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过后,安佳蓓搀扶着马洪涛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走进来,马洪涛的手里握着一把正冒青烟的手枪,冲着我松了口气说,老子还是个伤员,你就让我带伤违规,非法持械,非法使用警车,早晚因为你小子,我得被扒了这身警皮!
我白了一眼马洪涛,冲安佳蓓咧嘴一笑说:“蓓蓓,前阵子林昆跟我说,他一直都特别暗恋你,你看啥时候有时间,咱们回趟崇州市吧,要是双方都觉得合适,咱就抓紧把事儿办了!”
安佳蓓很配合的点点头说,好的三哥,咱明儿就买车票回去。
“办个毛球!”马洪涛顿时有点急赤白脸。
刚才那一枪我严重怀疑就是安佳蓓开的,至于安佳蓓到底有没有和马洪涛说过自己的过往,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马洪涛整个人都在慢慢变化,冲着通情达理的那一面在转变。
马洪涛吭哧喘气的直骂娘,我撇撇嘴说,别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属于戴伤立功,枪击一个特大的毒枭,老子估计,等你出院以后,不说官复原职,起码再也不用去看门了。
“什么特大毒枭?”马洪涛一脸的不解。
我朝伦哥使了个眼色,伦哥“嘿嘿”一笑,先是从口袋拿出个一次性的手套戴上,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三四包,巴掌大小,粉末状的东西塞到了江龙的衣服兜里,然后拍拍手说:老马啊,为了让你官复原职,我三弟可是费了不小的心思,光是这点玩意儿就花了不下三十万,知道三十万啥概念不?够你娶俩媳妇的了。
马洪涛嗅了嗅鼻子说,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三子你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吧?
“有个篮子需要你舔,你舔不?如果不是因为车站派出所里只有你和曾亮那条傻狗有配枪,你觉得这种建功立业的好事儿轮的上你吗?”我白了眼马洪涛,朝着伦哥说: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待会报个警,就按照咱们之前研究好的那么说。
伦哥比划了个ok的手势,我冲着旁边的朱厌说,走吧!带上标本回家。
朱厌“嗯”了一声,单手揪起蜷缩在地上装死的上帝就和我一块往门外走,马洪涛拦住了我,冲着我严肃的说:三子,你可千万别胡来,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可是……
“安了,我没那么残忍,肯定不会随便剥夺任何人姓名的,问出来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会把他送到警局,这混蛋当初从你后背上劈了一斧子,如果我要不收点利息的话,都对不住自己这个姓!我姓赵,必须罩得住!”我冲着马洪涛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外面王瓅带着一票“恶虎堂”的兄弟整整齐齐的守在小饭店的门外。
见到我出来,王瓅低声问,三哥,江龙手下那二三十个刀手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后说,一个人打断一条腿,告诉他们终身不得回崇州,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安排,麻勒个痹的,拿着王者的钞票,效忠其他主子,对了王瓅,待会马洪涛他们离开饭店的时候,想办法制造一起火灾把这个馆子点了,里面咱家兄弟的指纹太多了,记得该多少钱赔偿给饭馆老板多少钱,对了,记住告诉昆子,不要难为他们家里人了。
王瓅的腰杆瞬间挺直,很利索的朝我点点头,他过去和洪啸坤一样都是军人,那种服从意识特别好,某些程度上其实跟小七她们有异曲同工,不同的是王瓅服从的是我,而小七……
想到小七那姐妹儿四个,我没由来的心底又是一疼。
接着我和朱厌,开着王瓅提前准备好的“现代车”直接驶出了郊区。
这次设计江龙和上帝,完全属于半真半假,之前朱厌帮我确定过,梧桐脖颈上的那条心形挂坠确实是个监听器,所以我们哥几个商量来这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特意当着梧桐的面说的,目的就是告诉监听那头的人,小爷几个落单了,抓紧时间来干我们。
监听器那头的人是谁?肯定是阎王,项链毕竟是他送给梧桐的,只是没法确定梧桐是不是清楚这件事情,如果清楚的话,那梧桐当诛!如果她也被闷在鼓励的话,那阎王就是个可怕的对手,连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都能丢出来当诱饵,这种人近乎没有人性!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朱厌“哔哔”按了两下喇叭,故意引起我注意,磕巴道:啊就……啊就……去哪?
