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轻衣如此惧怕自己皇甫奕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可是叶轻衣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眼里的惊恐并非是装出来的,见皇甫奕向前走了两步就将身上的被子拽的更紧了。
皇甫奕见状连忙挺住了脚步,伸出手想要让叶轻衣平静下来,可是她却越发的惊恐,一时之间皇甫奕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皇甫奕十分痛苦的问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这话他自己如何问的出口。
叶轻衣听后不住的摇着头,心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这个人,跟着将身子不住的向后靠直到背抵住身后的墙无处可逃这才不得不警惕的看着皇甫奕。
皇甫奕见状虽然心里不愿意相信,但是见叶轻衣如此惧怕自己值得退出房去,从前如此亲密的两个人竟然形同陌路,皇甫奕的内心十分痛苦。
老何见他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如实将叶轻衣的情况禀告。从他对花月的诊治来看叶轻衣的情况不应该出现,但是既然问题已经出现了就不得不面对,好在现在叶轻衣的身子无碍,这失忆之事或许还可有挽回的地步。
“只是皇上,这失忆之症不比别的病痛,人失忆的原因更不想同,即便是老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皇上也不可操之过急。”
皇甫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老何的意思他自然懂,从叶轻衣现在对自己的畏惧来看,不要说让她想起从前的过往,就算是让他二人重新相识也需要一段时间,想到这皇甫奕甚至有些后悔,见她醒来自己太过冲动了,结果惹的她现在看见自己都十分畏惧。
皇甫奕知道现在只得如此,于是吩咐花月和月影两个人伺候叶轻衣,她现在对从前的事情全都忘了,这后宫又从来都不是太平之日,叶轻衣身边没几个明白人跟着他不放心。
花月和月影二人得令后立刻进去了,皇甫奕在外面偷偷的看着,见叶轻衣对花月和月影二人并不畏惧这才放心,但是心里却十分难受,谁她都不怕,独独怕自己,明明他才是最想见到她的人啊。
一连几日,皇甫奕得空的时候就会来叶轻衣这里偷偷的看上一眼,有的时候在屋外,有的时候站的老远就怕自己又吓到她,慢慢的皇甫奕发现自己来看她时都只能是偷偷摸摸的,不过他见叶轻衣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惊慌,已经敢主动和花月和月影两人接触,皇甫奕的心里也有稍许的安慰。
因为在他看来,叶轻衣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如此下来早晚有一日他二人还可以正面相对,听她叫自己的名字,看她眼里的自己。
虽然叶轻衣的事情皇甫奕吩咐过不得声张,但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叶轻衣失忆的事情还是传到了齐妃的耳朵里。
齐妃得知消息后十分得意,人要是心情好对人对事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手上的翡翠原本成色不佳,现在看着倒十分讨巧。
之前叶轻衣没醒的时候皇甫奕都从不睁眼看自己一眼,她也一直活在叶轻衣的阴影之下,就连这个孩子也全都是凭借着自己和她相似的脸得来的,如今她醒了皇甫奕的眼里哪里还能容得下自己。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醒了又如何,任凭哪个男人见自己深爱的女人如此害怕忌惮自己都会心寒,她不在乎皇上现在是不是看得见她,她要的从来都是日后的荣华富贵。
等叶轻衣渐渐将皇甫奕的耐心消磨殆尽,她倒要看看后宫的女子谁还能和她争宠,想到这齐妃对着铜镜将一枚步摇戴好,扶了扶,见妆容精致这才缓缓起身出了门。
齐妃听说过皇甫奕和叶轻衣过去的事情这才明白皇甫奕对叶轻衣的心思,也因此更加认为皇甫奕是用情至深之人,这天底下的女子莫不说是嫔妃,就是寻常女子谁不想得到这样的专情。
但是叶轻衣从前睡着的时候皇甫奕之所以放不下她不全是因为他二人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他对叶轻衣的愧疚。可是现在不同了,叶轻衣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将皇甫奕忘得一干二净,皇甫奕毕竟是九五之尊任他有再多的耐性也受不了如此折磨,想到这齐妃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寝宫内。
此时皇甫奕正在批阅奏章,自从叶轻衣醒了后就极少在书房内看折子,为的就是这里离叶轻衣更近一些,得空的时候就会去叶轻衣哪里看看,齐妃进来见他正看着宫人送上来的把玩之物立刻垂下了眼。
“参见皇上。”齐妃走了进来十分规矩的行了礼,说话的声音也可以变得温柔甜美,皇甫奕这时才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来了。”皇甫奕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冷冷的问道。
齐妃听后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跟着又收起眼里的不满,脸上堆着笑继续说道。
“臣妾听闻,叶姑娘醒了,臣妾特意前来给皇上道贺。”齐妃的话刚说完却见皇甫奕的脸色阴沉下来,吓得她立刻跪在了地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皇上。”齐妃跪在地上十分惶恐,低着头不敢出声,此时皇甫奕的一双眼睛如同狩猎时的雄鹰让人打心底里畏惧。
皇甫奕没想到叶轻衣才刚醒过来这宫里就有人打她的主意了,她现在连记忆都没有自然也不记得从前的功夫,幸好他派花月和月影两个人在叶轻衣的身边照看着,否则只怕是出了什么乱子自己还不知道。
“臣妾听闻叶姑娘在醒来对宫里不太适应,臣妾平日里在宫里无所事事,所以打算恳请皇上让臣妾能常去看看叶姑娘,女人家最好交心,这样一来或许叶姑娘能早些适应宫里的生活。”齐妃低着头看不见皇甫奕此时的脸色,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如此,就有劳爱妃了。”皇甫奕听后心中虽有疑虑但是也觉得齐妃所言甚至,这才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