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突如其來的敲门声來得蹊跷。
向天亮一边冲着贾惠兰直使眼sè,一边迅速的收拾自己的衣裤,一边让自己的脑子迅速转动起來。
贾惠兰自然是心领神会,一点也不慌乱,和向天亮好上后,诸如此类的突发情况她经历不少了。
药箱、鞋子、罩罩、内裤,连同自己,贾惠兰來了个一次xìng大转移。
一面轻手轻脚的往休息走,贾惠兰一面还回头冲向天亮笑。
敲门声第二次响了起來。
“谁啊。”
向天亮一边问着,一边再次检查了自己,和“现场”有无“蛛丝马迹”。
县委大院里,大部分人都去参加那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奠基仪式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普通干部,谁还会在这个时候來敲自己的门。
果然,敲门的人让向天亮吃了一惊。
“天亮,是我,陈瑞青啊。”
是副县长陈瑞青。
向天亮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心里嘀咕,他不是在中阳市参加全省农村文化工作会议吗,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沒去参加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奠基仪式。
陈瑞青站在门口微笑着,“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來看看你,沒打扰你吧。”
“有点打扰。”向天亮也微笑,把陈瑞青迎了进來,“身体倒沒什么问題,但我这里正准备做秋大梦呢,你就來敲门了,你说你有沒有打扰。”
“哈,抱歉抱歉。”
二人于沙发上坐定,互相点上对方嘴边的烟后,先吸了几口。
向天亮不露声sè的观察了陈瑞青的目光和表情。
应该不象是來“查岗”的,向天亮心说,沒有异常,除非陈瑞青表现得太过出sè。
“老陈,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回來的。”陈瑞青道,“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就赶过來上班了。”
陈瑞青的家还在清河市。
“辛苦辛苦。”向天亮有些好奇,“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省里的领导为什么这么积极,什么时候不能开会啊,为什么会在国庆节开会呢。”
陈瑞青苦笑着,“唉,会议本來是在国庆节后召开的,可是中阳市來了一位离休的大领导,离休前正是负责文化工作的,省里的领导恰好是他的老部下,就这样,老部下拍老领导的马屁呗。”
“呵呵……”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也是我国官场的特sè之一啊,这位老领导一定是退下來有些寂寞,老部下投其所好,难免不整出此类荒唐事來,开会开会,天天都在开会,国庆节开会,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陈瑞青微笑,“一般领导都擅长开会,否则会闲得发慌的。”
“老陈,那你呢。”为了尽快的“赶走”陈瑞青,向天亮及时转移话題。
陈瑞青一怔,“我,我怎么了。”
向天亮笑着说,“你从家里回滨海上班的路上,应该中途转向,去参加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奠基仪式,可是你居然沒有。”
“我不想去参加。”陈瑞青摇着头。
看着陈瑞青,向天亮道:“老陈,你不去参加,陈县长会不高兴的。”
陈瑞青也直视着向天亮,“我的态度是明确的,我反对这个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
“但是,不能硬來吧,毕竟是市委市zhèng fǔ的决策么。”向天亮淡淡的笑着。
“天亮,你滑头,比以前更滑头了。”
“老陈,你损我啊。”
向天亮打着哈哈,因为心里始终对陈瑞青存有戒心,所以他沒法说出实情。
陈瑞青是许西平提携上來的人,而许西平已经是陈美兰和向天亮的死对头,陈瑞青现在却在做违背许西平意愿的事,这很难得到向天亮的信任。
“其实,我知道你也是反对三县区综合市场项目的。”陈瑞青又瞅着向天亮。
向天亮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老陈,我心里是有些矛盾,但下级服从上级,我唯有服从啊。”
陈瑞青点着头,“你啊,我理解,我理解。”
向天亮又转移话題,“老陈,知道咱们党校的老同学张国英吗。”
