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黑色血液滴到碗中,很快溶解到水中,将水染成了黑色。
对于假叶城这奇异的举动,众人都不明白,两眼茫然。在旁边的白缨平询问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假叶城将手放下后,淡淡地说:“拿去给那些被冻倒的人喝下就没事了”
“喝你的血!”
冥国皇上顿时惊讶的大喊一声!他那对黝黑的眸子放大,一直盯着手上那碗已经被血液染黑的水。
不止冥国皇上感到震惊,就连其他人也都是满目惊恐!都对假叶城这举动感到无比的诧异。
而面对众人的质疑,假叶城毫无所谓,淡淡地说:“不想照我的话做,那就等你的士兵被冻死吧”
说完之后,假叶城仰头看向左手边的暮府,继续说:“暮院长,麻烦你帮我弄一个能盛多点水的东西来。小栾国和萧国的士兵应该也被冻坏了,只要他们喝下我的血水就没事了”
暮府还在诧异中,双目呆滞的看着假叶城。他记得之前在检查假叶城伤口的时候,在假叶城身上闻不到任何的血腥味,也就是说假叶城身上那黑色的血液其实并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血,只能说是一种流动在身体里的液体。但让暮府不明白的是,这液体和御寒有什么关系?
沉寂在这问题中的暮府,完全没有按假叶城的话而行动。
而这就尴尬了,一名皇上居然命令不了一名大臣。
不过一旁的洛邵仙立刻化解了这一尴尬的场面。洛邵仙对假叶城躬身作揖,恭敬地说:“皇上,这事就交给臣来办吧”
说完,洛邵仙就转身面对士兵,喊道:“小栾国和萧国的士兵快把水袋向我这里递过来”
这声喊叫一出,士兵们立刻动了起来,黑暗的环境中传荡着铁块相互碰撞而产生的响声,同时也有人的喊叫声:
“快,后面的人把水袋传到我这,我向前递”
“大家相互传递,不要乱”
……
士兵的喊叫声还在继续,第一批水袋来到了洛邵仙手上。这一批只有几个而已。水袋呈葫状,很有皮质感,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皮而做成的。
洛邵仙将这几个水袋先放到假叶城面前的冰面上,随后打开一个水袋递到假叶城面前,说:“皇上,好了”
见此状况,假叶城将左手食指放开水袋口的上空,然后用力挤了挤食指,一滴黑色的血液很快从刚才的伤口中流出低落水袋中去。假叶城这时候吩咐道:“好了,再拿另外一个水袋上来”
洛邵仙听从指示,将水袋塞好后,再从冰面上拿起另外一个个水袋打开口放在假叶城的左手食指下方。等有一滴血液低落后,他这次很自觉的塞好,再另外拿起一个继续……
就这样,很快几个水袋中都滴入了假叶城的一滴黑色血液。
洛邵仙毫不犹豫的拿起这些水袋起身递给那些士兵,吩咐道:“先给那些被冻倒的人喝下,然后大家都喝一口”
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这么做,还是因为他有为大夫的身份。洛邵仙行医多年,懂得一些奇怪的方子确实能有其功效,所以面对假叶城弄出来的血水,他也是选择相信的去试一试。
而对于冥国皇上来说,他对假叶城不了解也不动医理,所以面对这黑漆漆的血水,他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为此冥国皇上还双手捧着那碗被染黑的水,没有转递给冥国士兵。
同冥国皇上一样,其他人都还在观望假叶城这办法到底能不能为大家御寒。
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些拿到水袋的人,将水喂给已经被冻倒的人嘴里。喝下水的人,很快就感觉到身体上没有了寒意,身体不暖但是也不冷。这感觉很奇怪,所以被冻倒的士兵一脸诧异的起来看着自己的身体,说:“我的身体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士兵看到后也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大家传递水袋,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来。
很快,一部分的小栾国和萧国士兵都饮了那血水。而饮下血水的众位士兵都有同样的感觉,都感觉不到寒冷了。
这感觉让他们惊叫了起来:
“好了!不冷了”
“太神奇了,居然感觉不到冷了”
“这到底是什么神丹妙药?”
……
士兵的惊喊声传到了几位皇上的耳朵里,他们也被惊到了,再次目瞪口呆的看向假叶城。
而冥国皇上的脸色转变得最快,他听见萧国和小栾国士兵的话后,当即转身将那碗水递给一名冥国士兵。随后吩咐道:“快,快让大家把水竹拿来”
话刚停下,身边最近的一名冥国士兵就将一节竹子递到冥国皇上面前。
冥国皇上接过那节竹子后,来到假叶城面前,嬉笑地说:“刚才怀疑你是朕不好,朕在这里给你道歉。现在我们是联军,所以希望你能为了联军着想,不要计较刚才的事情……”
冥国皇上这一顿长篇大论,就是想道歉,然后让假叶城给血水呗。
但假叶城没有在意冥国皇上的话,他直接将左手食指放到那节竹子上,挤了一滴黑血下去。
冥国皇上看到这情况,停止了说话。随后望向假叶城,顿时一阵羞愧感席卷而来。带着这羞愧感,冥国皇上低声一道:“多谢”
随后他慢慢的起身。
就在冥国皇上站直身体的时候,假叶城继续淡淡地说:“居然相信我了,那就快把能装水的东西拿过来”
这话是对冥国皇上说的,冥国皇上听到后也是欣慰一笑。随后转身吩咐道:“快,快让士兵把水竹拿来”
其余的四位皇上也再没顾虑,他们立刻吩咐身旁的人让士兵将能装水的东西递过来。很快漆黑的环境中,因为士兵的行动而热闹了起来,到处是传递的声响。也因为这行动让寒冷的气氛中染上了一丝暖意,温暖着冰崖中的所有士兵。
而加叶城这时候还在继续将黑血递到洛邵仙接过来的第二批水袋上,丝毫不顾及周围的情况,他就专心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