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人只有花月是跟着叶轻衣最长时间的人,叶轻衣对她恩重如山如同亲姐妹一般,更是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要说是试药,只要叶轻衣能醒过来,就算是让她替叶轻衣去死也在所不惜。
“你可想好了。”老何十分郑重的问道,花月肯定的点了点头。
月影这时候泪眼婆娑刚要说什么,却被花月打断了,只见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两个人虽然只字未提可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走到今日谁还会在乎是不是死于非命,死就要死得其所,活下来的那个要照顾好她才是。
打定主意后老何将花月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锁,同时皇甫奕也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十杖,如有违令者斩,为的就是能给老何一个安静的环境,静心研制解药。
老何让花月在一张床上躺下,手边除了已经研制好的解药以外,还有一味毒药,这就是叶轻衣所中的催神散,花月接过毒药就要抹在自己的皮肤上,老何一把抓住了花月的手腕。
“在你用毒药之前你必须要知道,因为这药对每个人都有所不同,等你用药后我就会加以施救,可是这也就意味着,你完全成了一个试验者,若是好了你就会醒过来,若是不好,你极有可能和叶轻衣一样长睡不醒,也有可能会直接毒发身亡。”
花月听后愣了片刻,原来这才是老何不让皇甫奕试药的真正原因,不过是睡还是死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因为这两种结果都意味着他们失败了。
“小姐带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弃她不顾,就算是让我用命去换,花月都不会犹豫,更何况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小姐给的。”说罢,花月将毒药按在自己的皮肤上,只见那药丸画作气体立刻不见了。
花月中毒后人立刻昏迷倒在了床上,老何这时候站在一旁亲看着她的瞳孔渐渐失了光芒,人逐渐睡着。
等确认花月和叶轻衣一样进入睡眠后老何这才将解药拿出来给花月服下,同时又将医书打开,仔细观察着花月的反应。
因为这毒从未有人解过,老何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再加上自己在制作解药时的用量却凭着他自己估计下的量,所以对此十分小心,后来干脆将他的东西全都放在了花月的身边,为了虽是观察花月的变化好随时根据书上所写,对解药时刻做出调整。
老何对此十分小心谨慎,眼睛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不该错过的,而医书上的字他也是字字斟酌就怕出什么岔子,毕竟现在是三个人命悬一线,若叶轻衣注定醒不过来,只怕皇甫奕不会苟活。
若皇甫奕真的受不了打击,不顾他人劝阻,弃大好江山不顾和叶轻衣一同殉情,到时候前朝无人把持朝政,皇子年幼天下一片混乱,江山易主不说,百姓又会身陷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这些人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天下,当皇甫瑄死的时候老何也是悲痛万分,可是他知道皇甫瑄罪孽深重不足让人同情,可是现在天下的安慰全都在叶轻衣一个人的身上。
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全看他的医术,为此老何哪里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于是就这样按照医书古籍上的记载,老何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在经过连续五个日夜的治疗,花月最终还是没能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老何有些慌了,将这几日他所记录的笔记重新翻看反复看了好几遍,他确认自己全都是按照书上的步骤一步一步走的,对解药的用量从来都不敢多下一毫,可是到了第五日花月为何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老何强迫自己坐下来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这五天内的药的用量,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他若是慌了神要那些依仗他的人如何自处。
这时老何拿出一根银针,在花月的人中处反复刺了几下,可是却丝毫不见起色,又拿起针走了几处大穴,可是见花月一点起色都没有,老何彻底跌坐在了地上。
按理说若解药有用的话自己银针走穴就该有些反应,若如此剧烈的疼痛都不能让她醒过来只能说明他这次是真的失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老何匆忙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将银针收好,煞有介事的给花月把着脉。
人才刚坐稳,皇甫奕带着人推门而入,见老何正在镇定自若的给花月把脉,皇甫奕兴冲冲的上前问道:“如何?”
老何这时候闭口不答,皇甫奕见状立刻住了嘴,生怕自己影响到对方,过了片刻,老何稍微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抬手缓缓起身,见皇甫奕和他人眼里充满了希望,老何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药尚未见起色,不过从脉象上看,血脉跳动有力,不似叶轻衣那样虚弱或许还是有些许作用的,只不过两个人昏迷的时间不同,中毒程度不同,只怕还需时日慢慢调剂,才能见成效。”
皇甫奕听后眼里的光芒渐渐消失了,他这才注意到老何已经五天五夜未曾合眼了,浑浊的双眼不满了血色,黑眼圈如此之重他都快认不出了。
“既然如此,朕可以等。”皇甫奕低下头不再看对方,十分失落的离开了,他知道老何已经尽力了,而人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自己放弃。
可此时的皇甫奕虽然脆弱,但是并不糊涂,花月躺在床上同样是五天未进食,脸色已经变得蜡黄,和当初叶轻衣的症状一模一样,再用不了几日就会脸色惨白,形同枯尸一般。
他和叶轻衣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自她睡醒后自己也一直不肯面对现实,为何上苍要如此捉弄人每当他抓住一点卑微的希望时又给他无尽的失望。
“圣上,解药非一日促成,还请圣上再派人多寻些药来才是。”看着皇甫奕绝望的背影老何于心不忍开口叫住了他,或许只有这样做皇甫奕才能对叶轻衣和他自己有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