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样的,世界上总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胜利关头突然就放弃战斗的轻风。比如,本来不该出现现在却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时雨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幅画面很和谐,感觉却很不和谐的人物卷,敏锐的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地方晃荡。所以,他十分没有存在的感的缩到一边去了,指挥大家开始打扫战场,顺便远离这块暂时“安宁”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着站在面前的流年,龇着牙笑了笑。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和这个人站在一起吧。虽然他们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场合出现过,可是如同现在这样目的明确的站在一起确实是第一次。
当然,目的明确指得是白陌对于流年。至于流年怎么样想,白陌是无法从这个眯着一双桃花一样细长眼睛的男人脸上看出来的。
现在的气氛真诡异。虽然,无论谁来看,这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一个英姿煞爽的女猎人,一个风流倜傥的男猎人,再加上一个优雅高贵的战士,这样的三个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说实话,气氛真的是相当的诡异。白陌提了提嘴角,望着面前站着的流年,而对方也正眼角为提的看着自己。他扬了扬眉毛,将目光从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转了过去,落在了叶词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小词,是不是该做个介绍?”
在听到白陌对于叶词的称呼的时候,果不其然流年那双盛满了桃花的凤眼又眯了眯,随后他便松开了,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般无害。如果,狐狸真的是无害的话。
叶词似乎并没有感觉出现场有什么不妥当的气氛,更没有感觉到什么暗流汹涌的架势,她只是心情颇好的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带着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
似乎在说,这还用我介绍?不过,在白陌那坚持的目光下,她也没有多想首先仲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对着白陌说道:“这个是流年。”随后又转向了流年,说:“这个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来没有机会见到。”
嗯,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个介绍,平常到放在一个短篇里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绍,可是却无端的让两个男人心底生起闷气来。
白陌低垂着眼睑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将那一对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唇边带着淡然的笑,冲着叶词说:“这也不能怨我,意外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发生,不是吗?”
这话听着真奇怪,不过却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叶词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后点点头,她怎么觉得白陌这话好像不是那么对劲呢?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还真是说不出来。
流年只是眯着眼睛,笑容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心里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这算是什么介绍?他是流年,他当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应该有点别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叶词一眼,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也含着不少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哀怨。怎么对于他的介绍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五个字呢?而对于对面这个男人居然有那么长一串。
当流年还沉浸在这样纠结的小情绪中的时候,白陌的话落了下来,这让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么叫意外?他是意外吗?意外可是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发生的事情,看来对于这个表哥自己就是那个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偏偏发生的意外了。表哥,表哥…···流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坐牢的时候的事情,当时这个男人来探监,那么大喇喇,那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就把叶词搂进了怀里这真让人生气。而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偏偏还没有身份来说这个事情不对。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流年一想起那一幕居然还是觉得太阳穴鼓鼓的跳得厉害,真是不舒服。
啊啊,这个男人啊,就这样站在那里。身长玉立,面如冠玉,虽然只是游戏人物,可是竟然也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目光。他冲着叶词微微的笑着,那笑容真是让流年恨不能上去啪啪两下拍掉。可是,他能?他不能。
谁叫这个男人是叶词的表哥呢?真是,真是让人不爽啊。他是表哥,岂不是代表着自己以后永远都得低他一头,这,这······流年那流光璀璨般的目光又在白陌的脸上转了转,最终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可爱,真的不可爱呢,至少比起谭破浪来真是真是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跟可爱沾边。而最最不可爱的是,对于他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似乎把他看得很重,至少现在很重,比看自己重要多了。
这,真是不爽啊。
望着叶词那似乎对于意外之说半狐疑半不狐疑的态度,流年翘了翘嘴角,笑道:“生命中当然会充满各种意外,有了这些意外生命才会精彩嘛,不然总是一尘不变岂不是太无趣?”
白陌看着流年又提了提嘴角,半分不让:“这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意外,有的意外实在不是精彩,而是苦难呢。”
“没有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谁都没有办法对于这些定义。苦难也不一定就是坏的,都说苦难是带了面具的祝福不是吗?”流年摊开了双手,微微的耸肩,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
叶词皱了皱眉头,这两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啊······就算从表面上看很和谐,可是,还是感觉很不对。叶词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白陌,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看不顺眼的对吧,虽然白陌和流年没有什么仇,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啊。她的手指在另一只的手臂上轻微的弹了几下,然后在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更加进一步之前开口对着流年说:“你后面又去过卓谷圣山没有?”
这个问题看起来和现在的问题显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流年看了看叶词,只发现对方也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嘴角,然后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又去了一次,多少有点收获。”
“哦,是吗?”叶词对于流年的上道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她转头冲着白陌微笑:“我先和他研究一下那个该死的任务,这边还需要我帮忙吗?”
白陌那双好看的眼睛从叶词的脸上转到了流年的脸上,又从流年的脸上转到了叶词的脸上,最后微笑着说:“倒是没有你帮忙。”不过他显然不想让叶词这趁了心思,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清楚的,于是他微微一顿,又看向了流年,道:“对了,流年,我有点东西想请你带回去给押沙龙,不过没带在我身上,在我们公会一个高层身上,跟我一起去拿一下吧。”
叶词眉毛扬了起来,忍不住叹息,白陌还真是不好糊弄啊。她看了看流年,流年冲了她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白陌:“行,走吧。”然后又对着叶词温柔的说道:“等我一下吧。”
事到如今,她能说不行吗?自然是不可以的。于是她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身后一棵树上,抬起了一只手挥了挥:“去吧去吧,别耽误我的时间。”随后,她又看了看白陌,挑了挑眉毛,不过白陌却假装没有看见,只是笑眯眯的望着流年,那目光,那表情好像即将要把这个家伙生吞活剥了一样。
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叶词忽然想,他们两个打起来,谁的胜算比较大?想了半天,她竟然不知道。她还真没有和白陌打过,自然不好做这个判断,啊,抽时间应该跟白陌打一场,切磋切磋。叶词如是想,不过,她很快又愣住了,等等,好像她思考问题的方向不太对劲啊。
白陌和流年比肩朝着一个没有什么目的的方向走去,偏偏还要装着很有目的性的样子。所以说,敷衍一个人其实也挺累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好像他们真的是要去拿点什么东西一样,战场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有丢下的东西。因为盛世先撤兵,所以他们的战场并没有打扫得很干净,现在不少天天向上的玩家都在打扫战场。白陌和流年就站在这战场边上,时不时的有人从他们身边走来走去。其中不乏创世纪借给天天向上的三千精兵,他们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都会跟两人热情的打打招呼,然后用一种很八卦的目光看着两个人。
毕竟公子幽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好像整个天天向上的人就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面对这样的目光,两个男人都表示很淡定。
有些话,是一定要说出口,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但是这是宿命。白陌望着远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开口道:“认真的吗?”
虽然这话有些没头没脑,可是流年懂,作为男人,他懂得现在这个一直守护着公子幽的男人的心情。他淡淡的回答道:“认真的啊。”
如果你身边有在看伦敦奥运会的朋友,请一定要珍惜他,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被气死了。
我就是那个人……
另,唐包子今天一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