“他啊,知道,但沒有想到。”陈瑞青感慨道,“什么叫鲤鱼跳龙门,张国英就叫鲤鱼跳龙门,他成为清河第一秘书,确实是个大新闻啊。”
“有什么内幕吗。”
陈瑞青摇摇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国英现在的嘴巴很严,我也曾侧面打听过,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张书记的秘书的。”
向天亮笑道:“时间会告诉我们亻,这世上秘密很多,但官场上的秘密并不多。”
陈瑞青乘机问,“听说省委组织部高部长來滨海了。”
“是的,待了五天。”向天亮不假思索,反而显得很真诚。
“不是公事。”陈瑞青又问。
“不是公事。”向天亮说,“她是來休息和看病的,和咱们陈美兰书记以姐妹相称,我估计也有乘机为陈书记撑腰的意思。”
陈瑞青噢了一声,点点头不再问了。
又闲聊了几句,陈瑞青才起身告辞。
向天亮一直把陈瑞青送到走廊上,目光始终不离陈瑞青,暗中捕捉他可能出现的异常举止。
因为向天亮最关心的是,陈瑞青是不是为了贾惠兰而來。
虽然陈瑞青沒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向天亮还是不放心,站在门后倾听了许久,生怕陈瑞青会去而复返,杀他个回马枪。
为了更加保险,这回向天亮把外间的门也关上后,才放心地回到办公室。
贾惠兰几乎是蹦着从体息间出來的。
向天亮忍俊不禁,因为贾惠兰身上什么也沒有,“贾姐,你不至于吧。”
“该死的陈瑞青。”贾惠兰娇声骂着,身体灵巧的朝向天亮扑來。
向天亮熟练地单手一抄,托住了贾惠兰的屁股,“你别急,你上午不能回去了。”
“他发现什么了吗。”一边问,贾惠兰一边吻着向天亮。
向天亮抱着贾惠兰向休息间走,“正因为他表现得太正常了,我才怀疑他发现了什么。”
“我不怕。”
“臭娘们,sè胆包天。”向天亮拍着贾惠兰的屁股。
“嘻嘻,你鬼主意多,我不怕。”
这也是沒办法,要是被女人缠上了,你只有尽力的满足她。
贾惠兰缠着向天亮要了两次,还显得意犹未足,不肯从向天亮身上下來,无底洞的称号名不虚传。
正在向天亮苦笑之时,贾惠兰的手机铃声救了他。
电话是向天亮的另一个女人章含打來的。
听着听着,向天亮就乐了。
贾惠兰:“章姐,你有事吗。”
章含:“你在哪里。”
贾惠兰:“我出诊呀。”
章含:“出诊,你在天亮身上出诊吧。”
贾惠兰:“是呀,他秘书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就过來看看。”
章含:“哼,为什么不告诉我。”
贾惠兰:“章姐,天亮沒什么大病,用不着惊动你么。”
章含:“你少來,见过吃独食的,沒见过你这么吃独食的。”
贾惠兰:“章姐,你误会我了。”
章含:“惠兰,你可真是个无底洞,吃不饱,我真后悔当初为你牵线搭桥了。”
贾惠兰:“章姐,你怎么知道天亮病了。”
章含:“我去你办公室,你的助手告诉我的。”
贾惠兰:“对不起,我走得急,沒來得及告诉你。”
章含:“惠兰,你这是过河拆桥么。”
贾惠兰:“章姐吃醋了。”
章含:“你需要,别人也需要,做人不能太自私。”
贾惠兰:“嘻嘻,我不能跟你比,你可以把天亮大模大样的往家里带,我行吗。”
章含:“那你把老卢踹了呀。”
贾惠兰:“章姐,别生气,咱们姐妹谁跟谁呀。”
章含:“快说,你现在在哪里。”
贾惠兰:“在天亮的办公室呀。”
章含:“在干什么。”
贾惠兰:“嘻嘻,这还用问吗。”
章含:“无底洞,sāo货。”
贾惠兰:“真生气了。”
章含:“你说呢。”
贾惠兰:“章姐,我的好章姐,你不会连这个也计较吧。”
章含:“怕的是下一次,下下次。”
贾惠兰:“我保证,我保证下回不吃独食了。”
章含:“哼,小心我跟你翻脸,告诉你家老卢。”
贾惠兰:“嘻嘻,这个我倒不怕,大不了离婚。”
章含:“不要脸。”
贾惠兰:“嘻嘻,我正盼着可以搬到百花楼去住,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章含:“哼,懒得理你了。”
贾惠兰:“章姐,别挂别挂。”
章含:“什么事。”
贾惠兰:“你得过來一趟,我出不去了,你得來掩护一下。”
章含:“惠兰,你太过份了。”
贾惠兰:“章姐,好章姐,快过來帮我一下,我也好顺便当面向你赔罪么。”
章含:“天亮呢。”
贾惠兰:“这是他的意思,你要是不來,他会生气的。”
章含:“你沒骗我。”
贾惠兰:“骗你我是小狗。”
章含:“真是的,有麻烦了才想起我來。”
贾惠兰:“嘻嘻,你來了正好可以接我的班呢。”
章含:“我沒你那么贪吃。”
贾惠兰:“贪吃不贪吃,你我都明白,快点,等你呀。”
……向天亮在旁边听着,早已笑成了一团。
“呵呵……真是一对臭娘们,两个老sāo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