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星幼儿园的事闹得挺大,被绑架的孩子身体没有大碍,但精神上出了点问题。<#卫霄一早就考虑到了,所以他送去的镔铁金刚里塞了三张经书纸片,希望庄胜常常抱着镔铁金刚玩,可以对他有些帮助。命保镖秘密送镔铁金刚的时侯,还给庄胜留下了一个密封的小袋子,里面装了一笔钱,一共两千块,上面写着给庄胜看病用的。虽然是匿名赠送,肯定会使庄胜的父母觉得奇怪,但他们既便心有狐疑,也不可能把到手的钱往外推。
两千块算是一笔巨款了,目前丰国大城市内的平均工资才三十块,一个普通工人,差不多要不吃不喝六七年才能攒到这么多钱。为了这笔钱,卫霄和慧莲打了电话,让她通过律师周国正,从监护的户头里提出钱来,送到自己手里。慧莲对自己的吩咐从没有二话,并且也不会多问,这次果然仍是如此。卫霄顺利地拿到钱,解决了庄胜的后续问题时,闻镶玉、孔知心终于回来了。
“天傲回来啦?来来来,见过你元伯伯。”闻镶玉冲刚跨入客厅的卫霄招了招手,示意卫霄走到他身边去。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啦。”卫霄笑眯眯地走上前,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闻镶玉口中的元伯伯。对方约摸三十五上下,长着一张没有多少特色的脸,加上穿着普通丢在人群里过眼即忘。但他的眼神却异常的锋利,看过来的时侯好像能把人的里里外外都看透一样。卫霄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过份警惕,露出与孩童不相称的表情来,让对方觉得不对劲。只能装作腼腆的孩子那样,小步小步地挪到闻镶玉面前。
“这是你元墨纹伯伯,你喊他元伯伯就好。”闻镶玉推了推卫霄的肩膀,把他推到元墨纹身前,边说道:“你元伯伯这次要在我们家里住一段时间,你可要好好招呼元伯伯啊!”
他一个小孩能招呼什么,闻镶玉说的不过是托词罢了。但卫霄仍是点头答应着,就在他颔首间,元墨纹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卫霄反射性的想扭头避开对方的手,但最终忍住了,由着元墨纹摸了好一会儿,才吊起黝黑的眼珠,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对方。元墨纹轻咳了一声,移开放在卫霄脑门上的掌心,转而捏住他的小手,问了几个长辈关心孩子的问题。比如,今年几岁啦?喜欢吃什么呀?在幼儿园里开心吗之类的。
卫霄一一回答,交谈的过程中,他看到元墨纹不着痕迹地向闻镶玉摇了摇头。本就觉得闻镶玉、孔知心这样连家人都不怎么关心的人,让元墨纹来家里住的做法非常奇怪的卫霄,此时更疑惑了。他暗暗端详着瘦了一圈的孔知心和闻镶玉,当孔知心看到元墨纹摇头时,眼中爆出强烈的失望之色,似乎忍不住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闻镶玉狠狠地瞪了两眼,让她合上了蠕动的嘴唇。
扑棱扑棱!
正当卫霄想细思之际,突然听到脑后有什么东西飞向他。卫霄不敢表现地太过机敏,只好往旁边退了一步,挣开元墨纹的手,移步侧过身子。即在他扭头的那一刹,感觉肩膀处一沉一紧,垂眸望去只见一双乌黑有力的爪子扣在他的肩头,毛茸茸的白毛扫过他的鼻尖,引得他鼻腔发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咦?白毛大鸡?”
卫霄把小脑袋朝后扬,仔细扫视的肩头的活物,却不是只乌骨鸡是什么?卫霄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扭头看向闻镶玉道:“爷爷,做菜菜的大白鸡跑出来了。”
“咳!”元墨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把卫霄肩膀上的乌骨鸡抱入怀中,笑着解释道:“这是伯伯养的。”
卫霄歪着脑袋,盯着元墨纹臂膀间的大白鸡,越看越像那只先前从别墅里逃出去的乌骨鸡。但乌骨鸡都长得差不多,卫霄不敢肯定。而且,就算确实是家里逃出生天的那只大白鸡,为什么会被跟前的男人养起来呐?卫霄疑窦丛生,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出惊讶的模样,张着小嘴道:“元伯伯喜欢养鸡?养大了吃吗?”
