个肥头大耳剃个圆溜溜的大光头,另外一个满脑袋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俩人下来以后就给我们分别拥抱了一下。
胖子咬着牙签狠声问我:“三哥,什么时候动手,草特奶奶的老狼,今天劳资要把他变成死狼!敢欺负我大哥!”
我微笑着说,尽量不伤人,只砸场!实在是碰上不知好歹的,那就直接干特娘,家伙带来了么?今天晚上给我好好的当把拆迁队!
胖子打了个响指说,请好吧老大!专门买了点好玩意!
陈花椒转头看了眼车里面,粗犷的声音“兄弟们,下来干活了!”
接着就看见两辆客车上面,哗哗哗的往下下人,基本上都是三中的兄弟,差不多能有上百号人,最后下来的两个兄弟,一人拎着一个大麻袋,就是那种装土豆的破麻袋,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听见里面“丁铃桄榔”的一顿乱响,从麻袋里面就开始往出掏家伙,掏什么的都有,稿把,钢筋,木棍,铁棍,铲子,铁链,大铁钳,乱七八糟的
我看了眼伦哥说:“哥,你带着胖子,鱼阳从街口开始砸,我领人从街尾扫,完事后还回街头碰面。”
伦哥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来一把一米多长的大铁锤朝着胖子吆喝一声,开砸!。
我转头瞅了眼王兴和花椒说,咱们也走了!说罢话,我拎起一把大管钳,走在最前面,嘴里面还叼着烟,身后一大群兄弟们挥舞着手上的家伙。
一直走到街尾,来到一间名为“大浪淘沙”的ktv前面,门口站着三四个小平头,正在聊天唠嗑,一个个的社会人打扮。
我站在门口,看向对面的三个人,社会上混的没有几个真傻逼,见到这架势,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掉头就跑,我也不追他们,吐了口吐沫抡起手里的管钳就砸向ktv的玻璃大门,“给我砸!”
他身后的王兴手上拿着一把稿把,一点都不客气,照着另一个跑的慢一棍子就抡了上去,骂了句:“卧槽你妈的!”
一稿把就上去了,跟在身后的一大群兄弟,二话不说,挥舞着手上的家伙就冲进了ktv里,我跟着人群往里跑,刚一进去,里面又有一个经理模样打扮的人,指着我们骂:“你们他妈疯了!知道谁的场子不?”
他话还没说,我上去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面,接着横着管钳就下去了,直接砸到了那人的脸上,他“啊”的一声抱着脸就倒在了地上。
我转身两手撑住前面的柜台,一下就跳了上去,柜台里面的服务员是个女的,抱头就蹲在了地上,我没搭理她,看着柜台上面摆放着的酒,一把就拽起来了一个酒瓶子,照着另一瓶酒“去你妈的!”就砸了上去。
就听见“砰!”“咔嚓”的声音,我站在柜台上面,猛的一拽后面的展示柜,整个展示柜都翻了下来,砸到了前面的柜台上面,各种酒瓶子摔的稀碎。
整个ktv里面都乱了起来,一大群兄弟拎着手上的家伙,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各种叫喊以及打砸的声音,我从从兜里面拿出来了一支烟,叼着,坐在了柜台上面,望着里面人群涌动,这砸的,真是稀碎,比下午那些给我们捣蛋的那帮社会混子可专业的多。
十多分钟后,王兴和陈花椒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人,陈花椒乐呵呵的说,三哥完事了!
我直接从柜台上面跳了下来,挥了挥胳膊说:“走,下一家!”
一群人跟在了我身后,转身往前走了几十米,在一个台球厅门口,我往门口一站,把手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微微一笑,往前猛的大跨一步,举着手里的管钳“去你马的!”冲着门口的玻璃门就砸了上去,就听见“咣,咔嚓!”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
给里面的服务员都给吓着了,全都跑出门口观望,紧跟着王兴和陈花椒直接冲了进去,门口有个装饰用的大鱼缸,陈花椒把鱼缸一稿把就给抡烂了,整个浴缸里面的水和鱼流了满地,亢奋的少年们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这是注定疯狂的一个夜晚,整个三号街五六家夜场被人砸的稀碎,而且,被砸的店铺全都是大掌柜老狼的场子,一个小时的功夫,该砸的全都砸完了,两辆大客车换了副车牌后驶出崇州市。
后路我已经完全想好了,暂时先避一段时间风头,动手之前我给虾哥提前打过电话,让他安排我们到工地上暂时呆几天,打死老狼也想不到我们到底去哪了!
等避个十天半月的,我再组织胖子他们回来给老狼杀个“回马枪”,然后继续藏起来,反正我们场子没营业,无非是不挣钱,老狼肯定耗不起,他的场子一天不开门,就得赔不少,非逼着狗日的主动给我跪下,要不然这事不算完!
伦哥开面包车带着我们朝工地的方向走,半路上他很随意的问了我句,三子,那个虾哥靠得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