“人体内一共有多少根骨头?除了脑袋以外。”我答非所问的问他。
朱厌想都没想的伸出三根手指头回答,啊就……一百九十八块。
我侧头看了眼蜷缩在车后面,被朱厌拿皮带牢牢捆绑起来的上帝,冷笑说:把他的骨头全都打骨折,我给你找五个岛国大娘们,有屁股有胸有脸蛋的那种。
朱厌脸不红心不跳的又翘起自己三根傲娇的手指头说,我……我要……八个!
“真想研究研究你的家伙式,到底是啥玩意儿制成的,那么耐磨!成交!”我痛快的点点头。
接着朱厌开车,载着我们来到市郊一处废弃的化工厂里,他先是将上帝一脚给蹬下车,接着围着他来回转了几圈后,从后备箱里取出来一把扳手,一把铁锤,还是六七把螺丝刀,都是修车的常用工具,冲着我疑惑的问,动手吗?
上帝怂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匍匐在地上朝我求饶,三爷,不求你给条活路,但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我愿意告诉你,你媳妇的解药在哪,只要你一刀宰了我,我愿意把这些年积累的财产全都告诉你,你问我什么,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求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头一次看到有人求死,还求的这么欢快,这社会大咖就是不一般。
我阴沉的笑着说,现在你还有可能跟我说假话,待会一定不会的,往我老婆的身体里种毒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明告诉你,老子不会让你死!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话,我朝着朱厌点点头嘱咐,把他嘴巴堵严实点,别让他叫的声音太大,但是也千万不要弄死他,我要让他痛苦!
朱厌跑回车里,将安全带给解开来,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勒住上帝的嘴巴,上帝的舌头露在外面,他朝我结结巴巴的解释:这样……不会……咬舌自尽!
接着朱厌就开始了自己的“行为艺术”,我看到他先是用螺丝刀把上帝的身体固定住,摆成一个“大”字的姿势,接着就从左手开始抡扳手,每砸一下,上帝就痛苦的“呜呜”痉挛,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鲜血,满脸全是痛苦的表情,即便是被安全带勒住了嘴巴,那种令人胆量的呻吟声,也叫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冲着一丝不苟的朱厌说,你先整吧,我到车上去补一觉!
完事,我逃也似的蹿上车,将所有玻璃全都给锁死,然后打开车里的音响,心底的那股子寒意还是没办法祛除,我是头一次这么整一个人,也是头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我不想那么残忍,但又不敢保证上帝肯定会说实话,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车下朱厌仍旧在很认真的贯彻着和我的约定,每次看到他抡起扳手或者铁锤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忍不住跟着颤抖两下。
我点燃一根烟,低声喃呢,我还是特么太善良了!
一个多小时后,上帝敲了敲车窗,朝我勾了勾指头,我深呼吸两口走下车,结果看到上帝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浑身不说是毫发无损,但是跟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起码他没有满身是血,只是有些地方好像受了皮外伤。
可能看出来我的疑惑,朱厌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解释:啊就……只要力度……适用……基本上不会……出血。
此刻上帝基本上已经陷入半昏厥的状态,有气无力的低声哼哼这,朱厌把汽车的前脸打开,用一根小皮管从水箱里抽出来一缕水对着上帝的脸就喷了过来,几秒钟后,上帝“啊……啊”的惨叫着苏醒过来,朝着我语无伦次的求饶,爷爷,求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媳妇身上的解药在哪?”我冲着上帝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