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轩只觉得身体里,再次沉痛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赵欣悦同情地拉了拉他,冲着石仲竹的背影嚷道“姓石的!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欣悦,别说了!”周靖轩心灰意冷,默默转身走开了。
赵欣悦紧紧跟在他身后,抿紧嘴唇不说话。
她护送着周靖轩,回到王府大门外,看着他进了王府,这才转身来找石仲竹。
石仲竹一见到她,就摇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说过跟他已经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
赵欣悦弯弯唇角“就因为你是逍遥门的人?”
“我不是逍遥门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石仲竹义正言辞。
“那你为什么不喜周靖轩?难道你们那些年,相依为命的情谊,都是假的吗?”
石仲竹面现暴戾之色“那段时间是我这一生的污点!”他说着不再理会赵欣悦,径直回到铺子里面去了。
赵欣悦无奈得直摇头这是什么人哪这是?
周靖轩一个人在王府里,喝得酩酊大醉的,谁劝也不听。
等他迷迷糊糊恢复神智的时候,就感觉头疼得不行,忍不住诶呦了一声。
就听耳边一声音,还带着哭腔“哥哥,你怎么样了?”
不用睁开眼睛,周靖轩就知道,是自己的孪生哥哥云靖齐。
此时的他,正睁着一双恐慌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
那一瞬间,周靖轩才发觉自己人生之中,缺了石仲竹,还有陆小宝,还有赵欣悦。
最重要的是还有眼前这个,需要自己照顾的至亲兄弟。
周靖轩起身,牵着云靖齐的手刚走到外面,就见珍珠端了一盆水进来。
见到周靖轩,她不禁埋怨到“熙王!您怎么能喝那么多的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奴婢如何向夫人交代?”
周靖轩正色道“珍珠姐姐对不起,弟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熙王!”珍珠急得一跺脚“您怎么能在奴婢面前,自称为弟弟?”
一旁的小厮忙道“珍珠姐姐,小声子看熙王的酒劲,一定还没有醒过来!”
“那还不去端醒酒汤来?”要不是小声子打圆场,珍珠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虽说熙王脑子不灵光,可那是过去了,现在熙王一言一行,可都是有人盯着的。
这尊卑不分的,传出去对熙王的名声可不好。
“熙王,您以后就唤奴婢为珍珠吧?”
“好!”见珍珠急白了脸,周靖轩点头笑着答应了下来。他可不想捉弄这个,真心对待他们兄弟俩的好女孩子。
中午时,金永安有事情,顺便来看赵欣悦,并且给赵欣悦买了她最爱吃的千层酥。
赵欣悦欢天喜地地接过千层饼,笑得眉眼弯弯。
她边吃边问哥哥“哥,你知道逍遥门这次,明目张胆地住到京城,可有什么企图?段家铺子有没有猫腻?”
金永安一摇头,故作深沉“我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查查看。”
说完这话,他随即就离开了。
周靖轩在云轩阁门口,遇到了袁昃旰。
袁昃旰一看到他,就大倒苦水,说阁主如何如何轻视他,兄弟们如何如何不待见他。
周靖轩曾经听阁主讲过袁昃旰。听那意思,那阁主不是看在周靖轩的面子上,早就撵了袁昃旰。
此时面对袁昃旰,他不好说什么,以免伤了这朋友的心。
谁知袁昃旰讲完这些,随即一个劲儿地哀求着,让周靖轩去阁主面前,跟阁主说说,给他一个官职当当。
“可我已经离开了这里,人家肯定不会听我的话的。”周靖轩找理由拒绝。
袁昃旰却说“以你从前跟阁主那么好的关系,他一定会给你一个面子的。”
“可是他明知道,你是我的朋友,还如此对你,可见他早已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周靖轩同情地看着袁昃旰,心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袁昃旰见周靖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不禁叹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走,我请你到酒楼喝酒去!”
“好!”
为了宽朋友的心,周靖轩和袁昃旰,加另两个也在云轩阁做事的朋友,几个人在酒楼里喝得天昏地暗的。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自己却在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
等他走出房门,就看到了赵欣悦。
赵欣悦阴沉着一张脸,责怪他不该喝这么多的酒。
周靖轩酒劲儿还没过去,疑惑问到“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你昨天喝多了,醉倒在了大水沟里,要不是别人救了你,你一准儿就淹死了呢?”
周靖轩闻言心里一惊,那酒就醒了大半“是谁救的我?”
他只记得自己和袁昃旰他们几个,都喝醉了,然后一起搀扶着走出了酒楼。至于其它的,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赵欣悦不答,只是撵他“你看你喝个酒,还能把自己喝死过去。你说你除了喝酒外,还会干什么?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看到赵欣悦生气,周靖轩急忙保证起来。
可是赵欣悦不听,将他推出了院门,转身将门关上了。
其实赵欣悦也不知道,是谁送周靖轩来的?只是听到敲门声音。她去开门,却只看到了周靖轩一人,醉倒在外面,不省人事。
赵幽映把他扶起来的时候,还听他含混不清地喊了几句“仲竹,你别走!我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至于说周靖轩掉入沟里的话,乃是赵欣悦骗他的。
等周靖轩一走,就见赵清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问赵欣悦“刚刚我好像听到靖轩的声音了,他人呢?”
赵欣悦忙迎上前去“靖轩哥哥他一醒,就走了!”
“这孩子,我原本炖了些汤给他喝的呢?”
见赵清湘神情失落,赵欣悦心里顿时歉意起来,面上只是安慰道“靖轩哥哥,他一定有事情要办的,姨娘,不如下次,咱们专门请他来喝汤吧?”
“也好!”提起周靖轩,赵清湘有些伤神“他从小到大缺少管束,如今虽然回了家。可是他家里人都是冷血动物,只要他安分守己就成了,哪会管他以后,究竟是被害死还是醉死?”
说到这里,赵清湘的内疚感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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