“咳,这只鸡不是做菜吃的,是伯伯喜欢才养的。”元墨纹抚摸着臂腕内的乌骨鸡,冲着卫霄笑了笑道:“不是有人养小猫,小狗吗?这只大白鸡,就是伯伯养的小猫,小狗。”
卫霄奶声奶气地点头道:“我知道,那个叫宠物。”
“对,就是宠物。”元墨纹的目光在卫霄身上扫视了几遍,越看越满意,表情更为柔和。方要再说什么时,坐于旁侧的孔知心插口道:“天傲,你先去玩吧,等会儿吃饭的时侯叫你。”
卫霄看向闻镶玉,对方微微点头,朝他挥了挥手。卫霄面向元墨纹,举起小手摆了摆,为自己的离开打个招呼。不料,他还未提步,元墨纹怀中的乌骨鸡就扑棱起翅膀,拼命地挣扎着想钻出他的怀抱,怎么看都像是要扑入卫霄怀里。
没奈何,元墨纹只好放了乌骨鸡,乌骨鸡一下子扑到卫霄的心口上,用爪子死死地抓住卫霄小胸脯上的绒线衫。卫霄未免自己的衣服被扯坏,赶紧环住胸前的大白鸡,边瞅向乌骨鸡的主人元墨纹。
“没想到一点墨这么喜欢你。”元墨纹看着卫霄,笑问道:“你能不能替伯伯陪一点墨玩一会儿啊?”
“当然行咯!”孔知心冲元墨纹笑了笑,随后板起脸以眼角斜视着卫霄,吩咐道:“听到你元伯伯的话了吗?陪它好好玩,要是……”
“咳!”闻镶玉狠狠咳了一声,避过元墨纹的视线,冷冷地瞪视着孔知心,直到她闭上嘴才移开严厉的目光,转向元墨纹继续笑谈。闻镶玉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早把孔知心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知道孔知心不喜欢闻天傲,可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她的亲孙子。如今,在一个外人面前,孔知心居然都不懂得遮掩一下自己的情绪。难道,真要叫人看笑话吗?
闻镶玉生着闷气,孔知心心头亦是怒浪滔天。刚才,元墨纹表了态,意思是与闻天傲无关,但她可不这么想。在她看来,闻天傲根本是个灾星。当年,他那个不要脸的娘刚怀上他,家豪就出了车祸。等他出生后,把人接回来,更是祸事连连,引得她和沈惠茹争吵不说,去医院医院死人、到外面吃个饭正巧碰上地震,连房子都塌了、回来后,害她被老头子骂出去,有家归不得。
她那时就觉得闻天傲是个灾星,这不,在他被拐走的两年里,她活的好好的。这一接来,她又开始万事不顺,不过说了他几句,就被闻镶玉这个没良心的警告要离婚,第二天竟还闹起肚子,疼得她死去活来,不得不住进医院。而且,一住就住了一个月。
现在,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孔知心相信这次肚子疼肯定是闻天傲这个灾星克她的。思及那些抱着肚子在病床上打滚的日子,孔知心便心潮起伏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闻天傲送出去祸害别人才好。不知猝然间想到什么,孔知心在心底暗骂道,难怪闻君耀要自己和闻镶玉给他带孩子,原来根本就是想克死他们!孔知心咬牙切齿地目送着卫霄抱着乌骨鸡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
啪嗒。
卫霄走出客厅时,为闻镶玉等人带上房门,等房门闭合后,立刻抱着大白鸡出门,躲在屋外客厅处的窗口下竖起耳朵偷听。
“咯……”乌骨鸡的脑袋转向卫霄,方要发声,被卫霄的胖瘦指捏住了尖嘴。嘘——!卫霄做了个不要叫的手势。大白鸡眨巴着小豆眼,没有挣开卫霄的指头,听话地窝在卫霄的怀里不动了。此时,微微开启的玻璃窗中传出了孔知心尖锐的嗓音,卫霄的眼神从乌骨鸡毛呼呼的身子上移向窗户,昂起脑袋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真的不是他?”孔知心似是不信地望着元墨纹道:“那怎么我碰到他总是倒霉呢?元天师,你刚刚给他摸过骨,看过面向,是不是他的命数不好。所以,总是克到他身边的人啊?”
“知心!你胡说什么呢?”闻镶玉虽是怒喝,但他并非没有孔知心这般的想法。只是,不愿让元墨纹看到家人不和,让他笑话而已。
元墨纹举臂,微微晃了晃食指道:“错了,错了。你们这个孙子的面相极善,是少有的大富大贵的命格。而且,他的根骨百里挑一,我还想和你说,让他再长几岁,收到我门下给我做个弟子呢!”
听了元墨纹的话,孔知心的整个脸色都变了,惊呼道:“什么?大富大贵?就他?”
“闻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另请高明。”元墨纹沉声道。
“唉,元天师不要动怒。我夫人只是被这次的事吓坏了,她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元天师千万不要和她计较。”闻镶玉觑视着孔知心,偷偷地给她使眼色,在孔知心会意地冲元墨纹道了歉意后,闻镶玉方再次瞅向元墨纹,提问道:“元天师,照你这么说,这蛊虫的事确实和我孙子没关系?”"
(战场文学https://)
<>