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不敢再耽搁,于是与相王一起换好了兵士的衣服,他正欲找来绳索捆绑昏倒的二人,高力士却制止到:“李司丞,不必,被吾此掌击中,没有几个时辰应是醒不过来,到时吾等早已不在此处,眼下还请相王、李司丞速随吾出宫吧。”
于是,二人起身随高力士出了庭院。高力士出庭院后向角落里挥了挥手,一军士见信,连忙跑了过来,相王、李三郎对高力士确实还无法完全信任,见他此举,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一时不敢多言,只是压低了帽檐,把头低了一些。
来人知道高力士的身份,到了身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说到:“请问高公公有何吩咐?”
高力士冷冷答到:“陛下急令,让吾带两名兵士出宫办差,两个时辰便回,里屋之人可是重犯,还望汝好生把守,万不可让其逃脱更不准任何人进入与其会面,免得多生事端!”
来人连声答到:“喏!请高公公放心!”说罢,抬头望了望身后的相王和李三郎,阿臾地说到:“高公公,所办何差事?两人够吗?要不然吾再调集几人协助高公公。”
高公公突然厉声道:“陛下的差事汝都敢打听?就他二人即可,汝办好自己的事,若是有何差池,陛下定不会饶了汝!”
被高力士这么一喝,那人不敢多言,连声认错,高力士也未再答话,朝身后二人说了一句:“走!”
相王和李三郎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直到此刻,二人方才对高力士有了真正的信任。高力士带着二人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终于到了皇宫大门,高力士出示了女皇帝的密令,自是没人敢再加阻拦,终于,三人一同出了皇宫。
相王小声问到:“吾等现去何处?”
高力士答到:“东宫。”
李三郎疑惑地问到:“为何是东宫?”
高力士继续答到:“依小人观察,朝堂上下真正对相王无恶意的只有太子一人,对二位而言,那里才是真正的安全,况且那里有画师伦克苏在,让其为二位易容,更易行事。”
李三郎听罢,点了点头,便一同前往了东宫。
三人答到东宫后,太子、李客、裴旻见了三人,当即大惊,相王解释了事情经过后,众人也不免对眼前的高力士另眼相看,于是太子又找来了伦克苏为其三人易容,化妆成了太子的贴身侍卫,准备一同前往洛水河旁的燃灯盛事。
事情经这么一折腾,日已完全西斜,快要落山了,时辰已是酉时初刻,裴旻说到:“李兄,看来吾二人要准备进宫了,免得到时误了时辰。”
李客点头,于是拱手向太子说到:“待拙荆返回后,还望太子殿下让其在东宫好生看待犬子,勿要外出,今夜诸事,必定凶险!”
太子答到:“那是当然!李都尉、裴剑圣万事还需小心才是!”
二人拱手答到:“喏!”遂一同离开了东宫。
与此同时,月娃也到了龙安司,张九龄正忙于巡视今夜神都的布防之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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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见到眼前的月娃,根本无法辨识,直到其用回了女声,方才确认其身份,月娃禀明来意后,张九龄二话不说,便按李三郎的吩咐,策马出城去了,直追陈玄礼。
酉时二刻,禁军大牢。
一人身着黑衣斗篷来到了大牢门前,他把自己的面部给围了个严实,守军见了来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性,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刃,带头的兵士大呼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不紧不忙,缓缓打开了黑色斗篷,露出了自己的容貌,兵士看清了来人,顿时面色大变,为自己刚才询问的口气感到异常后怕,连忙颤声说到:“小的不知大人到此,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饶恕!”
来人又再次将自己的黑色斗篷围紧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到:“陛下有命!让吾前来探查昨夜的六名重犯,烦请带路。”
带头的兵士自是不敢得罪此人,可他也不想得罪李三郎、陈玄礼等人,于是面露难色,怯声说到:“可。。。”
来人从怀中掏出了女皇帝颁发的金牌密令,递给了兵士,再次厉声说到:“难不成陛下的命令也不好使了么?”
兵士看清了金牌密令,吓得当即跪地,大声说到:“小的不敢!”然后又迅速直起身来,迅速打开牢门,带着来人朝大牢深处走去。大牢每一层在陈玄礼的安排下,都把守森严,布防有序,可带头的兵士领着来人进入后,一路给各兵士递眼色,故众人也不敢上前阻拦、询问,就这样,来人在带头兵士的引路下来到了大牢的最底层。
来人冷冷问到:“六名重犯就关押在此处?”
