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却被周靖轩挡住了:“我家娘子只是受了些惊吓,已经睡了,请各位明天再来吧!”
没见到赵欣悦的面,北连牧急得不得了,却只能望门兴叹。
上官飛替北连牧向周靖轩道起歉来:“周兄弟,对不起!老七也不知道三九会是内奸的。”
周靖轩看向北连牧,如水的眸子冷若冰霜:“不敢当上官盟主的道歉,盟主你看,这姓北的小子,像是来道歉的人吗?”
北连牧正望着门,想凝听里面的动静,听到周靖轩的这番话后,尴尬地收回目光:
“那个……周兄弟,真对不起,我识人不明,我混/蛋!让赵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北连牧说到这里,竟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眨眼间,两边脸就肿胀了起来。
说实话,他心里此时也是又悔又恨的:都怪自己识人不明,这才让欣悦受如此惊吓的!
周靖轩冷眼看着他不做声。
倒是上官飛看不下去了,阻止道:“老七,赵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也不必为此自责了。
既然咱们已经来看过赵姑娘了,避免打扰到她休息,咱们还是走吧?”
北连牧没做声,周靖轩朝着上官飛拱拱手:
“多谢上官盟主刚才的帮忙,今天天已经很晚了,我就不送了,二位慢走!”
说完这番话后,周靖轩直接进到房间里,随后关上了门。
房间里,赵欣悦还没有睡着,只是用被子蒙住了头。
周靖轩拿下她头上的被子,轻轻哄劝道:“乖,天热,蒙着被子睡会热死的。”
赵欣悦不答,只是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欣儿,你平时不是很开明的吗?今天的事情为什么放不下?”
“……”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与他们喝酒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的。”
赵欣悦终于应了一声:“睡吧,我困了。”
见她一动不动地背对着自己,周靖轩只好不再做声,只是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这才躺回了原处。
许久之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周靖轩打开房门,就看到北连牧正在廊檐下,脸上还有两道浅浅的手指印。
听到动静,北连牧回头,一见周靖轩就大喊起来:“周靖轩!你趁人之危!”
周靖轩不解地眯着眼睛,望向他。
北连牧不高兴地解释着:“周靖轩!你说你是赵姑娘的丈夫,可有拜堂成亲过?”
周靖轩轻蔑地看他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脑子,随即转身就要关上房门。
北连牧紧走两步,抵着门道:“姓周的,你竟然敢败坏人家姑娘的名节?”
周靖轩懒得搭理这个疯子,直接一拳打了过去,随即关上了房门。
等他们洗漱好,走到饭厅里时,就见大家都坐在那里,奇怪地看向他们。
赵欣悦一见,本就被周靖轩劝来的她,神情一下子又颓废了起来。
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应证了北连牧的说法。
只见上官飛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靖轩哪,兄弟们都敬你是条汉子,可是你昨天晚上不该……!”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周靖轩不明白上官飛发的什么脾气,难道昨晚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强打着笑脸回道:“这是我的家事,还请各位不要干预。”
上官飛摇头:“这怎么是你的家事?这是关乎一个姑娘名节的事情。”
周靖轩怒火中烧,直接踢翻了一张梨木太师椅:“上官盟主管得真宽!”
“靖轩!”赵欣悦拉了拉他,随即望向上官飛:
“上官盟主有话就说清楚,我们不明白上官盟主的意思!”
上官飛指着周靖轩道:“你说你们还未拜堂成亲,就住在一起,未免太愧对这英雄,这武林豪杰的称呼了吧?”
另有一人道:“怪不得你们总是要两个房间,原来不是真的夫妻啊?”
周靖轩这才明白:一定是北连牧妒忌自己,这才在上官飛面前告了一状。
想到此,他笑了笑,随即冲着大家拱了拱手:“在下再次声明一声,在下真的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另外,赵欣悦确实是我妻子,我们可是有……。”
“靖轩!”赵欣悦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周靖轩冲着她笑了笑,眼里柔情似水,随即冲着大家道:“我们虽还未拜堂,可是这婚姻,可是经过长辈们同意的。”
赵欣悦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低落:“昨天晚上,我在秦无雪那里受了些惊吓,靖轩为了安抚我,才留在我房间里过夜的。我们并未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让各位替我担心了。”
说到这里,她盈盈施了一礼。
北连牧跑过来,冲着赵欣悦说道:“赵姑娘,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我们。有上官盟主在此,周靖轩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周靖轩在一旁气得几乎要暴起:哼!你当老子是空气吗?
赵欣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有劳北大哥挂心了。”
“没事就好!”见赵欣悦眉间抑郁,却不愿说,上官飛只好打圆场:“都过来吃早饭吧。”
当下,饭厅里摆了两张桌子,男一桌,女一桌。
赵欣悦在女方这一桌坐了下来。
吃饭间,坐她旁边的一着暗花纹长衫的妇人,轻声问她:“欣悦,你真的没事吧?”
赵欣悦摇摇头:“余四姐,我真的没事,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得了我的。”
“那你怎么不高兴?”不但长衫妇人担心,而且在坐的众人都替她担忧着。
“实在是昨天,要不是周靖轩喝醉酒,我也不会遇险的。”赵欣悦胡乱解释着:
“所以昨天晚上,我跟他吵了一架后,说要毁了这份婚约,这才闹得不愉快的。”
“哦,原来是这样!”
长衫妇人苦口婆心地劝道:“都是三九那个砍头的害的!其实靖轩他没喝酒,我们在坐的都可以作证的。”
赵欣悦不由自主地笑了:“余四姐,他都承认他喝酒了,你们还替他遮掩!”
长衫妇人却道:“笑了就好,笑了就好!这两人过日子,就得互相包容,互相容忍,把话都说开了,不藏着掖着,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赵欣悦嘴角勾起,笑容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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