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胡金和“二傻”一块到机场去接了下诱哥和鱼阳,从机场附近的“必胜客”里,我们简单开了个小会。
这哥俩的打扮跟“玄冥二老”简直有一拼,诱哥一身骚气的红色紧身西装打底,鱼阳更夸张,穿件跟风衣差不多的半袖,猛地一瞅好像今年“巴黎时尚周”的男主角。
我看向诱哥问道:“说说那个光旭的事儿吧,你了解多少?”
诱哥沉思几秒钟后回答:“我了解的其实也不算,但我清楚那小子是个悍匪,绝对的悍匪,如果非要给他定义的话,他应该属于次朱厌一个级别的,但是单从枪械方面来说,那小子比朱厌更狠,而且他属于亡命徒类型的,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买卖经常干,反正不好整。”
“跟朱厌档次差不多?”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也暗暗心惊,得亏告诫哥几个不去招惹他,那家伙要是发起狂来,指定能把我们全给收拾掉。
诱哥点点头说:“嗯,虽然说是跟朱厌级别差不多,但朱厌绝对可以格杀掉他,金三角那头神兽扯他也绝对没问题,不过平常人对手怕是够呛,就好比小瞎子,他其实没啥拳脚功夫,但就是比一般人狠辣,为啥?因为这类人都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你干我,我肯定干死你,你不干我,我就吓死你,有时间你到重刑号去看看那帮杀人的恶魔,其实都是普通人,为啥他们能杀了同类?就因为那帮家伙没啥人性,这个光旭就属于没人性的类型。”
“操,你意思是咱们得避开他呗?”胡金闷着脑袋问道。
诱哥抓了抓后脑勺道:“避不避都是小事儿,重要的是要么别招惹他,弄就必须一砖头拍死,否则后患无穷。”
胡金叼着烟卷嘟囔:“算了,还是想办法让大日集团和漕运商会先掐,他们掐起来不管谁死咱们都开心。”
诱哥不放心的交代道:“我先去联系两个战友,看看他们肯不肯出山,他们要是乐意帮忙的话,一个区区的光旭能打他好几个来回,你们这两天暂时别嘚瑟,听我的,光旭既然当年能从几十号武警的重重包围下逃出来,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
我笑了笑回答:“放心吧,让我们去招惹我们肯定也不带去的,跟变态打交道简直是种折磨。”
“小鱼儿,跟我走!”诱哥拍了拍鱼阳的肩膀招呼:“哥带你去见识一下蒙古的妹纸,我跟你说,保管你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听诱哥说前半句话的时候鱼阳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巴,不过当听到后半段的时候,我鱼总就差没一步蹦起来捅破房顶子,两人没羞没臊的勾肩搭背一块跑出了“必胜客”。
打发走诱哥和鱼阳,我领着哥几个直接回了我们从市区租住的民房。
市中心里的一套二居室的小房子,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我瞟了一眼大伟笑骂:“你老瞅我干鸡八?”
“哥,我就想问问,咱们来内蒙是住监狱的不?”大伟一脸迷惑的跟我瞪眼。
我一巴掌甩在他脑后咒骂:“你怕光旭不?”
“不怕!”大伟立马跃跃欲试的摇摇脑袋。
我吐了口浊气嘟囔:“我怕,我怕你们受到伤害,王者越来越走上正轨,咱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我害怕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我,更不想因为我的决策失误叫谁一辈子留下残疾或者别的,你们没有站在我的位置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当初我刚刚走出社会的时候,感觉舍我其谁,天底下的混子都鸡八一个吊样,谁敢跟我叫嚣,我就敢把他削跪下,我甚至笑话那些混不动的老油条,觉得他们畏手畏脚,可是时到今日,我跟他们一样,我也变得畏惧起来,得到的越多可能就越怕失去吧。”
大伟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嘟囔:“哥,我知道你为我们好。”
我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苦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怕你们受伤害,不过话又特么说回来了,干咱们这行指望长命百岁也是扯犊子,所以我只是尽自己最大的本事保护好你们。”
我换上套鞋,脱的只剩下小裤衩子后,朝着他们摆摆手交代:“算了,我冲个澡去,浑身黏糊糊的太特么难受了,你们几个斗会儿地主啥的,在诱哥没给咱找来帮手以前,尽可能别出去瞎嘚瑟,省的被人给抓住空子。”
“哥,我给你擦背呗,我这技术杠杠的。”张天旭瞟动眼皮,朝着我耍贱。
“你往后还是少跟瞎子他们玩吧,挺好个孩子现在都有点搞不明白自己性别了,别跟我使眼色了,我心里除了你们大嫂装不下任何人。”我摆摆手,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里。
我刚刚走进卫生间,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当时也没多想,朝着屋外喊叫:“大伟开下门,我刚刚订了外卖,你们几个随便兑付吃一口得了,晚上我找地方请你们吃烤全羊啥的。”
“好嘞!”大伟应和了我一声就没了动静。
我打开淋浴头,滚烫的热水顺着我脑袋往下浇淋,一瞬间禁不住惬意的呻吟了一声,就在这时候猛地听见屋外传来了吵闹声,以及“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我来不及多想,慌忙套上裤衩就拽门跑了出去。
屋门口堵了十多个拎着片刀的小青年,带头的是个三十出头,满脸雀斑的长发男人,留着个八十年代特别流行的那种“陈浩南”发型,拎着把两米来长的关刀,梗着脖颈叫嚣:“你们是从青市来的被?想要跟我军哥做买卖是吧?”
“哥们,你是干啥的?”胡金横着身子挡在他前面反问。
大伟和张天旭也丢下扑克,直接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嘭!”的一声脆响,那个“陈浩南”一句对白没有,直接抡起手里的关刀就奔着胡金脑门劈砍上去,异常的生猛,胡金身体往后一退躲开对方的攻击,脚踩着床垫子,一个小跳步,上去就是一记勾拳砸在“陈浩南”的脸颊上。
“三哥,来人了!”大伟一把掀翻了床边的圆桌,拎起个凳子就朝门外砸了上去,“咣当!”一声怼在门口,震的堵住门口的人往后倒退几步。
“卧槽尼玛吗的!”一瞅这架势,我也清楚对话怕是很难解决问题了,扭头钻回卫生间,猛地将洗澡用的花洒喷头连同后面连着半米多长的铁质输水管一块拽了下来,大声呼喝:“干他们!”
说罢话,我穿条小裤衩就第一个蹿了上去,抡圆手里的铁管子照着那个“陈浩南”的脑袋就抛了下去,大伟和张天旭也纷纷从枕头底下摸出军刺,站在我旁边朝着门外“噗噗”的瞎捅。
刹那间,我们就将那帮人给撵出了走廊。
“金哥,给我抓住那个陈浩南,其他人你不用管!”我吐了口唾沫,虚张声势的朝着张天旭吆喝:“天旭拿枪给我全突突了他们,草特么的,入室抢劫,干死他们,咱们也有理!”
“交给我了!”胡金伸手就奔着“陈浩南”的脑袋抓了上去。
我和大伟、张天旭仍旧不依不饶的朝着门外猛抡家伙式。
不知道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还是那帮小青年想要引诱我们出去,也就半分钟的时候,齐齐转身朝着楼体的方向跑走了,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瞅自己小弟全没影了,“陈浩南”瞬间哆嗦了,咽了口唾沫嘟囔:“哥们,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去尼玛的,跪下!”我抬起铁管子照着他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胡金一记“炮拳”怼在他肚子上,小伙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半蹲在地上,嘴里插着半截水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