兵士连声答到:“都在此处,一切如常,还望大人放心!”
来人终于打开了斗篷,彻底的露出了他的面容,他缓缓朝各牢房走去,薛良、齐勒、卫陵等听见牢里有了动静,依然是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们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日。来人缓缓地走到了薛良的牢门前,刻意咳嗽了一声,薛良轻轻打开眼睛,朝来人望去,可刚看清来人,本平静如死水的面部突然变色,他当即起身,准备迎上去,可来人又再次咳了一声,薛良顿时发现自己失态,刚直起的身子又缓缓坐了回去。另外几人此刻也看清了来人,皆是满脸兴奋,可又极力抑制来人在牢中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带头的兵士面前,说到:“陛下有命,让吾将其六人带至宫中密审,汝速安排几人给几人上锁,吾也好带回。”
兵士闻言,当即一惊,此六人可是重犯,单凭一块令牌他又如何敢轻易放人,可眼前之人他也自是不敢得罪,犹豫了半天,支吾地说到:“大人,这。。。”
可兵士话未说完,来人竟一下从他身上抽出了刀刃,架在了兵士的勃颈处,厉声说到:“此乃陛下密令,陛下还说了,若有人敢强加阻拦,吾可行就地屠杀之权。”说罢,又目光凌厉地盯住了兵士的眼睛。
夺刀之事就发生在转瞬之间,兵士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性命却已捏在了他人手中,他知道此人身份之高,但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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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人居然武功也如此之高,眼下已由不得他多想,只能颤声说到:“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吾等照办便是!”说罢,朝外大声呼到:“来人,准备刑架、铁链,准备提走人犯。”
来人见状,又“唰”地一下将刀塞回了兵士的刀鞘之中,冷冷地说到:“谢了!”
随后走进来了几人,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一时间便不敢多做询问,连忙将关押在大牢内的六人上了邢架、铁链,来人又再次用斗篷遮住了脸,对带头的兵士说到:“有劳汝连同众兵士,一起押赴他们入宫吧,到了宫内,吾也好为汝请赏!”
带头兵士只能拱手答到:“喏!”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缓缓地出了禁军大牢,虽然到了每一层,都有负责值守的兵士投来疑惑的目光,可见有人带队,又有邢架和铁链,料想应是正常提审,故也不敢多问。
随行的兵士约有十余人,众人出了禁军大牢后,没走多远,便开始偏离了前往皇宫的路,带头的兵士疑惑地问到:“请问大人,吾等不是入宫见驾吗?”
来人俯低了身子,小声说到:“陛下不在宫中,今日上元,陛下在其它地方等待着吾等前往。”
兵士再是有疑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多问,只能默默地跟在其身后,继续随行。
可几人走的路却越来越偏僻,终于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带头的兵士再也憋不住了,再次问到:“此处如此荒僻,陛下怎会到此?”
来人停住了脚步,缓缓放下了斗篷,小声说到:“陛下确实不在此处,她只是让吾来送他们上路。。。”
带头的兵士听罢,面色大惊,当即颤声道:“此六人皆是朝廷重犯,未经审判,安能随意处决?”
来人突然大笑起来,缓缓说到:“吾想汝是误会了,吾说的他们不是汝口中的重犯,而是。。。”
话没说完,来人又再次从兵士腰间抽出了刀刃,抬手一挥,兵士的头颅居然已被整个砍了下来,后面随行的十余名兵士见状,先是大惊,然后连忙抽刀准备应战,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人已杀死了好几名兵士,且均是勃颈处一刀毙命,兵士根本无任何招架之力。
剩下的几名兵士见状,吓得双手双脚开始颤抖,眼前之人正如魔鬼一般凶残,几人互望了一眼,便一同转身准备逃跑,只见来人一下掷出了手中的刀,直接刺穿了其中一人,中刀之人尚未倒下,他已来到了他的身前,从身体中抽出刀又迅速上前斩杀了另外几人,从开始到结束,仅仅过去了十多个响指的时间,其武功之高强,丝毫不亚于李客、裴旻二人。
他又转身回到了薛良等人面前,举起手中的刀,“咣、咣、咣”几下砍断了几人的刑具和铁链,六人当即跪地,齐声说到:“谢克多大人相救之恩!”
来人竟然是克多,他望了望跪地的六人,说到:“去吧,各自准备手中之事!今夜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上元节!”
众人拱手答到:“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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