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一阵悠远的钟声响起。
这一片钟声响了许久,回荡在东莱国全境上下,那悲哀的乐声使得原本在大街上行走的百姓们都停下了脚步,年轻一点的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觉得这个钟声响起来得时候是显得有多么地悲伤,年龄大一点的百姓倒是在听到了钟声之后,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悲哀的钟声竟然是丧钟的声音。
百姓们全都站在大街一动不动,好像是被这一曲悲伤的丧钟声给感染了一样,许久才有零星几个人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讨论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有几个学识比较广泛,经验也比较丰富的老人在唉声叹气道:“这天下……终归是要易主了啊!”
按照东莱国的传统,先皇去世之后,要放丧钟敲响一天,才足以显示对死去的先皇的尊重,所以这一种悲伤的气氛传递在东莱国许久,渐渐的,也有些人逐渐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响遍了整个东莱国的丧钟声自然也传入了此时正在东莱国的牢狱里面呆着的叶轻衣和皇甫奕耳朵当中。
一开始,因为叶轻衣是穿越过来的人,所以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子的声音,叶轻衣没有想太多,只不过觉得这个声音实在是听起来太悲伤了。叶轻衣也没有想到,这竟是象征着皇上驾崩的消息。
叶轻衣面无表情的坐在牢房里面,现在是清晨时刻,天才刚刚露出一点白色,牢狱中的看守侍卫也都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当中。在叶轻衣旁边的一个牢房里面,虽然叶轻衣看不见皇甫奕,但是叶轻衣还是能够通过她敏锐的听力,察觉到皇甫奕此时正在熟睡当中。
叶轻衣这样子早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挺长的一段时间了,主要是由于叶轻衣的担心,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叶轻衣也因为被皇甫瑄关了起来,所以对外面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可谓是一阵茫然,每天只能依靠着太后过来带给她的消息,依稀了解到一些情况而已。
然而最近的几天,太后都没有再到叶轻衣的这个牢房里面来拿药,叶轻衣也就自然不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叶轻衣有些担心,因为太后毕竟是偷偷过来拿药给皇上吃的,这几天没有过来的几个原有,无非就是那几个。一个可能是太后拿药就皇上的事情败露了,被皇甫瑄抓住了,这样子的话,叶轻衣也有些疑惑,为什么皇甫瑄循着踪迹过来惩罚他,但是比起怀疑,叶轻衣还是更希望太后不要把自己供出去,虽然现在在现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叶轻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但是……她也总会希望事情变得好一点。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因为用了叶轻衣研制的药之后,成功地醒了过来,所以太后才不再需要叶轻衣的药物,自然也就不用再过来牢房里面了。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叶轻衣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慌乱,她虽然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也不迷信,但是这几天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好像在暗示着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样,所以叶轻衣这几天才一直起的这么早,她在这样子的情况之下,怎么还能够安心地睡着觉,只希望事情赶紧有一个好的结局,但是叶轻衣也知道这样子的情况肯定是不大可能的。
正当丧钟开始传遍整个东莱国的时候,原本就快要再次入睡的叶轻衣被这一阵钟声猛然惊醒,这样子悲怆的钟声停在叶轻衣的耳朵中,虽然叶轻衣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叶轻衣也能因为这样子的钟声推断出肯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叶轻衣越来越想到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要敲响钟声,而且还这样子的悲怆。叶轻衣知道,皇甫奕肯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叶轻衣有些犹豫,她现在还不想叫醒皇甫奕,虽然这样子大声的钟声,不知道有没有把皇甫奕弄醒了,但是叶轻衣知道,这几天以来,不仅仅是她没有睡好,皇甫奕也是和她一样。
好不容易皇甫奕这次终于安然入睡了,叶轻衣也不想打搅皇甫奕的休息。
正当叶轻衣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靠近皇甫奕那边的墙突然被敲响,叶轻衣被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发现这个响声还在继续,叶轻衣有些懂了,这是她和皇甫奕之间要对话的秘密暗语,叶轻衣回过头看了看在不远处的看守他们的牢狱,在确认牢狱并没有因为皇甫奕的敲响墙的声音而被吵醒,反倒说得十分安稳的时候,叶轻衣小心翼翼地踱到了最靠近皇甫奕那堵墙的那一边。
“怎么了?”叶轻衣轻声问道。
皇甫奕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这才对叶轻衣说道:“那片钟声是怎么回事?”
原来皇甫奕也被这悲哀的钟声给吵醒了,但是醒来之后的皇甫奕莫名觉得这钟声有些耳熟,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到底他是在哪里听过这钟声,皇甫奕估摸着叶轻衣也应该起来了,这才叫来叶轻衣一问究竟,虽然皇甫奕知道叶轻衣知道的可能性更小。
叶轻衣沉吟片刻,只是说自己也不知道。
皇甫奕和叶轻衣就此陷入了困境当中,他们都在疑惑,这钟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两人渐渐忘却钟声的时候,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在昭示着来的这个人有多么的着急,又隐隐约约从中感觉到来人的愉悦之情。
由于牢房里面很是安静,所以这脚步声格外刺耳,叶轻衣皱着眉头看过去,看到了属于这个脚步声的主人是谁。
“参见太子殿下。”原本还在睡梦中的牢狱在看到皇甫瑄的那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过来。
“嗯。”皇甫瑄淡淡地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将守在这里的所有牢狱都遣散走了,这偌大的牢房里面只剩下了皇甫瑄、皇甫奕和叶轻衣。
叶轻衣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此时此刻皇甫瑄来这里干什么。
皇甫瑄似乎是看到了叶轻衣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当中的厌恶的神情,但是皇甫瑄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有因为叶轻衣的眼神而发怒,反而露出一个笑容,脸上尽是得意地看着叶轻衣。
叶轻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